更可恨的是,香妃還站起來把隨手禮踩在腳底下,滿眼鄙視:“這陰山人出的貨也敢拿來當隨手禮 ?誰敢用啊?本宮拿著硌手!”
她的這番操作在女賓中掀起不小騷動,同時也引來男賓們的注目。
玉九兒緊了緊拳頭,這下麻煩了!
本想著讓大家都體驗過之後再公開玲瓏閣和酒坊莊家的陰山人身份,一舉引爆京城!
現在還未出門就被摁死,這香妃跟她上輩子肯定結下深仇大恨,這輩子又繼續結怨!
她非搞死她不可!
玉九兒還在思索著如何應對時,香妃譏諷的聲音又響起:“本宮著人調查過,錯不了!用陰山出的東西,你們也不怕沾染一身窮酸味?晦氣!”
還在派發隨手禮的玉桃聽到這個,笑容僵在臉上,眼中帶著一絲慌亂,不自覺往玉九兒那邊瞟過去一眼。
不過,當她接觸玉九兒堅定的眸光時,迅速恢複自信。
她的貨如何,她心裡清楚,用過的客戶也清楚,她怕什麼?
玉九兒緩緩起身,斬釘截鐵道:“香妃娘娘久居深宮,沒有用過才會這麼說!
是!玲瓏閣確實是陰山人的產業,包括你們剛剛品嘗的美酒,也出自陰山人之手!”
既然已經提前暴露,她乾脆將計就計!
玉桃也坦然笑出聲,昂首挺胸,一把將麵巾扯掉,露出女客們熟悉的玲瓏閣掌櫃的麵孔。
“沒錯!我也是陰山人!而玉側妃就是玲瓏閣閣主,葡萄農莊酒坊的主人!近日風靡京城的貨品都是出自我們陰山人之手。你們用過的,捫心自問,好是不好呢?”
這話一出,眾人皆一臉震驚!
有人又開始竊竊私語:
“陰山縣不是窮得飯都吃不飽?還有多餘米糧釀酒?”
“我們往時想見一麵都不能的玲瓏閣閣主居然是玉側妃?太令人意外了吧?”
“這陰山人的產業何時做得這麼大了?還跟商家有合作?這,這可能嗎?”
“玲瓏閣成立不到半年就轟動全京城,沒想到竟是陰山人的產業?太令人難以置信了!”
“這若是真的還了得?陰山縣怕是要上天啊?”
皇上坐在高台上,也發現了下麵的騷動!
便開口問:“下麵在討論何事?”
玉九兒站起身麵對台上,拱手道:“啟稟皇上,不過是陰山縣的一些小生意,驚到了大家!下官鬥膽先問皇上一句,剛才的酒可好喝?”
皇上捋著胡須一通誇讚:“入口綿柔、滿口生香、沁人肺腑、回味悠長,瓊漿玉液當如是!”
玉九兒又問:“若皇上知道這酒是出自陰山人之手,是否還喜歡呢?”
皇上點頭:“自然喜歡,君無戲言!”
玉九兒得到滿意的答案,又笑著問:“端妃娘娘、八公主,你們都用過玲瓏閣的‘清玉’,穿過玲瓏閣的衣服,剛才還喝了果酒,感覺如何?”
端妃娘娘和八公主同時答道:“甚好!”
“若你們知道玲瓏閣是陰山人的產業,果酒出自陰山人之手,還依然喜歡嗎?”玉九兒又問。
端妃娘娘點頭:“自然喜歡!東西好才是關鍵!”
八公主道:“玲瓏閣的東西緊俏得很,在座各位夫人和貴女用過的,不是都認可?跟誰的產業關係大嗎?再說這個果酒,我喝了甚是喜歡,你們剛才不也一直在誇嗎?”
玉九兒滿意地點點頭,大聲問眾人:“皇親國戚都沒有嫌棄陰山人的貨品,你們會嫌棄嗎?”
大家異口同聲道:“自然不嫌棄!”
連皇上、妃子還有公主都認可的東西,他們哪敢置喙?更何況東西是真的好!
隻是,大多數人到現在還是不敢相信,陰山人竟能短短半年不到就讓全京城為其產品瘋狂?
若按著這個勢頭發展下去,陰山縣不容小覷啊!
麵對大家震驚的表情,魏正父母看向玉桃的眼神也跟著晦暗不明起來。
接著,玉桃乾脆就著隨手禮給大家宣傳了一番玲瓏閣往後所銷售各種香皂的作用。
現場女賓無不鼓掌叫好!
這下,香妃娘娘徹底傻眼了,她好不容易打探到這個消息,冒著被皇上斥責的風險,纏著皇上帶她出宮參加靖王婚禮。
原本想當眾給陰山人一擊,讓這些人灰溜溜滾回陰山縣再也不敢出來。
沒想到卻弄巧成拙,讓他們更加坦蕩地出名?
還真是小看了這群鼠輩!
看來,她以後不能再心慈手軟了!
這邊事情告一段落,女賓們紛紛相約去賞花。
玉桃首當其衝被拉著前往,大家此時好像也沒在意她是不是陰山人,自然而然地隻將她當成玲瓏閣的掌櫃那般對待。
男賓們酒也喝得差不多,玉九兒趁機站起來大聲道:“今日舍妹和靖王爺大婚,大家好不容易歡聚一堂,歌舞也看膩了,沒有點彆致一些的節目助興怎麼行?
皇上,大家都吃飽,不如我們來玩個遊戲吧?”
玉無雙提出的,想必是真心助興!
皇上欣然答應:“甚好!朕看著你們玩,熱鬨熱鬨!”
玉九兒掩去眼底得逞的笑意,收住臉上的笑容,認真道:“無雙不才,我們來乾脆來點實在的!做個‘真心話大冒險’的遊戲,如何?”
君墨配合著問:“何為真心話大冒險?”
玉九兒:“一個在京城各大宴會盛行的遊戲——擊鼓傳花。
鼓停,花在誰手中,誰就起身表演。不過,今日我們玩點新花樣,不用老套地吟詩作對,而是來說一句真心話!
真心話的內容要跟擊鼓之人提出的問題相呼應!”
“有意思!就玩這個!”君墨當即接口。
玉九兒和君墨兩人配合默契,一唱一搭把重頭戲又拉了回來。
魏正帶人競相呼應:“好!玩這個!”
緊接著,擊鼓人先提一些無關緊要的問題。
諸如:第一次心動是幾時?
最想對自己的夫人說一句什麼話?
遇到最尷尬之事是何事?
賓客們聽到回答,時不時發出哄堂大笑!
皇上見大家都玩得不亦樂乎,心裡也跟著高興。
直到擊鼓人提出:“對當今軍事分布,你最想說什麼?”這一類問題時,風向便好像發生了變化。
君墨提前安排好的人站起來回答:“我乃幾年前羽林軍總兵,因為得罪兵部尚書而被貶鳳縣,若要說一句,那末將鬥膽來一句:有國有家者,不患寡而患不均,不患貧而患不安。可當今軍事諸事卻分布不均!”
緊接著,又來一個敏感話題:“你對五年前羽林軍解散有何想法?”
“羽林軍裡眾將軍冤啊!我便是其中一名,被兵部尚書調離京城便無緣麵聖,述說苦楚!今日趁大家都在,我想一述埋藏心中多年的冤屈”又是一名君墨安排好的人義憤填膺地站起身發言。
可他還未說完,皇上就厲聲嗬斥:“住口!大喜的日子,誰讓你們妄加議政?拖下去!”
君墨站起身出口阻攔截:“父皇,這等冤屈往時很難傳入您耳中,他們好不容易千裡迢迢來參加兒臣的婚禮,不讓他們趁機一吐為快,述說委屈,恐為天下人詬病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