最新網址:黃吉甫目睹此景,心頭劇震,他未曾料到張留成的實力竟強悍如斯。
倉促間,他揮舞起手中的黃金鳳羽扇試圖抵擋,然而終究為時已晚。
張留成一掌如山般壓下,重擊在黃吉甫胸口,頓使黃吉甫身形倒飛而出。
空中,黃吉甫噴出一口鮮血,猶如凋零的落葉般飄然落地,此刻的他麵色慘白,氣息微弱,生死懸於一線。
“哼,這便是你選擇與我為敵的代價!”張留成嘴角勾起一抹冷笑,身形輕盈地落在黃吉甫身旁,俯瞰著痛苦掙紮的黃吉甫,一字一句道,“記住,世間藏著無數神秘莫測之人,絕非你所能輕易挑釁。今日你所承受之傷,不過是對你輕率之舉的微薄懲戒,日後若再不知收斂,必將付出更慘痛的代價。”
語畢,張留成回眸凝視著那數十名身披璀璨金黃龍鱗錦袍的少年,眸光冷冽如霜,沉聲道:“爾等若能懸崖勒馬,不助魔族肆虐,我可留你們一命。若執迷不悟,繼續為虎作倀,今日此地,便是你們魂歸之所!”
隨著張留成那冰冷無情的言辭落下,數十名身披璀璨金黃龍鱗錦袍的少年麵麵相覷,心中湧起一股難以名狀的不安與迷茫。
其中,名為黃烈的少年,他踏出一步,沉聲道:“我等雖屈從於魔族麾下,卻非儘皆邪惡之徒。今日之舉,不過是奉命而為,絕非真心助紂為虐。若閣下能寬宏大量,饒我等性命,我們必將與魔族劃清界限,日後絕不再與之為伍。”
張留成眉梢輕挑,對黃烈的回答流露出幾分意外。
他目光清冷地掠過黃烈的臉龐,緩聲道:“你的話,我暫且信之。但須謹記,我給予的機會,唯有一次。若日後發現你等再與魔族勾結,我必親手斬絕,不留餘地。”
言罷,張留成身影一晃,化作一縷青煙,瞬間消失在原地。
黃吉甫麵色蒼白如紙,身上數道傷口鮮血淋漓,無法止住。
他的雙眸中,恨意如火燃燒,但更多的,卻是難以名狀的恐懼與不甘。
黃吉甫從未料到,自己會如此狼狽地敗在一位名不見經傳的少年手中。
而黃烈等人則如釋重負,慶幸自己逃過一劫,性命得以保全。
然而,張留成那張冷若冰霜的臉龐,卻如烙印般深深印刻在他們的心中,成為他們此生難以忘懷的記憶。
在塵土飛揚的戰場上,一位身著絳紫色長袍的中年男子凜然挺立。
他便是黃炎盟黃西堂的堂主——黃岩。
此刻,黃岩手中的黃龍逐日槍閃爍著凜冽的寒光,猶如一條即將騰飛的巨龍,猛然朝一位魁梧男子砸去。
這位魁梧男子身披淡綠色藤蔓紋道袍,氣勢磅礴。
眼見長槍破空而至,魁梧男子麵色不變,大手一揮,頓時,一個刻有黃龍紋路的金黃色巨鼎憑空浮現,穩穩地擋在了他的身前。
此鼎名為黃龍禦天鼎,乃修仙界之至寶。
一旦催動,便能釋放出磅礴的黃龍之氣,不僅能夠托起修士禦空而行,更具備堅不可摧的防禦之力。
“轟!”
黃龍逐日槍與黃龍禦天鼎在空中激烈碰撞,爆發出震耳欲聾的轟鳴。
周圍氣流狂暴翻湧,卷起漫天塵土,形成一片混沌的領域,令人不敢輕易涉足。
在強烈的反震力衝擊之下,黃岩掌中的黃龍逐日槍猛然躍起,高達三尺之餘,幾欲脫手飛出。
黃岩隻覺得虎口處仿佛被千斤重錘狠狠砸中,一陣酸痛如潮水般湧來,深入骨髓。
雙臂更是如同被萬道閃電貫穿,麻木之感瞬間蔓延至全身,令黃岩幾乎失去了對雙臂的控製。
在這股狂暴的巨力麵前,黃岩的身體不受控製地向後傾斜,險些一個踉蹌跌倒在地。
幸好黃岩反應迅捷,及時穩住身形,才避免了在這股力量下狼狽失態。
黃岩心念電轉:“此人居然持有高階法寶黃龍禦天鼎,此等法寶威能莫測,我與之抗衡實乃不智。古語有雲,三十六計走為上策,還是先行撤退,保全自身為上!”
念頭已定,黃岩腳尖輕觸地麵,身形便如流星般衝天而起,化作一道流光,朝著黃金聖元城的方向疾馳而去。
就在黃岩即將化作一道流光消失在原地之時,那魁梧男子如鬼魅般緊隨其後,一隻大手猛地探出,像鐵鉗一樣緊緊鉗住了黃岩的腳脖子。
緊接著,魁梧男子猛地一用力,將黃岩向後拽去,同時一聲怒喝響徹雲霄:“哪裡走!”
黃岩的身形頓時一僵,仿佛被無形的力量所束縛,生生地被拽得一個趔趄,隨後重重地摔落在地,塵土飛揚。
眼見黃岩落地,黃泉教眾修士皆鼓起勇氣,齊聲怒喝:“教主獨戰強敵,我等豈容置身事外,必須並肩作戰!”
“速速聯手,誅殺此獠!”
隨後,眾人一擁而上,各自緊握黃泉破浪劍,劍身閃爍著凜冽寒光,展現出誓將黃岩斬於劍下的決絕姿態。
那身軀魁梧的男子,赫然便是黃泉教的教主——黃蠙。
黃岩躺在地上,仰望著蒼茫的天空,心中湧起一股不甘:“我黃岩苦修三百年,難道今日真要在此地隕落,化為塵埃嗎?”
在這生死攸關之際,虛空深處驟然響起一陣如裂帛般尖銳的破空之響,緊隨其後,一道身影快若驚鴻,眨眼間已至黃岩身側。
來者,正是張留成。
張留成身周湧動著一股難以言喻的強橫氣息,猶如狂風驟雨般席卷開來,瞬間將那些圍攻黃岩的修士一一震得倒飛而出。
張留成動作迅捷,俯身一探,便牢牢地抓住了黃岩的腰帶。
隨後,他仿佛丟棄一個無足輕重的包袱般,輕輕一揚手,便將黃岩拋向了虛空。
黃岩尚未來得及作出任何反應,便發現自己已身處數千米之外的異地。
他輕輕飄落在地,臉上滿是茫然與困惑:“剛才救我的,究竟是何方神聖?”
而與此同時,黃蠙等人仰頭望向那深邃的虛空,黃岩的身影早已消失在他們的視線之外。
他們的目光中充滿了驚愕與不解,心中更是掀起了驚濤駭浪。
黃蠙緩緩轉過身,眸光如刀,銳利地鎖定在張留成身上。
他心中暗自思量:“此人究竟是何方神聖?竟能在我眼皮底下救走黃岩,且僅憑周身逸散的氣息,便能輕易震退黃泉教數名修士。此人絕非等閒之輩,我必須小心應對,萬萬不可大意輕敵。”
此時,自黃蠙身後,一名通曉境修士款步而出。
他身著青色長袍,麵容清俊儒雅,雙眸中閃爍著銳利的精芒。
通曉境修士朝張留成深深一揖:“敢問閣下,可是威震四方的黃炎盟副盟主?”
張留成聞言,微微頷首:“正是本座。”
通曉境修士聞言,麵帶敬意地施禮道:“久仰副盟主威名,今日得見,實至名歸。在下乃黃泉教長老黃唐,敢問副盟主,適才究竟發生了何事?黃岩又去向何方?”
張留成淡然一笑,道:“黃唐長老,此事頗為複雜,難以一言蔽之。黃岩已被一股神秘力量所救,至於他的去向,我也無從知曉。不過,我相信他自有定數,你們不必再費心尋覓。”
黃蠙聽聞此言,眼中怒火熊熊燃起,他豈會不知是張留成暗中插手,救走了黃岩。
他厲聲喝道:“不論你是何方神聖,既然你救走了黃岩,難道不打算給我一個交代嗎?”
麵對黃蠙的質問,張留成隻是微微一笑:“交代?黃岩並非我所救,而是他憑借自身之力掙脫困境。我,不過恰逢其會,路經此地罷了。”
黃蠙眉頭緊蹙,對張留成的答複顯然心懷不滿。
黃唐逼近一步,冷聲道:“閣下,切勿因身為黃炎盟副盟主而恣意妄行。黃岩殘殺我黃泉教多名修士,罪孽滔天。若真係你所救,屆時我黃泉教必將傾儘全教之力,誓要討回公道!”
張留成聞言,嘴角勾起一抹嘲諷的弧度。
他緩緩抬眼,目光如鷹隼般銳利,直刺黃蠙與黃唐:“黃泉教?哼,不過蟻螻之輩,也敢在此大放厥詞。黃岩乃我盟中堂主,吾身為副盟主,庇佑其安,責無旁貸。若想討公道,儘管放馬過來,我張留成隨時恭候大駕!”
黃唐臉色驟變,眼中閃過一絲陰狠,但隨即被他強行壓下。
他深吸一口氣,試圖平息內心的怒火,沉聲道:“你當真要為一個黃岩,與我黃泉教為敵嗎?”
張留成冷笑一聲,身形未動,但那股無形的氣勢卻如同山嶽般壓向黃唐。
他淡淡地說道:“為敵?黃泉教在我張留成眼中,不過是自命不凡的跳梁小醜。我行事,向來不問來頭,隻論是非。黃炎盟,乃黃域之守護,抗魔之先鋒。爾等身為黃族血脈,卻背棄正道,與魔族勾結,竟敢對黃炎盟堂主黃岩出手,我豈能袖手旁觀?此刻,若你們能迷途知返,退去不戰,我可放你們一條生路;若執意助紂為虐,為非作歹,那就彆怪我張留成不客氣了。”
黃蠙素來寡言少語,此刻麵對張留成那不容置疑的強硬態度,內心亦不免泛起波瀾。
身為黃泉教教主,他深知黃炎盟的勢力龐大,遠非自己所能匹敵。
一旦激怒對方,後果必然極為嚴重。
然而,眼見黃岩逍遙法外,他又豈能坐視不理?
黃泉教折損的數名修士,這筆血債豈能不討?
黃蠙沉思片刻,決定以和為貴,於是以一種試探性的口吻道:“張副盟主,我黃蠙並非不通情理之輩。黃岩殺我教修士,此事的確難以善了。然我亦深知,黃炎盟乃黃族之魁首,斷不會縱容罪徒。故,我願賣你一個情麵,隻要你交出黃岩,容我帶他回去接受審判,此事便可就此揭過。”
張留成聞此,眉梢輕挑,眸中掠過一抹輕蔑。
他輕搖首,冷聲道:“黃蠙,你豈當我張留成為稚子?交出黃岩任由你審判?豈非是將他的生死大權拱手讓與你?我黃炎盟之人,皆由我來庇護。你若欲戰,儘管放馬過來,我張留成自當奉陪到底!”
話語間,張留成周身氣勢如狂潮般翻湧,一股磅礴的威壓如泰山壓頂般向黃唐和黃蠙席卷而去。
兩人頓覺胸口沉悶,仿佛被無形的巨山所壓,呼吸困難,麵色驟變。
黃唐鐵青著臉,深知今日之事已難善終,他咬牙凝聚體內靈氣,準備與張留成放手一搏。
而黃蠙則在旁心思急轉,暗中尋覓脫身之計。
他清楚,今日之事已非他能掌控,稍有不慎,恐怕連自己也會陷入萬劫不複之地。
就在這時,天際突然傳來一聲尖銳刺耳的破空之音,震得空氣都為之顫抖。
緊接著,一艘長達五百米、寬達一百米的黃晶神行舟,猶如一道閃電橫空出世,疾馳而來。
這艘黃晶神行舟,全身由璀璨奪目的黃晶煉製而成,晶瑩剔透,熠熠生輝,宛如一顆璀璨的星辰墜落凡塵。
它不僅擁有驚人的承載力,能夠輕鬆承載數千人共赴雲霄,更具備世間罕見的速度,堪稱高階飛行法寶中的佼佼者。
須臾之間,猶如流星雨傾瀉而下,數千道身影從黃晶神行舟中疾馳而出,齊刷刷地降落在張留成周遭。
他們正是黃嶽盟的精英,得知此處的情況後,紛紛趕來支援。
張留成目睹此景,臉上泛起一抹得意的笑意。
他目光如刀,掠過黃唐與黃蠙的臉龐,沉聲道:“二位,黃泉教今日,是選擇一戰到底,還是識時務者為俊傑?”
黃唐與黃蠙目光交錯,複雜難言,其中摻雜著不甘與無奈的情緒。
黃唐緊咬牙關,胸膛起伏,終於向前邁出一步,厲聲喝道:“小子,休得狂妄!我黃泉教絕非任你隨意踐踏的軟弱之輩!”
張留成聞言,嘴角勾起一抹不屑的弧度:“哦?既然如此,那便放馬過來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