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3)頁
> 蘇蒹葭與沈鶴亭攜手而來。
視線落在他們兩人身上,魏紹眼底迸射出強烈的恨意,“沈鶴亭,蘇蒹葭,你們竟然愚弄老夫至此,老夫就是做鬼也不會放過你們的……”
他惡狠狠放了一句狠話,可他心中也清楚,事已至此,敗局已定,魏家隻有一個下場。
謀逆弑君,唯有一死!
死的可不僅僅隻是他一個人,魏家所有人都得死。
他一臉絕望,不等他把話說完,嘴就被人堵上。
沈鶴亭也覺得可惜的很,原以為能將三大家族一網打儘,可惜……看來王家與崔家遠比魏家難對付的多。
他現在都有些懷疑,這些年魏家風頭儘出,是王崔兩家有意而為。
木秀於林風必摧之,正是這個道理。
他一抬手,魏紹很快就被帶下去。
然而這隻是一個開始。
今晚注定是一個血流成河的夜晚。
暗中有一雙眼睛,悄無聲息注視著這一切。
沈鶴亭親自擬旨,謝崇帶著聖旨與數萬禁衛軍去了魏家。
半個時辰後,魏家所有人被打入天牢。
這個消息很快傳了出去。
文武百官無不震驚,三大家族於他們而言,一直都是無法撼動的存在。
司馬鄴與司馬晉和三大家族鬥的還少嗎?
三大家族還不是一直屹立不倒。
對很多人而言,今晚注定是一個不眠之夜。
王家。
第(1/3)頁
第(2/3)頁
書房中。
王欽一臉後怕,看著自己的父親說道:“父親,這一次魏家算是完了,而且完的徹底,幸好父親早就算準了,沈鶴亭絕不是這麼容易對付的,萬幸我們什麼都沒有做。”
他說著一頓,一副心有餘悸的模樣,“否則魏家的下場,便是我們王家的下場。”
王弘麵無表情,他一副老謀深算的模樣,“看來沈鶴亭遠比我們想象中難對付的多,不過這也怨不得魏紹,這些年我們與崔家聯手,將魏家捧得太高了,高到魏紹全然已經忘了自己有幾斤幾兩。”
“也幸好有魏紹在前麵給我們探路,才讓我們逃過這一劫。”
“這全賴父親英明,這些年一直韜光養晦。”王欽拱手說道,繼而他話鋒一轉,“父親接下來我們該怎麼辦?看來想要扶持一個傀儡上位是行不通了,沈鶴亭想要坐穩皇位,就絕不會放過我們與崔家,我們必須未雨綢繆才是。”
王弘何嘗不知這個道理,他抬手輕扣桌案,“眼下看來誰也無法阻止沈鶴亭登基了,他若是登基,蘇蒹葭必是皇後,有蘇蒹葭這個皇後在,魏國與西晉便是天然的盟友,慕容信絕不敢貿然出兵攻打西晉,我們王家若是想再進一步,就隻能從彆處著手了。”
王欽,“父親,比如呢?”
王弘雙眼微眯,“你妹妹已到了適婚的年齡,你可知為父為何一直沒有給她訂親?”
王欽突然反應過來,“父親的意思……是想讓妹妹入宮為妃?”
王弘點頭,“不錯,為父正是此意。”
王欽不禁有些擔憂,“可沈鶴亭對蘇蒹葭一往情深,之前更是為了她不惜放棄皇位,父親想要妹妹入宮為妃,隻怕不易。”
他說的這是實話,可王弘全然沒有一點擔憂,他忍不住嗤笑一聲,“可這又如何?事到如今沈鶴亭還不是妥協了?”
“這樣的事有第一次,就會有第二次,後麵還會有無數次,這可由不得沈鶴亭做主。”
他早就想好了,一旦扶持傀儡上位的計劃失敗,就把女兒送進宮裡為妃,隻待她生下皇子,就是沈鶴亭的死期。
扶持彆人,遠不如扶持自己的親外孫。
所以他才故意把魏紹推了出去。
王欽眼珠子一轉,他心中又有了彆的擔憂,“崔家不是也有一個待嫁的女兒,隻怕崔家與父親想到一處了,他們定會把崔時語也送進宮,到時候咱們與崔家豈不是就要為敵了?”
這麼多年他們與崔家一直都是合作的關係,聯手將魏家玩弄於股掌之中。
一旦他們與崔家反目成仇,陛下定會趁虛而入,將他們一網打儘。
王弘眯眼一笑,“為父能想到的,崔盧那個老東西自然也能想到,至於為敵嘛!倒還不至於,為父與崔盧深知,一旦我們兩家為敵,無異於把屠刀遞到沈鶴亭手裡,等著我們兩家的唯有覆滅。”
第(2/3)頁
第(3/3)頁
王欽這才鬆了一口氣,“父親明白就好。”
“崔家家主來訪。”他話音剛落,便有侍衛進來稟告。
聞言王弘不禁笑了起來,“看來崔盧也被沈鶴亭今日這一手嚇了一跳,否則他絕不會在這個時候來我們王家。”
他大手一揮,“快請崔家家主進來。”
王弘叫人備了熱茶。
外頭天寒地凍,今年的冬日仿佛格外漫長,不知何時落了雪。
崔盧進來的時候,裹挾著一陣寒氣,玄色的狐裘上落滿雪花,縱然進來之前他已經抖了抖,可外頭雪下的不小,他隻抖去一小部分。
“深夜前來叨擾,還望王兄勿怪,實在是事態緊急。”他拱手說了一番客套話,嘴裡嗬出陣陣白氣,足可見外頭有多冷。
“伯父好。”王欽拱手對崔盧行了一禮,然後他轉身退了出去。
書房中隻剩下王弘與崔盧兩個人。
崔盧姿態優雅坐在王弘對麵,兩個老狐狸對視一眼。
崔盧將姿態放低,他主動開口詢問道:“今晚的事想必王兄已經知道了,魏家已經覆滅,想要對付沈鶴亭與蘇蒹葭隻怕不是一件易事,且不說他們兩個人背後,還有魏國這個強有力的後盾,如今我們已然失了先機,在貿然對他們出手,毫無勝算不說,隻怕會徹底激怒魏國。”
王弘沒有賣關子,他直言不諱道:“我準備把女兒送進宮,不知崔老弟作何打算?”
兩個人對視一眼,崔盧也笑了起來,“不瞞王兄,我也有此打算,準備把時語送進宮,這才特來與王兄相商,免得到時候她們兩個都起來,傷了我們兩家的和氣,這就不好了。”
他就知道王弘也是這個打算。
“怎會?崔兄實在多慮了,我們兩家既已結成盟友,又怎會輕易反目成仇。”王弘也客氣的很,因為他清楚的很,比起魏紹,崔盧才是一隻真正的老狐狸。
崔盧,“那……依王兄的意思呢?”
王弘一臉正色道:“還望崔兄牢記,無論何時我們兩家的目的都是一致的,不如這樣可好,我們兩家不分彼此,時語與阿茵入宮之後,誰先誕下皇子,我們便合力推這個孩子上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