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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侍寢嗎?
梁媛笑了起來,她臉上帶著嬌羞,笑的很是謙遜,“姚妹妹說笑了,位份高也不代表第一個侍寢,倒是姚妹妹生的這般貌美如花,定然叫人一見傾心,咱們這些人當中第一個侍寢的,指不定是姚妹妹你呢!”
話雖是這麼說,但梁媛心裡可不是這麼想的。
連她都知道,她們這些人除了她與王崔兩家無關,其他人多多少少都與王崔兩家有點關係,更不要說崔時語與王茵便是崔王兩家之女。
陛下又豈會不知?
自從出了魏家那檔子事後,陛下定然對王崔兩家心存戒備,又豈會親近她們那些人!
陛下若要選侍寢之人,第一個想到的便是她。
再者高位第一個侍寢,乃是宮中曆來的規矩,怎麼說的一個侍寢的也該是她。
若非如此祖父也不會選擇,在這個節骨眼上把她送進宮。
莫要以為她不知道姚明月的用意,可不要以為姚明月這麼說,是在恭維她,亦或者是真心實意替她高興。
她們這些人同一批入宮,可她的位份最高,遠遠淩駕於其他人之上,不可避免自然要招惹很多敵意的目光。
姚明月這麼說,無異於又給她拉了一波仇恨。
“梁姐姐說笑了,若說容貌,我的容貌那是萬萬不及梁姐姐。”敢入宮的就沒有一個傻的,姚明月自然也明白梁媛的用意,不就是她給梁媛拉仇恨,梁媛三言兩語又把她推到風口浪尖上。
崔時語與王茵一副不露聲色的模樣。
姚明月這話也沒說錯,她們這些人第一個侍寢的,怕是非梁媛莫屬。
她們也知道沈鶴亭對蘇蒹葭的情誼。
可這是皇宮,哪有什麼一生一世一雙人?
莫說陛下,就說尋常男子,隻要稍微有點財力,哪個不是三妻四妾,就連那些莊戶人家,若說遇到一個豐收之年,兜裡但凡有點銀子,也要討個小妾。
陛下真能忍得住,不碰其他嬪妃?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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想也知道這是不可能的事。
而這便是她們的機會。
梁媛與姚明月說了幾句,眾人很快就散了,宮裡可不是她們能隨心所以的地方,就連說話也得小心謹慎才是。
眾人的住處已經分配好,自有宮人帶她們過去。
梁媛乃是宸妃,她住在永寧宮。
姚明月與王茵住在攬月閣,因為姚明月的位份比王茵高,所以姚明月住的是一宮主殿,而王茵住的則是偏殿。
崔時語住在雲霄殿。
至於其他人自然也各有各的住處。
王茵與姚明月一起回到攬月閣,見姚明月住的是主殿,而她住的是偏殿,王茵臉上並無多餘的表情。
住哪有什麼關係?
再說了這也隻是一時的,代表不了什麼!
倒是與她一起入宮的兩個婢女,巧雲與寧心兩個人臉色有些難看,她們也知道姑娘入宮必會受些委屈,但她們萬萬沒有想到,如今竟連那姚明月也淩駕於姑娘之上。
“下麵的人也真是不懂事,我怎麼能住主殿呢?還是王姐姐搬去主殿住吧!”姚明月將眾人的反應全都看在眼裡,她一把拉住王茵的手,麵帶歉意開口說道。
姚明月看似誠懇,實則她眼底帶著淡淡的譏諷。
如今的王家與崔家看似是盟友,可何嘗不是競爭對手?
她們這些人之所以願意入宮,做崔時語與王茵的陪襯,誰還沒個自己的小心思呢?
王茵與崔時語是競爭對手,與她自然也算競爭對手。
“多謝姚姐姐的好意,隻是如今姚姐姐的位份比我高,理應該姚姐姐住正殿才是,姚姐姐可千萬莫要再這樣說了,否則真是折煞妹妹我了。”王茵是誰?她隻一眼便看出姚明月那些小心思來。
隻是如今姚明月的位份比她高,乃是不爭的事實。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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讓她與姚明月同住攬月閣,隻怕是皇後的意思,好一個皇後心思當真歹毒,姚明月是個什麼性子?
姚家與崔家乃是姻親,仗著這層關係,姚明月不僅囂張而且跋扈的很,是個極難相與的。
蘇蒹葭偏偏讓她與姚明月同住,這不是沒安好心又是什麼?
“既然王妹妹這麼說,那我可就不客氣了。”姚明月立刻改變了對王茵的稱呼,方才還是王姐姐,如今已然成了王妹妹,足可見她十分認同王茵方才那番話。
撂下這句話,姚明月帶著人進了主殿。
等王茵帶著人進了偏殿。
“姑娘你也看到了,那姚明月是個什麼人?張嘴變成姑娘妹妹,憑她也配?”
“誰不知道姚明月就是崔時語身邊的一條狗,連崔時語也得對姑娘客客氣氣的,姚明月怎麼敢這麼對姑娘。”
兩個丫頭好一通牢騷。
王茵一個眼神掃去,她目露寒芒,“這裡是宮中,自然今時不同往日,你們可知禍從口出,這是第一次也就罷了,再有下一次我就把你們統統攆出去。”
“姑娘,都是奴婢的錯,奴婢再也不敢了。”兩個人立刻跪在地上請罪。
這一幕不過是個小插曲罷了,很快就過去了。
今日是嬪妃入宮的第一日,可以說宮裡所有人都盯著沈鶴亭的動向,眾所周知蘇蒹葭有孕在身,沈鶴亭身邊還能沒個服侍的人。
宮裡那些太監甚至悄悄下注,有近八成的人都賭沈鶴亭今晚會去宸妃宮中。
畢竟讓這些嬪妃入宮可是蘇蒹葭的主意,沈鶴亭去梁媛宮裡,不也是給蘇蒹葭這個皇後麵子嗎?
沈鶴亭一直待在禦書房,直到天都黑了,他才從禦書房出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