君墨湊過來:“這塊是皇祖父送給父皇的玉佩,皇叔和幾位皇姑也都有一樣的玉佩。父皇轉贈給孩子們,是對孩子們給予厚望!你應該是在箱子剛送過來,還未上封條之時見過吧?”
“當時我是見過這個,不過我好像還在彆的地方見過一個一模一樣的,不是這個,在哪裡見過呢?”玉九兒想了想,恍然道,
“是柳清韻身上那塊!請願書簽名下雨那日他落在廣場,後來還專門去找,他那塊玉就長這樣的!”
君墨拿起玉九兒手上的玉:“皇家玉佩是由專門的工匠打造,造型獨特,外麵不可能流傳,他怎麼會有皇家的玉佩?
你看這塊玉上刻著父皇的名字——‘弦’,每塊玉長得一樣,可上麵刻的名字卻不一樣,柳清韻那塊刻的是什麼?會不會”
說到這裡,君墨話頭頓住,陷入沉思。
“會不會什麼?”
“會不會是父皇失散多年的那位同胞姊妹的玉佩呢?”君墨猜到七八分。
玉九兒急忙問:“皇上還有失散多年的同胞姐妹?”
君墨點頭對她道:“有!她是十一歲那年走失的心明公主,是父皇一母同胞的親妹妹。當年我還未出世,也是聽皇祖母提起的。
那年去避暑行宮途中,父皇調皮,偷偷帶心明公主溜去集市遊玩,後來走失一直沒有找回來。
父皇愧疚近三十年,從未放棄尋找!皇祖母心裡也一直過不去,每日為遺失的心明公主誦經祈福!”
玉九兒眼睛一亮,瞬間腦補一出骨肉分離又團聚的戲碼。
“柳清韻那麼在乎那塊玉佩,肯定是他娘的遺物。這麼說來,柳清韻的母親很有可能是你的心明皇姑了?那我們豈不是發現了驚天秘密,又幫了皇上一個大幫?”
“這隻是猜測,得問柳清韻拿玉佩來看看!”君墨比較理智,繼續道,“當年心明公主走失時已經十一歲,不可能不記得自己是個公主,可那時皇祖父四處貼布告懸賞,也沒有任何消息,這也說不通!”
“那我們快去找柳清韻吧!”玉九兒將玉佩往懷裡揣,一點也沒覺得不好意思。
君墨摸了摸鼻子,沒敢阻止,隻道:“現在午時剛過,出去恐怕會被父皇的人察覺,夜晚夜黑風高才好行動!”
“好吧!”為了能出府,玉九兒隻好耐著性子等天黑。
好不容易等到晚上,玉九兒和君墨打包好行囊,立即偷偷翻牆溜出府。
“出自家門還得翻牆鬼鬼祟祟,還有誰比我們更可憐的嗎?”玉九兒眸底帶著顯而易見的興奮,嘴巴卻還得理不饒人,
“你父皇把他的孩子和媳婦逼到這個地步,早晚得眾叛親離!”
君墨捂住她喋喋不休的嘴,扛起人就飛上樹梢,沒兩下便飛入巷子裡等候的馬車。
沒多久,兩人借著月色偷偷摸進柳清韻的房間。
“啊!”柳清韻猛地被嚇醒。
玉九兒立即出聲:“噓!是我們!彆出聲!”
就著月光,柳清韻看到他床邊立著的玉九兒和君墨,緊張地揪緊衣襟驚叫:“你們想乾什麼?我可是清白人家,你們夫妻倆大半夜不睡覺,闖入我房間作甚?你們玩得這麼開嗎?”
這都能被誤會,玉九兒哭笑不得,乾脆坐到他床邊,伸出食指挑起他的下巴挑逗他:“細皮嫩肉的小生,本妖精今晚就是來吸你精氣的,彆怕啊!”
“啊!”柳清韻失聲尖叫,不過叫聲頃刻就戛然而止,因為君墨及時點了他的穴道,同時把九兒接觸他下巴的手指頭握進自己手中。
“嗯嗯嗯”柳清韻一臉驚悚,隻能發出嗚嗚的哀鳴。
“乾正事,彆逗他!”君墨說著伸手就往柳清韻懷裡掏去。
這下,柳清韻更是驚悚得瞪大眼睛。
他怎麼都想不到,靖王平日裡一副正經的模樣,居然會半夜三更闖進他房間搞這擋事?
以前給他,他不屑一顧,難道這樣玩更刺激?
君墨掏了半天沒掏出什麼,隻好問:“你的玉佩呢?放哪裡了?”
說著點開他的啞穴。
柳清韻胸膛劇烈起伏,語不成調:“你,你們半夜唐突就是為了一塊什麼破玉佩?”
“不然呢?你還想發生什麼?”玉九兒往他頭上拍去一掌,“你不會以為我家王爺突然想不開,半夜來找你談情說愛吧?你想得倒美!”
玉九兒說完掏出她懷中的玉佩,遞到柳清韻麵前:“你不是有一塊這樣的玉佩嗎?放哪裡了?”
柳清韻瞳孔微縮,咬牙質問:“你為何偷我的玉佩?這塊玉佩對我意義非凡,你彆亂拿!快解開我的穴道!”
“這塊可不是你的玉佩哦!不信你拿出你的玉佩看看!”
九兒話音未落,君墨已經默契點開柳清韻的穴道。
柳清韻迅速將手伸進枕頭底下,將他的玉佩掏出來,愣了一瞬。
“怎麼會有兩個一模一樣的玉佩?”
玉九兒沒回答他,而是奪過他手中的玉佩仔細看上麵的字。
果真在玉佩的同一個地方發現一個“明”字:“王爺快看!”
君墨湊近一看,點頭道:“確實是心明公主的玉佩!”
對上柳清韻疑惑的眸光,玉九兒問道:“清韻兄,你可知道你母親的身世?”
柳清韻搖搖頭:“她隻說她自幼是孤兒,跟著戲班四海為家,後來遇到我爹……陳總舵主,才有了親人。為何你們會有一樣的玉佩呢?”
“清韻兄,你發財了!”玉九兒笑容燦爛,“你可知你有這塊玉佩,意味著什麼?”
“意味著什麼?”
“意味著你是皇家人,你子憑母貴!因為你母親是大東朝的公主,當今聖上的同胞妹妹!”玉九兒語氣裡透著藏不住的興奮。
君墨把事情的來龍去脈跟柳清韻解釋了一遍。
柳清韻震驚得眼睛瞪得老大,一直搖頭道:“不可能,不可能?我娘從來沒有跟我提起過。有這麼強大的家世背景,她為何不提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