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得知沈子期來曆之後,張留成笑著走上前,對沈子期拱了拱手,佯裝不知地問道。
“原來是毀生宗的少宗主到此,在下有失遠迎,不知少宗主來此,意欲何為啊?”
“小子,你這還看不出來嗎?”沈子期瞥了張留成一眼,不屑的開口道。“我當然是來幫常龍宗的。”
張留成眼神閃過一抹寒意,但很快便恢複正常了。
這個沈子期一口一個小子,對他極為不尊重,讓他很是不爽。
若這個沈子期不是毀生宗的少宗主,他早就一拳將其轟殺了,豈會容一個小子在自己麵前囂張。
沈子期神情淡漠地道:“常龍宗是我們毀生宗的盟友,我來這裡,自然是為了幫常龍宗,誰若是敢對常龍宗不利,那就是我們毀生宗的敵人。”
聽到這話,張留成心裡頓時“咯噔”了一下。
這常龍宗竟然是毀生宗的盟友?
這毀生宗是奔著常龍宗來的。
而且,沈子期已經表明了自己的態度,要力挺常龍宗,這就讓他感覺有點難辦了。
如果是沈子期一個人的話,他倒是不怕,不過張留成的感知不同往日,感知探查範圍不僅比以往更廣,也更加精準,在他的感知探查之下,他發現有數十艘飛舟朝著他這個方向飛來。
若是他對沈子期出手的話,龍城內的百姓也會受到波及。
旋即,張留成笑眯眯道。
“原來常龍宗是毀生宗的盟友啊,在下若是早知道,也不會與常龍宗交惡了。”
“小子,你能彆惺惺作態了嗎?剛才你不是很囂張嗎?還說要廢了老夫的修為嗎?現在怎麼怕了?”魏山君冷聲道,根本沒給張留成任何好臉色。
“對於剛才所做之事,吾等可以向常龍宗的宗主道歉。”張留成微微握了握拳,而後緩緩鬆開了拳頭,依舊笑道:“道完歉,吾等立刻帶人離開這裡,還望沈少宗主能夠高抬貴手,原諒我們。”
“小子,你的人在這裡殺了我們常龍宗的二長老,現在一句道歉就想了事嗎?”魏山君瞪著眼睛怒道。
眼見魏山君咄咄逼人,張留成的臉色便沉了下來。可現在他又不敢直接動手,一旦動手,事情恐怕就沒有緩和的餘地了。
“那你想怎麼樣?”張留成臉一沉道。
“魏宗主,得饒人處且饒人。”沈子期聽到張留成的話,看著魏山君,微笑道。
魏山君聽到沈子期的話,冷聲道。
“小子,休要得意,今日之仇,老夫記下了,總有一天,我會報的。”
“報仇,好啊。”張留成微微一笑,“明日,我在城外等著你。”
“好小子,有種!”魏山君獰笑道:“我們明日城外見。”
“我們走。”張留成說了一句。
小強哼了一聲,便跟在張留成身後離開了常龍宗。
“哈哈……真是太爽了,看他們吃癟的樣子,真是過癮啊!”魏山君見到張留成離開之後,便是忍不住大笑了起來。
“還是沈少宗主厲害啊!”
小強來到張留成的身邊,對著張留成,問道。
“大哥,為何要放了那個老家夥?莫非你怕那個毀生宗不成?”
“怕他做甚。”張留成聽到小強的話,笑了笑:“我是怕城內的百姓受到波及!”
周恭聽到張留成的話,心靈震動拜服道。
“主人,宅心仁厚,心係蒼生,同情城內的百姓,這才是真正的大義。”
“若是換成是我,他們對我這樣不敬,我早就把他給殺了。”
“可不是嘛,這老家夥運氣好,遇見的是主人,如果遇見彆人,如今都屍骨無存了!”小紅嘿嘿一笑道:“主人憫心係民,是為大福報啊!”
張留成撇了撇嘴:“行了,馬屁就不要拍了。”
可就在此時,一道光芒閃爍,在張留成的目光之下,那光芒化為了一道微小的身影。
這身影便是青雲針,青雲針落在了張留成的手掌心上。
“主人,常龍宗的資源,我已經取回來了,可廢了我好些功夫。”
張留成對著青雲針,詢問道。
“青雲針,究竟是怎麼回事?”
青雲針站在張留成的手心裡,抱拳道。
“我在常龍宗的藏寶閣內,遇到一個黑影,這黑影身法詭異,速度極快,但他閃避身形之際,卻沒有絲毫催動靈氣的感覺。”
“我與他對戰了三招,將他擊傷之後,便放他逃走。”
張留成聽到青雲針的話,便知道這黑影是毀生宗的鬼邪,心裡暗道。
“沒想到這毀生宗也不是什麼好東西,當麵一套,背後一套,竟然也是為了常龍宗的資源而來的。”
想到這裡,張留成對著青雲針,讚許道。
“青雲針,你這次做的不錯,有我一半風範。”
“多謝主人的肯定,但是我覺得做的還不夠好,今後我會更加努力替主人辦事。”青雲針嘿嘿一笑道。
說罷,青雲針的小手一揮,十枚儲物戒指,便出現在了張留成的手心裡。
張留成點了點頭,便將儲物戒指和青雲針收了起來,然後他將一枚儲物戒指交給了周恭。
“周恭,這枚儲物戒指裡麵,有一千萬靈石,你拿著這些靈石,將宗門修繕的氣派一些,各大設施都需要完善!”
“你看看那院落破舊不堪,哪裡有大宗門的樣子?這樣的宗門會有弟子拜入才怪!”
“在收攏周圍的小門派之後,應該儘快把其他門派的弟子集中過來。”
“將其他門派的資源集中,打造一個最強的仙成宗出來。”
“是。”周恭將儲物戒指收了起來,抱拳道:“屬下一定儘快辦妥這件事,不會令主人失望的。”
很快,眾人便來到了六龍門,看到眼前這一幕,周恭驚呆了。
隻見六龍門門前,出現了數百名凡人武者,這些武者筆直站立,個個器宇不凡,一看就是實力不俗。
如果單單是看到這一幕,恐怕很多人都會以為,這些武者一定是來六龍門鬨事的。
但,當周恭看到最前麵那個人的時候,便打消了這個念頭。
隻見這數百名武者的最前方,有一個黑衣老者跪在地上。
張留成對著周恭,詢問道:“周恭,門前下跪的是何人?”
周恭聽到張留成的話,毫不遲疑道。
“此人,乃是龍城金闕門的門主,金道儀。”
周恭身後的弟子,看到這一幕,紛紛議論起來。
“這金道儀來我們六龍門乾嘛?”
“這……,這絕對不是來鬨事的!”
“廢話,誰鬨事,還先給對手下跪啊?”
他們不知道,這金道儀在這裡跪了多久了。
不過他們實在難以想象,金道儀的性格,說起來比魏山君更加桀驁不恭。
他這種桀驁不恭的人,竟然會跪在六龍門的門前。
這……,這到底是什麼情況?
周恭來到金道儀的身前,有些懵逼的問道。
“金門主,您這是乾嘛啊?”
金道儀緩緩抬頭,看著周恭,恭敬地開口道。
“周門主,金道儀曾經對您,出言不遜,還大打出手,態度極其惡劣。”
“今日,特來賠罪,還請周門主勿怪!”
說罷,金道儀便趴在了地上。
“過去之事,莫再提。”周恭沉思了片刻道。
“感謝周門主寬洪海量!”金道儀喊道。
此言一出,金道儀身後數百名弟子,竟然是跟著齊聲呐喊。
“感謝周門主,寬洪海量。”
數百人齊齊開口,聲音震耳欲聾。
話音落下,場中鴉雀無聲。
金道儀以及他身後的弟子,全都瞪大眼睛看著張留成。
而六龍門的這些人,也是將目光彙聚到了張留成身上。
眼底深處,散發著深深的崇拜。
今日發生的一切,他們都看在眼裡。
“金門主,你起來吧。”周恭看著金道儀道:“有事但說無妨。”
金道儀站起身,點了點頭,目光無比的堅定。
“吾等願加入周門主麾下,隻求,周門主身後的小兄弟能幫我們報仇。”