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季檀心中頓時警鈴大作。
蘇蒹葭這個賤人會好心給她送禮。
彆開玩笑了。
她極力維持臉上的笑意,“重華郡主不必客氣,隻要你不怪表哥就好,今日你能來這裡,給我和表哥送上祝福,我已心懷感激,至於禮物真的不用了。”
她又不傻。
蘇蒹葭最想送她的是什麼?
是刀子。
最好白刀子進紅刀子出。
她可受不起。
季儒也趕緊阻止,“禮物就不必了,隻要郡主大發慈悲,不要阻撓陛下登基就夠了。”
司馬弈也沉聲說道:“朕一點也不稀罕郡主的東西,郡主自己留著就好,隻要你不再糾纏朕就夠了。”
聽他這麼說,傅詔的白眼都快翻到天上了。
啊呸!
什麼玩意。
還郡主糾纏他??
他配嗎?
一個狗東西披了一身人皮,還真就把自己當個人了。
季儒為何輕而易舉就把司馬弈扶上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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那是因為一開始他就沒有藏著掖著沈鶴亭這個身份。
沈鶴亭是誰?
他可是魏國的戰神!
以前他們隻能眼饞。
如今知道沈鶴亭的真實身份,能有一位這樣的君主,他們自然求之不得。
所以他們自然知道蘇蒹葭,季檀,還有司馬弈之間的狗血關係。
季檀和季儒不想知道蘇蒹葭送的是什麼禮物。
但文武百官想知道呀!
他們一個個全都好奇的看著蘇蒹葭。
季檀與季儒越是不想要。
蘇蒹葭偏不讓他們如願,她餘光淡淡瞥了司馬弈一眼,“季姑娘幾次三番在我麵前炫耀自己有孕的事,你怕是做夢都想不到,你身邊的這個人,根本不是沈鶴亭。”
她聲音驟然拔高,目不轉睛看著季檀,擲地有聲道:“他,不過是個冒牌貨罷了!”
是的。
季檀身邊那個人根本不是沈鶴亭。
當日她為何會主動湊上去?
那是因為這個人給她的感覺很不對。
讓她陌生到了極點。
就仿佛站在她麵前的隻是一個陌生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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所以,她才賭了一把。
沈鶴亭幼年習武,加上他常年征戰,在他身上有數不清的傷疤,她自然不能扒光眼前這人檢查,但沈鶴亭右手腕有一處很明顯的傷疤。
她記得很清楚。
可季檀身邊這個人,右手腕什麼都沒有,光潔如玉。
這說明什麼?
他根本不是沈鶴亭!
蘇蒹葭語出驚人。
一時間眾人全都傻了眼。
她說什麼?
他們眼前這個人根本不是沈鶴亭,這怎麼可能?
那他又是誰?
文武百官全都驚呆了,有這件天大的事做對比,季檀有孕在身的事一點波瀾都沒有掀起來。
倘若重華郡主說的是真的,那他們豈不是把西晉的江山,拱手讓給一個不知道從哪裡冒出來的假貨!
這這這……天都要塌了!
“你說什麼?這絕不可能?”季檀精心裝扮過的臉一寸寸開裂,她再也顧不得什麼形象,眼底都快浸出血來,怒不可遏指著蘇蒹葭厲聲說道:“你給我閉嘴,快給我閉嘴,他分明就是表哥,是你嫉妒我,嫉妒今日站在表哥身旁接受百官朝拜,立為皇後的人是我,才故意這般顛倒黑白,意圖阻止表哥登基,你居心何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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