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幾個人頓時來了精神。
傅詔忍不住感慨了一聲,“哎呦!真是太難了,幕後之人總算出手了。”
驀地他話鋒一轉,“你可看清楚是誰擄走了季儒他們?”
這個才是最重要的。
蘇蒹葭與蘇衍也目不轉睛看著臨江,顯然他們也想知道這個問題。
不過蘇蒹葭並沒有抱太大的希望。
為防打草驚蛇,臨江隻帶了兩個人遠遠的跟著季儒他們。
對方既然敢出手,自然做了萬全的準備。
怕是不會留下什麼把柄。
果然,臨江搖了搖頭,一來他們離的很遠,而來對方出手太快,幾乎一眨眼的功夫,季儒與季檀就不見了。
傅詔有些著急,“那我們豈不是白費功夫了,難不成還真指望著季儒給我們傳遞消息,像他這樣的人,隻要對方開出的價格夠高,他隨時都會倒戈。”
他說的一點也不錯。
季儒確實答應過蘇蒹葭,一旦落入對方手裡,想方設法都會給她傳遞消息。
可說是這麼說。
誰知道他會不會臨時改變主意。
蘇蒹葭從來就沒有指望過,季儒給她傳遞消息。
說白了他們不過相互利用罷了。
有句話怎麼說來著,沒有永遠的朋友,也沒有永遠的敵人,隻有永遠的利益。
她早就想到這一點。
“命人立刻戒嚴全城,捉拿逃犯。”她敢肯定擄走季儒與季檀的人,就藏在諸國使臣中。
她一聲令下。
邊城很快戒嚴。
眼看著天馬上就要亮了,蘇蒹葭臉上勾勒出一抹胸有成竹的笑。
既是她撒出去的魚餌,又怎能逃出她的掌心。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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她早就叫人在季儒與季檀身上悄無聲息撒了追蹤用的香,她之所以叫人戒嚴全城,不過虛張聲勢罷了。
總得給對方一些壓迫感才是。
她若是什麼都不錯,那就太假了,勢必會引起對方的懷疑。
“阿衍,你知道接下來該怎麼做吧!”蘇蒹葭把剩下的事交給蘇衍去做,寶劍越磨越鋒利,她也希望阿衍早日能獨當一麵。
蘇衍點頭,他帶著臨江轉身就走。
傅詔嘿嘿一笑,“郡主,屬下該做什麼?”
蘇蒹葭勾唇,“不急,自有你的用處。”
全城戒嚴的同時,城中大街小巷貼滿季儒與季檀的畫像。
守城的侍衛比尋常多了數倍。
想要把兩個人大活人帶出去可不容易。
最好的辦法就是給他們易容。
而傅詔長了一雙火眼金睛。
天光大亮,城門開啟,有人入城,有人出城。
全城戒嚴,並非禁止所有人出入,隻是出入皆得接受盤查。
休整了一夜之後,諸國使臣紛紛動身準備離開。
好像逃犯的事與他們一點關係都沒有。
蘇蒹葭帶著蘇衍,還有傅詔,幾個人在離城門最近的一處茶樓中。
二樓雅間,幾個人靠窗坐著,抬眼就能看到城門口。
最先出現的是大燕的使臣。
臨江帶著幾個人隱匿在守城的侍衛中,追蹤香的味道臨江很熟悉,隻要季儒和季檀一靠近,他便能察覺出來。
傅詔撫摸著下巴道:“天才剛亮大燕使臣就著急離開,難不成是他們擄走了季儒,若真是這樣,他們隱藏的可真夠深得。”
他可不是無緣無故就懷疑他們。
誰讓他們第一個離開。
難保不是有什麼貓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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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有臨江在,是不是他們,很快我們就知道了。”蘇衍端起茶飲了一口,他在城門外也做了部署,不管是誰今日注定插翅難逃。
眨眼的功夫,燕國的使臣已經來到城門口。
哪怕是他們也得接受盤查。
這一次十二公主十分配合,馬車一停,在婢女的攙扶下,她痛痛快快下了馬車,幾位使臣也排排站。
與他們入京的時候,簡直天差地彆。
傅詔幾步來到窗邊,他眯起眼睛,一一掃過他們的臉。
季檀這個人古怪的很,萬一追蹤香失效,他就是最後一道防線。
看了片刻,然後他回眸衝蘇蒹葭搖了搖頭。
這也就是說燕國使臣中沒有人易容。
臨江知道蘇蒹葭他們所在的位置,從他這裡正好能看到他們所在的雅間,他抬眸不動聲色側了側臉。
蘇衍一直盯著臨江,自然看到他的動作,“阿姐,看來燕國的使臣並沒有問題。”
蘇蒹葭點頭。
大燕使臣順利離開。
接下來城門口進進出出的全都是城中的百姓,還有附近的村民。
直到快晌午的時候。
慕容信才帶著南越的使臣姍姍而來。
逃犯的事他略有耳聞,因此他也沒有擺什麼架子,很自覺下了馬車,乖乖接受盤查。
傅詔自然又上崗了。
還不等他看出什麼來。
臨江驟然抬眸,不露痕跡做出一個摸耳朵的動作。
蘇衍眸光一凝,“阿姐,臨江發現追蹤香了。”
就在這時傅詔也開口說道:“郡主,快看隊伍最末尾的那兩人易過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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