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說好的付錢,就拿這些工藝品糊弄我是吧!”
在張泊眼前的桌麵上,並不是張泊所熟悉的票子以及硬幣,而是一串銅錢。
雖說青興村是仿古村莊,但是付錢可都是付的真金白銀,哪有付銅錢的?
張泊沒有猶豫,直接追了出去。
可是等到他追到門口時,就看到左右兩邊的道路已然沒有了那三人的影子。
“該死的,溜得還挺快。”
對此,張泊也隻有氣鼓鼓地返回農家樂。
“這三人,下次彆讓我再逮到你們。”
張泊如此想著的時候,卻發現劉據不見了。
……
在路上行走的劉關張三人很快便發現了跟隨他們的劉據。
“小子,乾嘛跟著我們。”
張飛虎目圓睜,看上去聲勢極為嚇人。
“三弟!莫要嚇著人家。”
劉備瞪了張飛一眼,繼而轉過頭來,一臉和煦地和劉據說道。
“不知賢侄為何跟著我們。”
劉據向著劉備三人作揖道。
“我聽聞三位叔父將要前往臥龍崗拜訪臥龍先生,小子預一道前往,不知三位叔父可否應允。”
這……
劉備考慮片刻,見劉據頗為禮貌,倒也沒有拒絕。
在路途之上,劉備也是得知了劉據的姓名。
雖然他對於這個名字有些驚訝,但是也僅僅是驚訝罷了。
因為這名字最有名的無非就是戾太子劉據和琅琊王劉據。
前者作為武帝的嫡長子因為受到巫蠱之禍的牽連,最終造反,失敗之後被迫自殺。
後者則是在中平元年就去世了。
興許是因為劉據算是劉備的本家,因此劉備對於劉據也算是親近了不少。
而劉據也向劉備三人,旁敲側擊地詢問,目前大漢的皇帝是誰。
然後,他就得到了一個瞠目結舌的答案。
現在的皇帝,是劉協!
這使得劉據心中的懷疑更甚。
一個半個時辰後,劉據已然身處草廬之中。
他端坐在草廬中的一棵大樹的樹蔭底下,《三國演義》就攤在他的腿上。
但是此刻的劉據一點看書的心思都沒有,他的目光有些無神地看著前方,眼神中寫滿了難以置信。
他剛才又翻了一遍《三國演義》,發現了一個巨大的問題。
臥龍崗在南陽郡!
要知道,他們路上所花費的時間不過半個時辰,如此短的時間,怎麼可能從長安來到南陽,這可是近乎於千裡之遠。
而且……
劉據的目光看向周圍的環境。
一間草廬,劉備正站在草廬的門口翹首以盼,關羽斜坐在水車的方位閉目休憩,張飛背靠的樹木,眼睛圓瞪,一動不動。
他們此行要見的諸葛亮,還在草廬中呼呼大睡。
這似乎和書上寫的一模一樣。
就是不知曉之後的發展還會不會如同書中所講的那般。
在劉據胡思亂想的時刻,草廬內部傳來人聲。
“大夢誰先覺,平生我自知,草堂春睡足,窗外日遲遲。”
聽到草廬內傳來的聲音,劉備整理了一番儀容,快速從草廬門口離開,順便向關羽,張飛,劉據三人招了招手。
見狀,三人快速起身,向著劉備靠了過去。
關張二人,一臉怨氣,畢竟諸葛亮在裡麵安安穩穩地睡覺的時候,他們可是在外麵等了足足一個時辰啊。
“有俗客來否。”
諸葛亮的聲音傳到眾人的耳中。
“劉皇叔已在堂外立候多時。”
“何不早報,容我更衣相見。”
約莫十幾息的時間,劉據就見草廬中走出一人。
身高八尺,麵冠如玉,羽扇綸巾,身披鶴氅,一臉自信的笑容,仿佛神仙一般。
劉據看呆了。
這就是諸葛亮?
劉備此刻一臉鄭重,俯身拱手,行以大禮。
“漢室末胄,涿郡愚夫,久聞先生大名,如雷貫耳,曾兩次晉謁,不得相見,以留書一封,不知可否閱過。”
麵過劉備的大禮,諸葛亮也是還禮道。
“南陽野人,疏懶成性,屢蒙將軍枉臨,不勝慚愧,將軍,請。”
說罷側身,諸葛亮側身,準備將劉備引入草廬之中。
“先生請。”
“二弟,三弟,小據,你們在此等候。”
望著劉備進入草廬的背影,張飛神秘兮兮地對著身側的關羽低聲說道。
“二哥,你說這孔明真有元直先生說的那麼神?”
關羽輕捋長須,麵露思索的神色。
“這個就不清楚了,既然元直先生如此推崇,想來也有些過人之處。”
“兩位叔父,諸葛亮確實有大才。”
“哦,小據,為何這麼說。”
關羽輕捋胡須,向劉據詢問道。
劉據此刻掏出《三國演義》,翻到劉備三顧茅廬,眼神快速的掃過。
關羽的目光看向劉據手中那件造型奇怪之物。
雖說像紙,但是與關羽認知中的紙那是大為不同。
不光潔白如雪,而且其上麵的字如蜉蝣般大小,關羽隻能依稀辨認出幾個字,就比表麵那個大大的“三”字。
劉據抬頭,看了眼關羽,考慮再三,還是決定先行不說《三國演義》這檔子事。
這件事牽扯太過巨大,從元狩五年來到建安十二年,如此詭異之事想來說出來也沒人信。
他打算之後回去問問兄長的意見,畢竟這書是從他那獲得的。
“雲長叔父,不妨我們猜猜看,玄德叔父和臥龍先生在草廬中探討些什麼。”
“這……”
關羽望向一旁同樣一臉懵逼的張飛,無奈地搖了搖頭。
讓他們上陣殺敵可以,但是猜大哥和臥龍先生說什麼,他們是萬萬猜不出來的。
有那本事,還請臥龍先生乾嘛。
“小據,你莫非知道?”
劉據一臉微笑地表示。
“現在臥龍先生大概在勸玄德叔父先取荊州,再取益州。”
!
關羽張飛被這個驚人言論所震驚。
但是,他們又沒法驗明真偽。
猛地,張飛一拍腦門,用手肘抵了抵關羽,示意兩人靠近草廬,聽聽大哥和臥龍先生交談的內容。
關羽擺了擺手,示意張飛不要如此行事,這可是十分失禮的行為。
但是張飛按耐不住自己的性子,躡手躡腳地來到草廬門口,豎起耳朵靜聽。
隻一盞茶的時間,張飛踮起腳尖,麻溜地從門口離開,來到了坐在樹下的劉據身邊。
“小據,真神了,沒想到與你所說的幾乎不差。”
聽到張飛對於自己的肯定,劉據的臉上並無喜悅的表情,相反,他的心有點亂。
如果不差的話,那就壞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