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些黃炎盟的修士,實力之強大,堪稱驚天動地。倘若黃炎盟動用其五分之一的力量,恐怕便足以將整個大夏帝國夷為平地。”張留成凝視著眼前的黃炎盟修士,內心不由自主地升起一股敬畏與欽佩,輕聲讚道。
與夏長生統領的人族修士相較,這些黃族修士猶如巍峨高山,雄偉壯闊。
看來,黃域內的魔族實力,遠比想象中的更為強大。
“何人膽敢擅闖黃炎盟領地?”
黃鼪老祖與張留成剛踏入幽靜的山穀,便感受到數道銳利的感知如利劍般掃來。
緊接著,兩名身披黃道天甲的黃族修士破空而來,他們身上散發出的氣息表明他們均是聚合境的強者。
然而,麵對這兩位聚合境的強者,黃鼪老祖卻是不屑地冷哼一聲:“哼!黃牛、黃善,爾等難道連本座都認不出了嗎?”
“啊,原來是黃鼪老祖親臨!”黃牛與黃善兩人見狀,立刻施以一禮,滿臉恭敬地問道,“老祖親臨黃炎盟,不知有何貴乾?”
黃鼪老祖眼中閃過一絲寒光,冷哼一聲:“哼!此次,本座奉黃芩公主之命而來,爾等,即刻召集兩位護法、十五位堂主以及五位長老,齊聚議事廳。本座有要事宣布!”
“遵命!”
黃牛與黃善聞言,不敢有絲毫怠慢,立刻飛奔而去。
黃鼪老祖側目看向張留成,淡淡道:“走,我們在議事廳等候。”
隨即,他帶著張留成踏入議事廳的大門。
在這莊嚴的議事廳內,二十三個寶座井然排列,每個寶座都象征著黃炎盟中一位崇高的領袖。
當兩人步入議事廳時,黃鼪老祖悠然在最高寶座之側落座。
由於他是外來者,不屬於黃炎盟成員,所以在議事廳中沒有他的專屬席位。
而黃芩公主,作為黃炎盟的盟主,雖然身份尊貴,但由於傳統觀念的束縛,她也沒有專屬的寶座。
在這二十三個莊嚴的寶座中,最顯眼的,無疑是議事廳至高無上的金龍寶座——黃炎盟副盟主的尊貴席位。
由於黃炎盟目前尚未有副盟主的任命,這尊貴的寶座自然虛位以待。
張留成環顧四周,神態自若,毫不謙遜地坐上了那金光熠熠的龍椅。
這一幕落在黃鼪老祖眼中,他的嘴角勾起了一抹意味深長的笑容,心中暗自讚歎:“這小子,倒是頗有幾分膽識與魄力!”
張留成與黃鼪老祖一踏入議事廳,隻見人影攢動,接連不斷有身影湧入,各自端坐於各異的寶座之上。
這些修士,無一不是黃族的頂尖強者。
在人族之中,修煉至如此境界的強者如同鳳毛麟角,極為罕見。
而今日,在這莊嚴而神聖的議事廳內,黃族強者如雲彙聚,猶如星河璀璨,蔚為壯觀。
眾黃族修士的眸光,齊刷刷地凝聚於金龍寶座上端坐的張留成。
他們眉頭微蹙,仿佛覺察到了某種微妙的異常,緊接著,數道纖細如絲的感知悄然延伸,宛如靈蛇般無聲無息地朝張留成蔓延,企圖洞悉其修為深淺。
張留成神態自若,大乘境巔峰修為自然流露,並未刻意掩飾。
然而,在場的修士們卻保持著沉默,仿佛都在等待著什麼。
經過漫長的半個時辰,二十三個寶座上均已坐滿了人影。
兩位護法,十五位堂主,五位長老,均已齊聚一堂,場麵壯觀而莊重。
“黃鼪老祖,您此次召集我等,究竟所為何事?”一位虎背熊腰、氣宇軒昂的黃族修士,凝重地開口詢問。
“我黃炎盟之眾修士,均矢誌苦修,以備不時之魔族侵擾。歲月匆匆,轉瞬即逝,每一息時光皆顯珍貴!若爾等並無緊要事宜,便請速速離去,勿在此地逗留,以免驚擾我等清修。”一位身著米色長衫,袖口輕挽的中年修士猛然起身,沉聲道。
“此人名為黃玄齡,修為通天徹地,已登臨大乘境初期。身為黃南堂之主,他肩負守護黃域南方的重任,大權在握,威震一方。”黃鼪老祖在旁輕聲對張留成透露,“此人曾與黃芩公主結下一段隱秘的恩怨,心中對公主懷有深深的芥蒂,處處為難。你在與此人打交道時,務必提高警惕,謹慎行事!”
張留成默默點頭,心中明了,卻未發一言。
“黃南堂主,稍安勿躁。本座召集諸位於此,自有要事相商。”黃鼪老祖淡淡一笑道。
然而,他的話尚未落下,黃玄齡卻急切地插話道:“黃鼪老祖,黃芩公主的旨意暫且擱置一旁。此人究竟是誰?他有什麼資格坐在那金龍寶座之上?”
黃玄齡的眉頭緊皺,他的手指直指向張留成,怒喝道:“小子,速速下來!那座位非你所能染指。即便是黃芩公主的人,也絕無資格坐在那裡!”
“黃南堂主,冷靜為要。本座此次前來,正是為了處理與黃炎盟副盟主相關的事務。”黃鼪老祖的麵容波瀾不驚,早已預料到黃南堂主黃玄齡會有如此反應。
非獨黃南堂主有此念,恐怕眾心皆欲使張留成自金龍寶座退位。
那寶座曆經紛爭無數,卻無人得以登臨,張留成究竟有何資格,能穩坐那至尊無上的金龍寶座?
眾堂主、長老、護法雖未明言,然黃玄齡之語,實乃他們心中所想。
“副盟主的寶座已然懸空多時,難道黃芩公主真的打算將這副重擔交予你這乳臭未乾的小子肩上?”黃玄齡目光如炬,凝視著張留成,嘴角掛著一抹戲謔的笑意,“一個剛剛踏破大乘境巔峰修為的小修士,居然妄想躋身副盟主之列,黃鼪老祖,你這是失心瘋了嗎?還是黃芩公主她被豬油蒙了心?”
“黃芩公主已欽點他為黃炎盟的副盟主。”黃鼪老祖沉聲道,“怎麼?黃南堂主,難道你要質疑黃芩公主的決定,敢於抗命不遵嗎?”
“一名乳臭未乾、修為僅止於大乘境的小子,就像浩渺星海中的一粒微塵,竟然妄圖駕馭我們這群強者,幻想我們俯首稱臣。這豈不是逆天而行的荒誕鬨劇?何其荒謬絕倫,何其可笑至極!”一位留著兩撇俏皮小胡子的堂主,嗤之以鼻地嘲諷道。
黃玄齡眼神一凜,凝視著張留成,冷笑道:“哼!我黃玄齡生平唯黃芩公主馬首是瞻,至於你,不過是一介凡夫俗子,何德何能坐鎮副盟主之位?這等荒謬之令,我豈能入耳,更何談遵從?”
話音一落,黃玄齡眼中閃過一絲淩厲的殺意,他聲色俱厲地喝道:“小子,識相的話,現在就從金龍寶座上滾下來,我或許可以考慮饒你一命。否則,我會親手將你從寶座上拽下來!”
麵對這咄咄逼人的威脅,張留成緩緩站起身來,嘴角勾起一抹不屑的笑意:“是嗎?你既然認為我沒有資格坐在這寶座上,那麼你的黃南堂主之位,也恐怕是坐不穩了。”
“臣服於我的腳下吧!”
張留成輕輕一揮衣袖,一股磅礴的氣息如狂風般自袖口噴薄而出,仿佛要將天地間的所有力量都凝聚於一點。
此刻的張留成,即便是一揮袖,也擁有與大乘境巔峰強者全力一擊相當的威能。
麵對黃南堂主黃玄齡,張留成甚至無需拔劍,僅憑袖袍間的微風,便帶著一股無可匹敵的威壓,向著黃玄齡碾壓而去,如同山崩海嘯,無可阻擋。
“此子所散發出的威壓,竟恐怖如斯,令人膽寒心悸!”
“這位少年雖隻是大乘境修為,但其釋放出的威壓竟如此驚人,真是不可小覷!”
“看來此子實力不俗,能在如此年紀便達到這般境界,未來定是不可限量!”
“然而,僅憑他目前展現的實力,要想戰勝黃玄齡這樣的強者,似乎還遠遠不夠。”
“黃玄齡乃是名震一方的強者,其實力之強,豈是一個初出茅廬的無名小輩所能匹敵的?”
數位堂主竊竊私語,打算利用黃玄齡來試探張留成的實力,以了解其深淺。
起初,他們對張留成不過大乘境的修為嗤之以鼻,認為他雖天賦異稟,但修行時日尚淺,根基未穩,豈能與他們這些修煉數百年的強者抗衡。
然而,張留成一出手,竟展現出令人膽寒的實力,令他們不得不重新審視這位年輕的對手。
當張留成釋放出的威壓如雷霆萬鈞般砸向黃玄齡時,其背後的那座金碧輝煌的寶座,仿佛遭遇了滅世之災,“轟!”的一聲驚天動地的巨響,寶座在頃刻間化為細微粉末,隨風飄散。
而黃玄齡,在這股無可匹敵的力量麵前,身形靈動如電,一閃即逝,瞬間出現在了另一側。
“黃土巨人術!”
黃玄齡雙手迅速結印,地麵驟然裂開,仿佛地心的力量被喚醒,滾滾黃土如洪流般噴湧而出,轉瞬間凝聚成一尊巍峨的黃土巨人。
這些身經百戰的堂主們,長年累月在血腥戰場上磨練,他們所修煉的必然是威猛無匹的攻擊法術。
黃土巨人誕生的一刻,仿佛大地都在震顫,它邁開沉重的步伐,毫無征兆地朝張留成衝去。
“黃花落地掌!”
黃玄齡口中低喝一聲,體內的靈氣瞬間如狂風驟雨般洶湧而出,猶如江河決堤,奔騰不息,勢不可擋。
他猛地一掌揮出,空氣中仿佛出現了一道無形的波紋,波紋迅速擴散,猶如漣漪般蕩漾開來,最終凝聚成一隻巨大的金黃色手掌,帶著毀天滅地的威勢,狠狠地朝著張留成轟擊而去。
周圍的空氣在這股力量下仿佛被無情地撕裂,掀起一陣陣劇烈的氣浪,發出震耳欲聾的聲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