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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蘇蒹葭一開始沒回過味來,她剛要開口讓沈鶴亭多吃一點。
驀地,她似乎想起什麼,臉騰的一下紅了起來。
“你……”蘇蒹葭雙眸水潤,似有波光流轉,她掄起拳頭輕輕在沈鶴亭胸口錘了一下,這人真是一點正行都沒有。
她這點力道當然傷不了沈鶴亭。
柔弱無骨的手落在沈鶴亭的胸口,就這麼輕輕錘了幾下,一種說不出來的感覺從沈鶴亭心底油然而生。
他的心仿佛泡在溫熱的泉水中,蘇蒹葭錘了這麼幾下,他的心跟著溫熱的泉水輕輕晃動起來。
沈鶴亭心中一動,抱著蘇蒹葭大步走了出去。
淺月與青玉兩個人在一旁提著燈籠,蘇蒹葭與沈鶴亭所經之處,府中下人紛紛避讓。
沈鶴亭抱著蘇蒹葭一路回到蘅蕪居,他們成親時的喜房便是此處。
蘅蕪居更是被打掃的纖塵不染,就連床榻上的被褥都是曬過的,還是他們離開時候的模樣。
淺月上前推開房門,沈鶴亭抱著蘇蒹葭一進來,青玉立刻合上門,然後與淺月轉身退了下去。
屋裡隻剩下沈鶴亭與蘇蒹葭兩個人。
門一關,沈鶴亭便迫不及待吻了上來。
蘇蒹葭的背抵在門上,沈鶴亭小心翼翼護著她的背,不讓她收到半點傷害。
屋裡紅燭搖曳,將兩個人的身影拉的長長的,房中本就燒著地龍,兩個人這一吻,屋裡溫度更是節節攀升。
沈鶴亭這一吻帶著無儘的思念,與訴不儘的柔情。
他雖然什麼都沒說,但蘇蒹葭都懂。
兩個人這一路走來,真是太不容易了。
蘇蒹葭雙頰紅的仿佛一朵盛開到極致的桃花,她渾身綿軟無力靠在沈鶴亭懷中,試著回應沈鶴亭這番深情。
哪怕她活了兩世,於情之一事上卻是情竇初開,有些事自然生疏的厲害。
可就是她這滿是青澀的淺淺回應,瞬間將沈鶴亭周身的血全部點燃。
轟的一聲。
沈鶴亭隻覺得自己整個人都沸騰起來。
他吻的越來越深,渴求的越來越多。
隻一個吻已經滿足不了他……
“蒹葭,蒹葭……”沈鶴亭附在蘇蒹葭耳邊,一聲又一聲極儘柔情呢喃著蘇蒹葭的名字,蘇蒹葭從不知道從沈鶴亭嘴裡吐出來,她的名字竟這般動聽。
兩個人氣息全都亂了。
“嗯!我在。”蘇蒹葭輕輕回應了沈鶴亭一聲。
沈鶴亭長臂一揮抱起她朝床榻走去。
隨著帷帳落下。
一人,壓了下來。
蘇蒹葭生出一種被人,掠奪的,感覺。
沈鶴亭雖然急切,但卻還顧著蘇蒹葭,他的動作霸道卻不失溫柔。
“蒹葭……”情到深處,沈鶴亭總是呢喃著蘇蒹葭的名字。
蘇蒹葭今日方知,何為柔情蜜語!
帷帳輕搖,就連房中的燭火也跟著搖晃起來。
搖搖曳曳,難分彼此……
半個時辰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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驀地蘇蒹葭突然感覺到沈鶴亭不動了,她整個人軟綿綿的,身上一點力氣都沒有,毫不誇張的說連手都抬不起來。
“夫人,幸苦了。”沈鶴亭輕輕在她唇畔落下一吻。
蘇蒹葭以為已經結束了,她想要去沐浴,沒想到她才動了一下。
某些人的勁頭竟然又上來了。
從天黑到晨光熹微,蘇蒹葭已經記不清楚,沈鶴亭折騰了幾回。
大概,有個,七八回。
蘇蒹葭有種身在夢中的感覺。
到最後她半睡半醒,就連沐浴都是沈鶴亭抱著她去的。
沐浴的過程中,她什麼都不記得。
她隻依稀記得仿佛洗了很久,然後在浴桶裡,她好像又被……
總之等沈鶴亭把她抱回床榻的時候,外頭天都已經亮了。
沈鶴亭一副饜足的模樣,這才擁著她沉沉睡去。
府裡的人自然不敢打擾。
蘇蒹葭這一覺睡了許久,等她睜開眼的時候已是黃昏,她有種被車輪碾過的感覺。
“夫人你醒了。”她一睜開眼就看見沈鶴亭,沈鶴亭已經穿戴整齊,因著在府裡他穿的隻是常服,饒是如此他依舊一副芝蘭玉樹的模樣。
仿佛昨晚與她一起荒唐的不是他一樣。
蘇蒹葭一動更覺得渾身酸疼,她張嘴想要說話卻發現嗓子沙啞的厲害,連話都說不出來。
是了。
昨晚嗓子,也累到了。
她忍不住嗔了沈鶴亭一眼。
沈鶴亭立刻給她倒了一杯溫水,小心翼翼喂她喝下。
喝過溫水之後,她才覺得嗓子不那麼難受了。
若說她現在什麼感覺,那就是累得慌,除了累還有些疼,她真是一動也不想動。
“夫人定然餓了吧!我這就叫人把晚膳端上來。”
蘇蒹葭其實沒什麼胃口,隻是不等她開口,沈鶴亭就已經去了,她便也由著沈鶴亭去了,即便她不想吃,沈鶴亭也是要吃的。
沒想到等沈鶴亭回來的時候,他手裡多了一個瓷瓶。
蘇蒹葭還以為受傷了,她剛準備開口,就聽沈鶴亭說道:“我來幫夫人上藥。”
蘇蒹葭滿臉拒絕,這藥也不是非上不行,她雙頰通紅磕磕巴巴,“不,不用了,我休息一會就沒事了。”
方才蘇蒹葭從榻上坐起來的時候,不自覺皺起眉頭來,沈鶴亭一看就知道她這是怎麼了。
此刻他臉上帶著愧疚,“對不起,都怪我昨晚沒輕沒重弄傷了你,這是我專門找崔院首要的藥,不上藥不行。”
“真的不用了。”哪怕他們兩個人已經是正正經經的夫妻了,蘇蒹葭也接受不了這件事。
可沈鶴亭態度強硬,“乖,聽話。”
瞧上去一點放過她的意思都沒有,蘇蒹葭隻能硬著頭皮說道:“若這藥非上不可,我自己來。”
她說著伸手就去接沈鶴亭手裡的藥。
“難道在夫人心裡,為夫依舊是個外人?”沈鶴亭緊緊握著手裡的藥,他眼神黯淡,神情低落看著蘇蒹葭,一副很受傷的模樣。
仿佛他被蘇蒹葭這一舉動,狠狠傷著了一樣。
說著他緩緩垂下眸子,就像是個被遺棄的孩子一樣,瞧上去整個人都快要碎了。
這讓蘇蒹葭怎麼回答?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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瞧著沈鶴亭這副模樣,她竟有些愧疚,難道她真傷到沈鶴亭了嗎?
還不等蘇蒹葭開口,沈鶴亭默默把手裡的藥放在她身邊,然後沈鶴亭渾身透著一股說不出來的落寞,他轉身就走。
蘇蒹葭心裡一揪,她鬼使神差說道:“那,那好吧!”
真的就是鬼使神差。
因為話一說出口,她就後悔了。
“我就知道,在夫人心裡為夫怎麼可能是外人!”可她已經沒有後悔的餘地,沈鶴亭驟然回眸,用一種驚喜萬分的眼神看著她,感動的眼眶都微有些泛紅。
蘇蒹葭怎麼聽都覺得他這話裡透著一股子茶味。
茶味還很濃。
“夫人你快躺下。”沈鶴亭大步走到她麵前,讓蘇蒹葭頓時生出一股上當受騙的感覺。
不。
不是上當受騙。
她暗暗咬牙,她這分明是中了美男計!
可惡。
堂堂鎮國公竟然對她用美男計。
更可惡的是什麼,她偏偏還很吃這一套。
見她愣在那裡不動,沈鶴亭笑盈盈看著她,“怎麼了夫人?”
蘇蒹葭抬眸剜了沈鶴亭一眼,“鎮國公這兵法著實學的好,就是不知這三十六計裡,何時多了一個美男計。”
沈鶴亭:“……”
被發現了啊!
美男計又如何?
對自己的夫人使用美男計犯法嗎?
隻要好用不就成了!
最後蘇蒹葭還是沒能逃脫,沈鶴亭給她上藥的命運。
不得不說這藥真的很好用,塗抹上去涼絲絲的,那股火燒火燎的感覺瞬間消退,蘇蒹葭便也不與沈鶴亭計較了。
因為蘇蒹葭渾身沒有力氣,晚飯是沈鶴亭一口一口喂的。
夜裡,沈鶴亭一靠過來,可把蘇蒹葭嚇了一跳。
沈鶴亭把她擁入懷裡,輕輕在她鬢間落下一吻,“睡吧!我知道夫人辛苦了,這幾日就先放過你!”
蘇蒹葭忍不住白了他一眼,她睡了一天,這會還不是很困,便與沈鶴亭說起淺月和蕭戰的婚事。
沈鶴亭自然沒有什麼意見。
蕭戰跟了他這麼多年,也是時候給他成一個家了。
往後的日子,未必未必能如他所願,不再起任何波瀾。
晏行與沈鶴亭這一次可謂是凱旋而歸,陛下自然要設宴給他們慶功。
慶功宴便定在三日後。
平靜的日子才過了兩天。
這一日一大早,蕭戰就來稟告,“國公,郡主,有客來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