現實裡的贅婿,絕對不會在家族遭遇危機的時候,頂著無數嘲諷和戲謔力挽狂瀾,用絕頂的武力、無上的背景、強大的勢力來讓人刮目相看。
贅婿就是贅婿,低人一等不是沒有理由的。
一般也就是巴爾巴羅夫這樣的表現了。
人家舍棄姓氏和尊嚴,還要求人家為了你們家拚儘全力,流血流汗?
要求太高了。
其實奧爾多斯家族還是很重視巴爾巴羅夫的。
否則也不會把他安置在鎮長這個位置上。
說是傀儡,那也僅僅是相對於家族中的實權派。
在普通居民眼裡,依然是需要小心巴結的鎮長老爺。
妮娜更是奧爾多斯老爺的表妹,當初甚至有機會成為奧爾多斯夫人——
不過即便有這樣的過往,現在的奧爾多斯夫人愛琳,依然和妮娜保持著不錯的關係。
畢竟在這樣的小鎮上,身份和年齡差不多、互相能夠說得上話,比較投契的對象也難得。
至少妮娜不會隻講生活瑣事、家長裡短的話題。
對於奧爾多斯夫人追求的優雅生活、浪漫幻想、還有正熱門的期刊小說,相關的話題都能迎合幾句。
當妮娜對巴爾巴羅夫失望透頂的時候,奧爾多斯夫人就動了一些心思,把她帶了過來見佐漢。
這時候的妮娜,在奧爾多斯夫人眼裡,何嘗不是一種資源呢?
奧爾多斯夫人需要的資源,不是礦產、土地等等,而是能夠進一步籠絡和討好佐漢的那種資源——
“把妮娜送給魔狼?那隻魔狼像人類一樣好色?它能像我一樣……不,我的意思是,它還保留著人性,會被女色收賣?”
佐漢嘖嘖感慨著,這樣的表現,應該是一種佐證,能夠說明魔狼瑟瑟確實是人類接受了魔法改造的產物,依然殘留著部分人性。
否則一般的魔物,根本不會對人類女性產生欲望——除非是作為食物。
奧爾多斯夫人嬌笑一聲,又想撲進他懷裡,“收賣”一下他。
“是的——感覺很奇怪。”妮娜對魔物沒有什麼了解,在她眼裡就是會說話的野獸而已。
如果不是魔狼恐怖的外形和龐大的身軀,那麼就和平常鎮上的野狗發情,會朝著女人後麵撲擊做一些猥褻動作一樣,搞笑而羞恥。
麵對魔狼瑟瑟,那就隻剩下恐懼了。
妮娜眼淚汪汪的,“這隻魔狼悄悄潛入家中,在書房裡抓住了他,他把我叫過去,然後跟魔狼說,讓它抓住我當人質,先放了他。”
“他哪裡像個男人!”奧爾多斯夫人氣憤地說道,要是換了佐漢先生,一定趁其不備,大喊一聲“疾風絕息斬”就把魔狼殺了。
她剛剛就見識到了,男人的強大真是讓人心潮澎湃,不由得就想要換個方式感受下他那種強大。
佐漢點了點頭,人性就是這樣啊,沒有什麼奇怪的。
普通的夫妻尚且會大難臨頭各自飛,更遑論心思難料的贅婿,隻能說巴爾巴羅夫對這個妻子本來就沒有太多感情吧。
“隨後魔狼就把它的狼牙梆露了出來,看著我流口水。”妮娜羞憤地說道:
“巴爾巴羅夫竟然說:妮娜,你好好地服侍下瑟瑟老爺——瑟瑟就是那隻魔狼,他竟然叫一隻魔狼老爺,縮在角落裡像隻鵪鶉!”
佐漢嗤笑一聲,難怪剛剛在議事廳裡巴爾巴羅夫頭部受傷摔倒在地上,妮娜頭也不回地棄他而去。
原來是巴爾巴羅夫先想讓妮娜去死。
佐漢剛剛解剖過魔狼瑟瑟,它的梆梆上邊長滿了倒刺,物如其名,真的是實打實的“狼牙梆”。
根據梆梆的結構,在它做那事兒的時候,那些倒刺真會變得尖銳而堅硬,再加上那個牛馬一樣的大小,妮娜真的會被它弄死。
妮娜現在還活著,隻能說明魔狼瑟瑟並沒有對她使用它的狼牙梆。
“遇人不淑也是沒有辦法的事情,他不愛你罷了。”佐漢看得很淡然,這對夫妻之間顯然沒有愛情。
愛情這麼美好的東西,佐漢相信它的存在,但是並不覺得自己能夠遇上——大多數人都遇不上吧?
佐漢就很現實,他覺得自己遇不上愛情也無所謂——奧爾多斯夫人這樣的女人,和她做交易比愛情還舒服。
“不過,你找我是有什麼事情嗎?”佐漢想到這裡,側頭看著身材高挑的妮娜,她不會也是想和他做什麼交易吧?
妮娜比奧爾多斯夫人大一點,容貌也沒有那麼精致,身材卻更加高挑和健美。
尤其是連接脊柱和下肢之間的盆狀骨架外,填充了比奧爾多斯夫人更多的脂肪和肌肉結構,似乎有更強的生育能力和腿部力量。
“我想學魔法。”妮娜擦了擦濕潤潤的眼睛,風韻猶存的婦人臉上有些羞澀和扭捏,但語氣卻十分堅定。
啊?
佐漢意外地看著這個臀寬過肩的成熟婦人,提出這個想法的一瞬間顯得有些過於天真了,跟耶耶似的。
他當醫生的時候,遇到過一個偏癱多年的老人家,跟佐漢說希望能夠學習空中轉體七百二十度加後空翻。
難度和可能性差不多的。
魔法和醫學一樣,都是嚴肅和需要漫長、枯燥、重複的時間堆疊,還有高度專注的注意力。
最重要的是天賦。
老師耶夢珈德收學生的標準有三個:第一種,天賦比她高的;第二種,天賦和她差不多的;第三種,天賦隻比她差一點的。
第一種和第三種,耶夢珈德從未遇見過,隻遇到了第二種——佐漢。
可是越了解老師,佐漢就越發覺得自己沒有資格被她認定為第二種。
佐漢現在也可以收學生了,但他會延續老師的標準。
妮娜可能差得有點多,這從她那過於安產型的身材就能看得出來,這樣的女人她往往欠缺那種忍受漫長的時間和歲月都沒有收獲和成長的過程。
“你想學魔法乾什麼?”佐漢沒有直接否決,順便瞟了一眼旁邊的奧爾多斯夫人。
這個女人倒是有自知之明的多,最直接地感受過魔法的強大,卻隻想著當魔法研究對象。
妮娜囁喏著沒有回答。
佐漢卻有些明白她的心思,女人都是慕強的,她的丈夫麵對魔狼,怯懦恐懼,完全就是一個廢物,而佐漢卻能夠輕易擊殺魔狼。
對比太強烈了,很容易就讓女人看不起自己的丈夫,從而崇拜佐漢。
哪個世界的女人都一樣,她們很少會選擇幫助自己的丈夫成長或者變強。
當發現他們不行了的話,隻會直接轉投強者懷抱——更有錢有勢有權,更能給她們安全感的男人。
他的眉頭挑了挑,所以他總是抱著隨便玩玩的心態,隻要他不寄希望於和她產生什麼愛情,他就不會心態受損,無所謂的態度最健康。
“以後他再打我的時候,我就用魔法割了他的梆梆。”妮娜鼓起勇氣說道,因為她覺得佐漢的眼神壓迫力十足,她必須說實話才行。
啊?
佐漢再次吃驚,女人的思維廣度可能和她的臀圍正相關?
這需要用魔法嗎?
磨刀更實際一點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