“許老板,我不知道你們這一行的規矩,也不想摻和其中,但你心中的那些盤算,最好不要用在身上。”心思被戴晴直接挑明,許方正神色有些尷尬,抬手摸了下鼻子。“咳~,迪廳算是新興行業,利潤還是很可觀的,一個月的收入,就能趕上一般人幾年的工資,我以為戴小姐會感興趣。”真是可惜了,要是她願意在迪廳坐鎮,以後還擔心什麼?戴晴靜靜的看他片刻,“我這人的脾氣說好也好,說不好,翻臉也是一眨眼的事。我願意出手和被人算計是兩碼事。”說著,戴晴眼神閃過一抹厲色,渾身的氣勢隨之蔓延開來。感受到戴晴的不悅,許方正一愣,臉色訕訕,趕緊擺手。“戴小姐彆生氣,是我不該存僥幸心理,冒昧了。”本來想用她的名聲鎮場子,沒想到反而是把人得罪了。這位身上的氣勢不可小覷,特彆是那眼神,讓他有股莫名的壓迫感。在市麵上混跡了十幾年,已經很少有人讓他感到不適了。這幾天,接二連三的被眼前這姑娘震驚不說,身上的氣勢也讓他有些打怵。摸爬滾打這麼多年,但凡無法確定的事,服軟是最明智的想法。戴晴看他轉變的這麼快,也沒太理會,她早就知道這人狡詐多變,能屈能伸,說軟話自然張口就來。反正她跟這人隻有交易,又不是朋友,隻要態度讓她滿意,其他的自然不在乎。人處理了,錢也賺了,再留下就剩喝涼風了。戴晴順著台階上坡,站在人行道上,招呼小黑直接離開。眼看戴晴要走遠,許方正看了眼地上橫七豎八的人,猛地拍了下陶琦的肩膀,兩人立馬跟上。這裡出現打架鬥毆的情況,肯定有人看見了,用不了多久,這裡肯定要被圍上。追上戴晴,許方正趕緊打破尷尬,“我明天取了錢,給你送到哪兒去合適?戴小姐給個地點,我肯定一早過去候著。”戴晴看他一眼,也沒戳破。“明天晚上六點,在你迪廳旁邊的胡同,我會準時過去。”許方正一愣,隨即點頭,“好,我準時等在那裡。”說話間,一輛空出租車路過,陶琦身手攔下,兩人一起坐車離開。他們的車子還在莊上停著,也不知被那些人砸壞了沒有?看著兩人坐車離開,戴晴依舊領著小黑慢悠悠的走在人行道上,回到家,已經晚上九點半了。洗了個澡,上床睡覺。第二天吃過早飯,戴晴整理好下東西,騎著車,帶著小黑去了市中心的人民公園。在公園門口旁,選了個相對安靜的位置,擺上紙殼子,開啟坐攤。這是條主街道,人來人往,總有人注意到她。戴晴坐在角落,靜靜的等待。今天不是周天,路過的人腳步匆匆,都在追趕自己的時間。偶爾有人瞥她一眼,也是一掃而過,沒人駐足。一直坐了一個多小時,上班的高峰期過去後,才有人溜溜達達的走過來。看到她擺的牌子,訝異的看她一眼,“小小年紀,你會看相嗎?”“試試不就知道了?”戴晴仰頭,微微一笑。“我才不搞封建迷信。”那人尷尬了一下,快步離開。片刻後,又有一人駐足盯著她,“你真的會看相?”“當然,要不然我坐在這裡乾什麼?”戴晴看著這人麵相,指了指對麵的小馬紮。“遇見也是緣分,看看沒壞處。”“行啊,先說好,不準不給錢。”那人輕笑一聲,直接坐了下來。戴晴看著他的麵相,特彆是遷移宮的位置,“你不是本地人吧?”“沒錯,我屬於工作外調,在這個城市兩年了。”聽著戴晴的詢問,這人倒是沒有避諱,直接開口確認。戴晴點頭,遷移宮在眉角的天倉部位,若是豐滿隆起,人生得意無憂。若是低陷,那此人一生遊移不定,居無定所。好的麵相,天庭和地閣呼應,人生順隧福氣綿長。但他的天庭與地閣不但不遙相呼應,反而有點歪。生出這種麵相的人,運氣差,若想改變,需要遷祖墳才。“大叔遷移宮低陷,天庭和地閣也不夠端正,正是漂泊不定,背井離鄉之相。”聽著戴晴的語氣,這人一愣,想著自己這些年一直在外地漂泊,臉色也有點不好。“不瞞你說,全國各地的城市,我都快跑遍了。”“你的麵相生來就是如此,之後還會繼續。”戴晴又看了眼他的奸門,紋理有點亂,這人看著也四十出頭了,總跟家人分居兩地,確實不利於和諧。聽著戴晴給與的結論,大叔愣怔過後,眼神熱切的看著戴晴。“不知大師可有解決之法?”“你這種麵相,是生來就有的,要想改變氣運,需要遷祖墳。”“什麼,遷祖墳?”這麼大的事他一人可決定不了,老家還有幾個兄弟姐妹,他們都好好的,隻有自己,十幾年漂泊在外。一年的探親假也就二十多天而已,若是因為祖墳的關係,估摸著不好辦。“通過你的麵相看,你家裡的兄弟姐妹也並沒有你想象的那麼順遂。你隻要如實跟他們說,應該不是問題。”戴青看了眼他的雙眉,修長,過眼,兄弟之間的感情還算可以。聽著戴晴的語氣,這人眼睛一亮。“真如大師所說,祖墳怎麼遷才好?”“這個並不難,隻要在你們當地找個風水師看個方位就行。”隻要祖墳遷的好,這人漂泊的日子也就結束了。遷祖墳就能改運?一想到今後就能家庭團聚,大叔很激動,立馬從兜裡掏出五塊錢放到盒子裡。“多謝大師。”看著大叔心情愉快的離開,戴晴撿了塊石頭,壓在錢上,等著下一位有緣人出現。半小時後,第二位有緣人出現,他坐在小馬紮上,笑嗬嗬的看著戴晴。“給我看看,我這人運氣如何?”戴晴抬眼看著他,溫和一笑,“大爺麵相不錯,五官上佳,一生富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