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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沈鶴亭都不用看崔時語,就知道她在想些什麼。
他知道崔時語迫不及待想要侍寢。
侍寢嗎?
他眼底飛快閃過一抹嘲弄。
莫說他心知肚明,崔時語與王茵入宮彆有所圖,就是她們兩人沒有彆的目的,他也絕不能碰蒹葭以外的女子。
彆的皇帝如何,他不知道。
他總覺得自己若是對彆的女子起了那樣的心思,整個人都肮臟的很。
“夜裡寒涼,愛妃還是穿上件衣服為好。”他語氣淡淡的。
聞言崔時語麵上一僵,她立刻垂下眸子,“是。”
陛下這是何意?
她眼中滿是鬱色,難道她這副模樣不夠誘人嗎?
不。
她對自己的容貌,乃至身材都有絕對的信心。
加上她又精心裝扮過,她不信有男人能抵擋住她這副模樣。
陛下又如何?
他也隻是一個正常的男人。
還是說……陛下不喜歡她這般直接?
她匆匆取下衣架上的外袍披在身上,還不忘整理妥帖。
因著捉摸不透沈鶴亭的心思,一時之間她也不知道下一步該怎麼做。
“愛妃素有才名在外,不知愛妃平素裡都有什麼愛好?”就在這時沈鶴亭的聲音響了起來。
崔時語眼神一亮,陛下這是想要多了解她幾分嗎?
這對她而言可是一件好事。
一個男人對女人的感情,多數都是從好奇開始的。
“陛下謬讚,臣妾可不敢當,若說愛好,臣妾平日裡喜歡看書,偶爾也會作畫,興趣來的時候也會舞上一曲。”崔時語說的格外謙虛。
她確實是謙虛了,事實上琴棋書畫,她無一不精,就連學問也遠勝一般的男兒。
崔盧便曾感慨過,她若是個男子的話,輕而易舉便能考個秀才。
沈鶴亭叫人調查過崔時語,他自然知道崔時語都擅長些什麼。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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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不知愛妃棋藝如何?”他明知故問,雖然他今晚來了崔時語宮裡,但絕不可能與她同榻而眠,更不能讓她沾自己的身。
崔時語想了想,然後她這才說道:“回陛下的話,臣妾棋藝尚可。”
沈鶴亭雙眼微眯,“時間還早,不如我們對弈一局?”
他話都說到這裡,崔時語能開口拒絕嗎?
就是能,她也不會這麼做,否則她成了什麼。
“能與陛下對弈,乃是臣妾的福分。”崔時語一副歡喜不易的模樣,她這番話更是說的真心實意。
兩個人麵前很快多了一個棋盤,沈鶴亭讓崔時語坐下,黑子先行,崔時語自覺把黑子放在沈鶴亭麵前。
此時此刻她心裡想的是什麼?
陛下可真是體貼入微。
與她對弈,擺明了是要與她培養感情。
老實說,她雖然是後宮嬪妃,伺候陛下乃是她分內之事,可她與沈鶴亭這是第一次見麵,隻要一想到接下來兩個人要做的事,她就控製不住緊張起來。
這樣培養一下感情,對她與陛下來說,真是再好不過。
至少,陛下願意花費時間陪她。
“愛妃,你若是輸了,你可是要罰你的。”沈鶴亭抬手落下一子,他看著崔時語一本正經說道。
她若是輸了,陛下要罰她?
這明明是在正常不過一句話,也不知崔時語想到什麼,她的雙頰染上一絲可疑的紅暈,她輕抿著唇瓣,“是。”
沈鶴亭也不多做解釋,“自然,你若是能贏過朕的話,同樣也有獎勵。”
獎勵嗎?
會是什麼?
若是她輸了,陛下又會怎麼懲罰她?
崔時語不禁有些想入非非。
在她看來,這不過是閨中情趣罷了,她滿心雀躍,眼波流轉間笑意盈盈。
她本身棋藝不俗,倒也沒有想著藏拙,不過她根本不在乎輸贏,贏了也好,輸了也罷,重要的是陛下今晚在她這裡。
韶華殿。
縱然讓沈鶴亭去後宮是蘇蒹葭的意思,但青玉和淺月還是擔心她會因此難過,兩個人寸步不離守著她,還故意找話跟她說。
蘇蒹葭,“……”
對此她表示很無語。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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先不說崔時語與王茵,還有這批入宮的嬪妃,全都是帶著目的入宮的,沈鶴亭根本不會碰她們,即便她們沒有目的,沈鶴亭也不知那種好色的人。
如今他們兩個人正是情濃的時候,她還有孕在身,沈鶴亭絕不會在這個時候傷她的心。
即便沈鶴亭要寵幸彆的女子,那也是以後的事。
她捂著嘴打了個哈欠,正準備上榻歇息,沒想到這個時候蕭戰突然來了。
她一臉詫異看著淺月問道:“這個時候蕭戰怎麼來了?快讓他進來。”
淺月搖頭,她也不知道,她轉身把蕭戰迎了進來。
“屬下拜見皇後娘娘。”蕭戰先對蘇蒹葭拱手行了一禮,蘇蒹葭讓他免禮,蕭戰這才開口說道:“陛下讓屬下來稟告娘娘,此刻陛下正在與崔時語對弈,陛下打算就這麼坐一個晚上,他決沒有做任何對不起娘娘的事。”
他說著一頓,然後忙補了一句,“陛下也不曾在崔時語的寢殿沐浴,他隻是將自己的頭發打濕,然後換了一身乾淨的衣袍。”
聽了他這番話,蘇蒹葭忍不住笑了起來,她忍不住擺了擺手,“行了,我知道了,替我轉告陛下,真是辛苦他了。”
就為了這事,還讓蕭戰專門跑了一趟。
聞言淺月與青玉臉上也帶著笑意,這說明什麼?
陛下一顆心都在娘娘身上,時刻顧及著娘娘的感受。
崔時語原以為對弈一局,不過是陛下與她之間的情趣罷了,哪曾想一局之後,陛下立刻又擺了一局。
她不動聲色看了一眼旁邊的沙漏,這個時候她也並未覺得有什麼異常。
直到一局接著一局,她的眼睛都酸了,但見沈鶴亭一副興致勃勃的模樣,她隻能咬牙忍著,一句話也不敢說。
興許,陛下是覺得她棋藝好呢!
她怎麼都沒有想到,她這麼一熬,竟然熬了整整一夜。
“陛下,該上早朝了。”直到蕭戰的聲音響起。
沈鶴亭這才意猶未儘站起身來。
毫不誇張的說,崔時語熬的眼睛都紅了,她眼中布滿紅血絲,一副憔悴不已的模樣。
“真是辛苦愛妃了,今日你不必去皇後那裡請安了。”沈鶴亭還是很體貼的。
“臣妾恭送陛下!”起身的那一刻,崔時語腿一軟,她險些一頭栽倒在地。
沈鶴亭一走,她再也撐不住,瞬間跌坐在地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