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沒想到,你就是傳說中的三叔!”張留成臉上頓時露出一個戲謔的笑容:“既然是來找場子的,那就彆閒著了,過來打我呀。”
聽到張留成的話,汪春源被嚇得退後了幾步,他的身體在微微地抽搐,臉上流露出了恐懼的神情。
大胡子見狀,立馬來到汪春源的身後,催促道:“三叔,快出手殺了這小子!”
聽到這話,汪春源猛地轉過身來,看著麵前那再熟悉不過的身影,頓時氣不打一處來,忽然甩手就是一巴掌打在了大胡子的臉上。
“啪!”的一聲,打得那大胡子轉了三個圈,臉上頓時浮現了巴掌印。
圍觀的眾人看到這一幕,全都傻眼了。
到底咋回事?
這到底是什麼操作?我竟然沒看懂?
連大胡子自己也蒙了,過了好久才緩過神來,難以置信的目光看著汪春源,他捂著自己被打的半邊臉:“三叔…你打我乾嘛呀?我是你的侄兒呀……”
可他的話還沒說完,就被汪春源給打斷了。“我打的就是你這個不長眼的東西!你知道他是誰嗎?就敢招惹他?”
“他是爾等招惹不起的存在!”就在這時,一道聲音傳來。
隨著這道聲音落下,隻見人群中走出來兩人,這兩人便是唐九齡和夏長生。
一眾紅甲巡衛看到來人之後,立即單膝跪在地上,齊聲喊道:“我等拜見域主,城主大人。”
夏長生掃視一圈後,突然發現事情並沒自己想象中那麼壞,心裡懸著的一塊石頭終於可以落下了,隨後看了一眼大胡子,心中暗道:“這真是個坑叔的玩意兒,不僅讓自己大禍臨頭,而且還害了汪春源!”
汪春源看到來人之後,頓時心中一喜,他隨即走上前,躬身抱拳道:“不知夏前輩、唐城主駕到,有失遠迎,還請恕罪!”
可當他聽到夏長生說的話後,頓時呆愣在原地。
聽到汪春源的話,夏長生就趕緊和他撇清關係:“你是誰,我們很熟嗎?”
隨後夏長生對著唐九齡,開口問道:“這個人你認識嗎?”
“吾今日才第一次見他。”唐九齡連連搖頭,說道:“誰知道他是誰啊?”
他和夏長生一樣,生怕受牽連,趕緊跟汪春源撇清關係。
南會軒聞言一愣,隨後喃喃自語道:“這兩老頭厲害啊!睜眼說瞎話的本事,一點都不比我差。”
汪春源聞言頓時明白過來,夏長生兩人和自己撇清關係的原因,不是因為懼怕那小子的實力,還能有什麼原因呢?
他又何嘗不是呢!
想到這,汪春源心突突地跳,手心冷汗直冒,他兩眼發直,來到了張留成麵前,努力擠出笑臉說道:“小兄弟,這事兒真不怪我,是吾那不爭氣的侄兒,打著吾的旗號做放水生意。”
隨後汪春源扭頭狠狠的瞪了眼大胡子,然後又是賠笑的朝著張留成拱手道:“小兄弟,你覺得這件事該怎麼處理?隻要您說出來,吾將立刻照辦。”
聽到這話,張留成饒有興趣的看了一眼汪春源,隨即把目光投向變了臉色的大胡子。
聽到汪春源的話,大胡子的臉色瞬間變得蒼白無比,微微有些扭曲,怨毒的盯著汪春源:“你…你…”
可是他說了好幾次,都沒有說出來。
“老頭,你覺得,這件事跟你沒有關係嗎?”張留成笑了笑,他知道,若是換作其他人,恐怕汪春源根本不會廢話,早就出手了。
這時,雨熙領著胡來,來到了張留成的身邊,用手指指著大胡子,激動道:“爹爹,就是那個大胡子廢掉我的丹田。若不是遇到師尊,可能閨女早就死了。”
聽到雨熙的這番話,胡來頓時勃然大怒:“汪曾武,你到底跟我閨女有多大的仇恨,至於出手這麼狠嗎?”
“胡兄,這可真不怪我啊,要不是你欠我靈石,我也不會去將軍府。”聞言汪曾武立馬反駁道:“你的閨女,也不會替家丁出頭,而被我廢掉丹田,所以這一切,都應該怪你自己。”
說完之後,汪曾武看了看胡來,他倒是不擔心胡來找事,對方隻是一個元嬰境的修士,即便動起手來,他也能輕易將其擊殺。
聽到汪曾武的話之後,胡來什麼話也沒說,隻是伸手抱住雨熙道:“我的好閨女,真的是苦了你了。”
如今他才知道,禍患都是自己招來的,跟彆人無關,自己才是這一切的根源。
他暗暗發誓,從今往後,絕不沾賭。
汪春源見狀,心裡暗自高興,他抓住這個千載難逢的機會,猛地一轉身,以迅雷不及掩耳之勢朝著虛空遁去。
張留成看到這一幕,淡淡一笑道:“想跑?沒那麼容易!”
聞言夏長生心中一喜,該是我表現的時候了,隨即說了一句:“殺雞焉用宰牛刀,吾擒汪春源足矣。”
說罷,夏長生身形一閃,化為一道流光,朝著汪春源追去。
唐九齡見狀,心裡暗道:“好你個夏老頭,這麼好的表現機會,也不帶上我!”
隨後他來到張留成麵前,抱拳道:“少宗主,我去幫域主一下。”
“去吧!”張留成微笑著點了點頭,他知道,這兩人想在自己麵前表現一番。
聽到這話,唐九齡臉上露出了興奮的笑容,隨即化作一道流光,朝著遠方追去。
待唐九齡走後,張留成笑眯眯地看著汪曾武,道:“喂,我說汪曾武,你還有靠山嗎?不妨都叫過來,讓我也長長眼,剛才來了一個三叔,你二叔、四叔、五叔、六叔……”
張留成的話音一落下,汪曾武頓時憤怒到了極點,那兩顆金魚眼氣得快要掉下來。“小子給我住口。”
他沒想到,這小子也太扯犢子了,居然說自己有一百個叔叔。
張留成看見汪曾武被氣得眼珠子都快掉出來了,他淡淡一笑道:“汪曾武,你的眼珠子忽閃忽閃的,好像兩顆發亮的黑寶石,不知道能不能賣個好價錢?”
聽到這話,小強撇了撇嘴,道:“這兩個小黑球,肯定賣不出好價錢來。”
黑狗來到張留成身邊,咧嘴一笑道:“大哥,不如,把他交給我吧!我會讓他求生不得,求死不能!”
聽到這話,張留成看了看黑狗,提醒道:“去吧,不過下手要輕一點,彆那麼快把他解決了。”
“大哥放心,我會慢慢的,收拾他!”黑狗微微頷首,便朝著汪曾武走了過去。
“區區通曉境修士,也敢口出狂言?”汪曾武看見來人是通曉境修為,他臉上頓時露出了不屑的笑容,他認為黑狗根本就不是他的對手。“真是不知死活。”
但接下來的一幕,令他驚恐不已。
不僅是信心受到了打擊,更令他接受不了的是:受到了莫大的“羞辱”。
隻見黑狗單手虛空一握,半月刀出現在手中,他右腳的前腳掌蹬地,同時往前麵用力蹬出,左腳同時與右腳跳出。“移形步法!”
這步法的速度快到了極點,幾乎一瞬間就出現在了汪曾武的麵前。
旋即,黑狗一刀往汪曾武的腹部刺去。
對著汪曾武腹部刺的這一刀,快、準、狠。
那冰冷的長刀在黑狗手中直接刺進他的腹部,鮮血像噴泉似的從傷口中流出來。
“啊……”
汪曾武頓時發出一聲慘叫,鮮血染紅了他的衣袍。他的臉上流露出痛苦的表情,眼睛裡充滿了驚恐和絕望。“你……你廢了我的丹田?”
看著汪曾武驚恐的眼神,黑狗臉上露出了冷冷的笑容,冷聲道:“這就叫以其人之道,還治其人之身,你不是喜歡廢掉彆人的丹田麼?那我也讓你嘗嘗這個滋味?”
黑狗這樣做有兩個原因:一,以牙還牙。二,不想使用威力大的招式,與汪曾武對戰,那樣就會摧毀附近的房屋,如果房屋被摧毀,城內的黎民肯定會遭殃。
隨後,黑狗毫不猶豫的揮舞著手中半月刀,隻見汪曾武滿臉是血,兩個深深的眼眶空洞無物,臉容扭曲而猙獰,厲聲喊道:“黑寶石,吾的黑寶石,吾怎麼啥都看不見了?”
與此同時,黑狗用刀在汪曾武的臉上刻下十一個字,吾是惡人,吾是狗眼看人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