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群妓女蜂擁而上,慶陽郡主和侍衛們站在一旁哈哈大笑地觀賞。
玉九兒隻感覺自己臉上和脖子上被親了好幾口,除了她死死護住的下身,身上其他地方也都被摸得起雞皮疙瘩。
渾圓的屁股還被掐了好幾把。
他們人多勢眾,玉九兒知道自己現在不是逞能的時候,放軟語氣道:“慶陽!你好歹是皇親國戚,叫她們都走,有本事咱們一對一,我定讓你知道什麼是欲火焚身!”
不知道慶陽郡主知道她是女的,會不會羞憤得咬舌自儘!
反正她得先將這些閒雜人等都支出去,儘量拖延時間等待救援!
她知道君墨昨天就來了涼州府,隻不過不知道他忙什麼事去了,魏正既然有心救她,肯定是會通知君墨來的。
這話好像起了作用,抱著胸的慶陽郡主終於喊出一個字:“停!”
並揮手斥退閒雜人等,想來玉九兒的提議引起了她的色心。
可眾人還未退下,外麵就有打鬥聲傳來。
緊接著,玉九兒看到君墨一臉急切地飛奔進來。
君墨看到玉九兒拱在地上,還能朝他笑,他緊繃的麵孔頓時鬆懈下來。
玉九兒隻見君墨狠狠瞪向慶陽郡主,那陰鷙可怕的眼神仿佛要將她碎屍萬段!
慶陽郡主被他的眼神嚇得倒退幾步。
“啪!”君墨猛地扇過去一記耳光,力道大得將慶陽郡主打飛出去,撞到牢房的牆壁,然後緩緩落下。
她的侍衛集體嚇得不知所措。
“你沒事吧?”君墨這才扭頭問玉九兒。
玉九兒笑道:“沒事,差點節操不保而已!”
君墨聽她還有心情開玩笑,暗自鬆了口氣。
過去將她扶起來,發現玉九渾身是傷,他眸色又陰冷了幾分。
他再次瞪向慶陽郡主,對他的侍衛道:“回去跟她姑姑說,不準她踏出這間牢房半步,否則後果自負!”
說完彎腰將玉九兒抱起,大步走出牢房。
“啊!”這番操作嚇壞了玉九兒,她急忙道:“我能走,放我下來!”
君墨置若罔聞,還將人往懷裡收了收,臉色陰沉得嚇人。
外麵天已經黑透,直到走到停靠在衙門邊的馬車邊,君墨才將她放入車廂,並冷冷地譴責道:“沒吃肉嗎?渾身沒幾兩肉,比貓還輕,哪裡還有半點男人的體型?”
他這話,說者無意聽者有心,玉九兒雙手緊緊抱胸,心虛地低頭鑽進馬車,沒敢再說話。
好在君墨自己騎馬走在旁邊,並沒跟著進馬車,否則很可能會發現她胸前被打爛的外袍裡,纏胸的束帶已經若隱若現。
馬車向前走了一會兒,玉九兒聽到玉桃急切的聲音:“王爺,大人救出來了嗎?”
“在馬車裡!”
玉桃急得爬上馬車,玉九兒掀開簾子將她拉了進去。
馬車簾子放下瞬間,玉九兒抬眼看到陪玉桃跑過來的魏正,一臉陰沉,好像又憎恨起她來了。
“大人,您沒事吧?”玉桃的聲音裡透著擔心。
玉九兒搖頭表示沒事,而後盯著玉桃,戲謔道:“你去找魏正救我,是否犧牲了色相?”
“大人!”玉桃羞紅了臉,伸手扯了扯玉九兒的外袍,轉移話題道,“怎麼被打成這樣了?痛嗎?”
“還好!”
馬車裡兩人正說著話,外麵突然傳來刀劍碰撞的聲音,接著是打鬥聲傳來!
玉九兒掀開簾子一看,外麵十幾個黑衣人,正和四大侍衛以及魏正打得不可開交,刀劍碰撞迸發的火花在黑夜中尤為醒目。
君墨守在玉九兒身邊沒動,靜靜看著他們打。
接著又飛來兩名黑衣人,不過這兩人明顯是自己人,他們身手敏捷,動作迅如閃電!
有他們兩個的加入,我方很快將十幾名黑衣人全部製服。
“押回去,審!”君墨冷聲道。
“噗!”君墨話音剛落,所有被擒的黑衣人都不約而同服毒自儘。
看得玉九兒心頭直顫抖。
在這裡,人命真的沒有信仰值錢?
魏正爆粗口:“他娘的,又白忙一場!”
接著,後麵飛來的兩名黑衣人過來跪在玉九兒的馬車前:“奴,參見主子!”
玉九兒不明所以看向君墨。
君墨勾唇道:“你不是說有機會要去尋一名武藝高強的女暗衛,專門近身保護你嗎?這兩個送給你!”
玉九兒眼睛一亮,當初在土坡喝酒,她確實這麼對君墨說來著。
當時君墨還嘲笑她色心不改,連暗衛都想要女的。
玉九兒記得她當時胡亂編了個借口搪塞他:“女的做事細心,煞氣也沒那麼重!”
沒想到君墨竟將這件事放在心上,還幫她尋來了?
“你們都是女的?”由於是夜晚,這兩人又都身穿夜行衣,玉九兒一時沒能分辨出雌雄。
君墨答:“一男一女!”
玉九兒笑了起來,頭伸出車廂,對君墨抱拳道:“多謝王爺抬愛!”
既然因他被架在火上烤,那她也不矯情了,性命要緊啊!
“你們叫什麼名字?”玉九兒趕緊招呼還跪在地上的兩人起身,“快起來,我這裡不興跪來跪去的。”
兩人沒有起身,抱拳異口同聲道:“請主人賜名!”
玉九兒道:“就用你們最初的名字吧!”
奴隸不配擁有自己的名字,可她是一個現代人,內心深處還是無法完全混合古代的思想,她還是想尊重一下人家。
兩名暗衛對視一眼,表情冷硬,然後一人俯身叩首:“黑妞多謝主子!”
另外一人也俯身叩首:“毛豆多謝主子!”
“額”玉九兒驚愕,忍住即將溢出口的爆笑。
魏正解釋:“他們都是榮家從流民中撿回來的孤兒,從小被培養成王爺的暗衛。”
“就這樣吧!挺好!”玉九兒忍住笑意,又加一句,“名字挺可愛!”
想到今晚的刺殺,玉九兒扭頭問君墨:“對了,今晚的刺殺怎麼回事?衝你來的?”
她不覺得自己有這麼大的麵子,能讓敵人不惜損耗十幾名暗衛也要取她性命!
君墨眉目清冷,凜然道:“確實是衝本王來的!不過你以後也要小心,大皇兄恐怕已經狗急跳牆!”
“竇熊是不是大皇子黨的?”玉九兒問。
君墨點頭:“他十幾年前就已經是大皇兄那邊的人!”
玉九兒聲調有點高:“那你還和他嫡女定親?”
“和誰定親有區彆嗎?”君墨無所謂道,“那是母妃選的,她是想利用親事拉攏竇熊,讓本王在西北日子能順遂一些!不過,本王不需要!況且竇熊和大皇兄相交十餘年,各種利益盤根錯節,不是一個定親就能策反。”
回到酒樓,玉九兒有些惋惜,也有些心痛。
經此一遭,她不知道明天酒樓還能否開下去,她耗了一個多月的心血啊!
也不知道她的招商引資還能否進行,前路茫茫啊!
想起慶陽郡主,她心火就冒上來,對君墨道:“王爺打算將慶陽郡主關多久?那是竇熊的牢籠,恐怕也不能讓她真心悔過吧!”
君墨一聽就知道她又有鬼點子,問:“你有什麼法子懲罰她?”
玉九兒對他眨眨眼:“隻要不傷她性命,是不是隨我處置?”
“隨你喜歡,出事本王替你兜著!”
玉九兒清了清喉嚨道:“她生活安逸,輕視百姓勞動成果,陷害並毆打朝廷命官,本官判她到陰山縣務農,為期一年!”
“準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