玉九兒隻好委婉推脫:“大家先乾著,說不定心雨姑娘天賦異稟,把蠱酒賣火了呢?等我忙完我的事,有空再說!”
心雨心有不甘卻也沒敢再說什麼,傲慢地冷著臉轉身離開。
夜幕降臨,玉九兒和八公主受村民邀請一起編風鈴,都是女子的事,君墨便獨自待在房裡處理政務。
沒多久,小石頭將腦袋伸進來,衝玉九兒招手。
玉九兒出來後,他悄聲對她道:“靖王妃,您最好現在回茅舍看看,有情況!”
帶著一肚子疑惑,玉九兒快步往茅舍走。
剛臨近就看到君墨將心雨推出門口,玉九兒迅速閃身躲到暗處。
好不容易瞅見君墨落單,這小妖精就等不及了?
君墨冷酷無情的嗓音傳來:“你跟九兒比簡直是雲泥之彆,你連她的一根頭發絲都不比不上。若讓本王再聽到一句詆毀她的話,休怪本王取你狗命!”
君墨這話仿佛如一把利刃直插心雨的胸口,讓她深受打擊,隻見她捂住心口,臉上梨花帶雨,一副見我猶憐的模樣。
抬眼,心雨卻猛然對上冷漠無情的君墨以及他手上寒光凜冽的利刃,嚇得手上精心準備的食物灑落一地。
“我對不起!我”麵對君墨煞神一般的麵孔,心雨哆嗦得一句完整的話都說不出。
“滾!”君墨語氣裡透著不耐煩,噴出的話也毫不客氣。
心雨咬著下唇,捂著臉沒入暗夜中。
“看夠了嗎?”君墨收起長劍,對躲在暗處吃瓜的玉九兒問,“可滿意為夫的表現?”
“坐懷不亂!是值得表揚,不過,這麼美的女子,你也舍得如此凶她?”
“不過是垃圾!本王可是有家室的人,豈會隨意沾染外麵的狐味兒?”君墨說著伸手將玉九兒攬入懷中,得寸進尺道,
“本王表現這麼好,不如我們一人喝一杯過濾好的蠱酒試試效果?”
“喝你個頭!整日招蜂引蝶,你給我回房反省!我還得去編風鈴呢!”玉九兒往他腰間擰了一把,扭頭就跑。
經過今夜君墨這般強硬絕情的拒絕,心雨應該知難而退了吧?
此後,巫婆村眾人投入到如火如荼的蠱酒釀製、過濾和售賣中,心雨也開始在永城鋪子和巫婆村兩頭忙碌,再也不敢在君墨麵前露臉。
不過玉九兒知道,心雨對她的敵意從未消除,每次路上相遇,心雨依舊是一副冷傲的模樣。
玉九兒懶得跟她計較,巫婆村雖窮,但勝在風光秀麗,村民也和善,難得在暴風雨來臨前還能找到這麼一個處寧靜的港灣靜候,她沒必要給自己找不痛快。
這日,苗疆王派人來說:“六殿下府已經修繕打掃妥當,恭候六殿下和八公主回府,大王說讓你們及早完婚,好讓和親圓滿完成。”
平靜的日子被打破,所有人不得不提起精神,準備迎戰。
苗疆王的人走後,六殿下從懷中掏出一個巴掌大的盒子,嗓音透著激動道:“我的蠱蟲軍這回要大乾一場了!”
“你都準備了什麼蠱蟲伺候你老子?”玉九兒好奇地湊過去看。
六殿下大方打開手上的小盒子。
“啊!”玉九兒驚叫一聲跳開,全身雞皮疙瘩都起來,頭皮陣陣發麻,密集恐懼症嚴重的她最受不了這個東西。
她抱著手臂埋怨道,“這不還是毛毛蟲嗎?怎麼跟種在我和王爺手上的雙碟蠱不一樣?”
他們手上的雙碟蠱細如毛發,她就以為所有經過六殿下培訓改良後的蠱蟲都是那樣。
六殿下搖頭道:“有些可以變得纖細如發,有些不可以。”
他說著還獻寶似的炫耀:“這隻金色的是金蠶蠱,種上之後人表麵無異常,可五臟六腑卻被逐日它食用,連把脈都無法看出病灶,可以殺人於無形;
這個白蟻蠱,中了之後內臟奇癢無比,卻連隔靴撓癢都做不到,能把人活活癢死;
這個蝕骨蠱最毒,中了之後,渾身骨頭疼痛,可以讓人直接疼死;還有這個”
聽完六殿下興致勃勃的介紹,玉九兒嘴角不停地抽搐。
她後退一步,離他遠一些,慶幸道:“還好你我不是對立麵,不然有你這樣的敵人,還真是可怕!這回,苗疆王對那晚醉酒強迫你娘該悔不當初了吧?”
六殿下輕歎一口氣,有些頹然道:“就是這些蠱蟲不好種在人身上,但凡種蠱之人有排斥之意,這蠱蟲便不會附著進去。
目前,這金蠶蠱最適合中給那惡魔,死後找不出原因,我也好脫身!可要種在那惡魔身上,得在他沒有意識才能進行!”
“也是,誰會樂意往自己身上種蠱蟲?”商不群汗毛豎起,鄙視般往玉九兒和君墨那邊看去,“除了某些想秀恩愛的惡心之人!”
“你彆吃不到葡萄就說葡萄酸,有本事你也找個願意和你種雙碟蠱或者情蠱之人啊?”玉九兒說完突然眼冒精光,用隻有她和六殿下兩人才明白的眼神看向他,
“你可有情蠱?中情蠱的兩人是否會相愛?”
六殿下瞬間明白玉九兒打的什麼主意,委婉道:“有倒是有隻是,在情蠱的驅動下兩人會心生濃情蜜意,可情蠱不可能時刻控製宿主意識,當情蠱停止工作,宿主意識恢複,愛與不愛是完全由自己控製的。
所以,用情蠱控製兩個不相愛之人相愛,不是個好辦法!”
六殿下說著眸中透著委屈看向玉九兒,仿佛在說:給首輔種情蠱,他不就知道是我搞的鬼嗎?他還能留我活口?你這不是害我嗎?
玉九兒接到他哀怨的眸光,清了清喉嚨,傻笑著打哈哈:“我也就順口一問,我和王爺情比金堅,情蠱用在我們身上也是浪費!”
君墨不知道玉九兒打的什麼主意,不過,玉九兒每次露出心虛的笑容,肯定又想搞事情,他不得不提個醒:“九兒,本王勸你做個好人!彆沾染不該沾的東西。”
“我知道!”玉九兒點頭裝蒜。
次日,君墨、玉九兒、商不群、八公主和六殿下一行人來也匆匆,去也匆匆,全部住進六殿下府。
玉九兒和君墨將府裡大概逛了逛,玉九兒感慨道:“彆說,這六殿下府還挺寬敞,聽說以前這府邸是五殿下的,五殿下沒有成婚便死在北戎戰場,這府邸便一直空下來。苗疆王總算為六殿下做了件為人父母該做的事。”
“醉翁之意不在酒,他是不想落人口舌!”君墨眼底劃過譏誚,“我們那日在祭壇上對他的打擊,效果還不錯!”
“七日後六殿下和八公主重新舉行婚禮,到時苗疆王應該會來六殿下府,我們是不是得提前給他準備一份大禮呢?”玉九兒眼底都是精光。
君墨提醒她道:“苗疆王為人陰狠,心裡清楚我們和他麵和心不合,你覺得他會讓你有機可乘?彆自作聰明!還有,你教唆六殿下將婚期定在七日後,到底意欲何為?”
“沒什麼啊?那日是個好日子罷了!”玉九兒裝傻。
她總不能告訴他,八公主那天剛好是最容易受孕的日期,而她打算把八公主的洞房花燭安排在那日好受孕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