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那個侍衛都被白伊給嚇住了,“將軍,就在昨晚君上突然暴斃,因著沒有名正言順的儲君,幾位皇子爭奪的厲害,朝中已然大亂,左相這才急召將軍回京。”
白伊禁不住後退一步,“君上駕崩一事,可千真萬確?”
那個侍衛點頭,“若非君上真的駕崩,此等大逆不道之事,誰敢傳出來,當務之急是該怎麼辦,將軍可要封詔入京?”
回京?
這會白伊心亂如麻,但他很確定一件事。
那就是絕不能回京。
之前君上一直防著他,不許他於幾位皇子私下接觸,可以說他在朝中根本沒有人。
這個時候倘若他回去,有皇子拉攏他,那是一定的,可想殺他的人更多。
隻要他回去,那就是上趕著去送人頭。
可他若是不回去,那就是違抗左相的命令,等到朝中局勢穩定,他還能有個好嗎?
他是進也不是,退也不是。
驀地他眸光一凝,突然想起一個人來。
難道他就隻能走這兩條路嗎?
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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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偏要走出一條不一樣的路來。
“來人呀!”他一聲令下。
莫非白在城樓上掛了數日,風吹日曬,再加上滴水未進,他麵色煞白,雙眼無神,唇瓣乾裂,就連頭發都失去往日的光澤,猶如乾枯的草一樣。
他渾身上下都透著狼狽,再不複從前那副翩翩公子的模樣。
已是黃昏。
就連他身上的氣息都透著一股遲暮,他眼神空洞,怔怔的看著白城的方向,眼底儘是自嘲,他原以為白伊很快就會來救他。
可他卻足足等了數日,都沒能等到白伊。
現在看來,白伊是準備放棄他了。
也是,他不過一個野路子的皇子,他那個薄情寡義的父親,認不認他都還在兩說,之前他對白伊還有點用,如今他已經成了階下囚。
白伊大可換一個正統的皇子來扶持。
他又怎會冒險來救他呢?
是他癡心妄想了。
轉眼之間,夜幕籠罩正片大地。
莫非白失望的合上眼,等待著命運的降臨,他深知沈鶴亭的用意,沈鶴亭將他掛在城牆上,為的就是把白伊引過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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以沈鶴亭的聰慧,極大概率已經猜出他的身份來。
可惜,要叫他失望了。
“將軍,這都已經入夜了,白伊那邊還沒有動靜,還是讓末將率兵攻他一個不備,末將保證一舉拿下白城,末將願立下軍令狀,若是不能奪回白城,末將任憑將軍處置。”趙舉實在坐不住了,一入夜,他片刻都沒有耽擱,立刻便來尋沈鶴亭。
他心裡清楚,隻有奪回白城,殺了白伊,他才能殺了莫非白那個混賬東西。
沈鶴亭麵前擺著一個棋盤,他正在與自己對弈,見趙舉來了,他淡淡招手,“過來陪我下一局。”
趙舉立刻戰術性後退,“將軍還是繞了末將吧!讓末將整這些文縐縐的東西,還不如讓末將上陣殺敵呢!”
沈鶴亭叫人把徐茂請來。
他與徐茂對弈,趙舉在一旁看。
沒過一會,趙舉就困得睜不開眼睛。
沈鶴亭淡淡掃了一眼,他抬眸看向徐茂,“徐將軍可做好準備,今晚注定是一個不眠之夜!”
徐茂點頭。
寅時初,正是人一天最困頓的時候。
蕭戰突然大步走了進來,“國公,就在剛才探子來報,白伊率領一隊精銳騎兵出了白城,直奔襄雲城的方向而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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