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蘇蒹葭淡淡一笑,“這是自然!不知聖女想在這裡解毒,還是隨本郡主一道回公主府?”
她很客氣的問道。
鬼醫門聖女不假思索道:“我怎麼好一直去公主府叨擾呢!不如就請郡主在這裡替我解毒吧!”
這裡至少還有這麼多人。
等她進了公主府,是生是死還不是他們一句話的事,她還沒有這麼蠢。
對於她的選擇,蘇蒹葭一點都不意外,她立刻從袖兜裡掏出兩個瓷瓶,遞給鬼醫門聖女,“想必聖女已經知曉,本郡主用的是以毒攻毒的法子,一次最毒隻能服兩種解藥,否則你的身體便會承受不住。”
“等你服下這兩種解藥,稍作休息,本郡主再替你解其他的毒。”
鬼醫門聖女自然已經看出來,她接過蘇蒹葭遞來的瓷瓶,擰開看了一眼,果然這兩瓶也全都是毒,且是她分辨不出來的毒,想必也是毒經上的毒。
可見蘇蒹葭並沒有騙她,況且這裡有這麼多侍衛看著,她總該顧及幾分自己的顏麵。
但鬼醫門聖女也不敢儘信蘇蒹葭,她先服下其中一瓶。
沒想到她才服下,便覺得烈火焚身,她滿目驚恐之色,驟然抬眸看向蘇蒹葭,“你竟敢耍詐。”
說完這句話,她轟的一聲倒在地上,整個人都動彈不得。
“嗬,耍詐?這不是你與齊珩最擅長的事嗎?說起來本郡主還得感謝你們悉心教導。”蘇蒹葭緩步走上前去,她從袖兜取出一個瓷瓶,然後擰開瓶蓋,將裡麵的紅色粉末,儘數撒在鬼醫門聖女身上。
鬼醫門聖女目眥欲裂看著蘇蒹葭,“你,究竟想要對我做什麼?”
下一刻。
隻聽轟的一聲。
鬼醫門聖女身上爆發出一陣藍色的火焰,她竟然自燃起來。
“啊……”隨之她慘叫出聲。
蘇蒹葭已經不想再看,一個人慢慢融化成血水,實在是太沒有新意了,鬼醫門聖女不是喜歡活剝人皮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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沒有什麼比讓她親眼看著自己,慢慢的被焚燒殆儘,更適合她的了。
這可是她專門為鬼醫門聖女量身打造的。
她既然已經琢磨透鬼醫門聖女的手段,自然不在懼怕毒氣擴散,毫不誇張的說她現在多的是辦法,能殺了鬼醫門聖女。
“啊……啊啊啊……”鬼醫門聖女叫的比齊珩還要淒慘。
大約一盞茶的功夫,她便化作一堆森森白骨,饒是如此她還在不停的燃燒。
她這副殘骸也是有毒的,蘇蒹葭自然不會留著危害其他人。
直到親眼看她被徹底燒成灰燼,蘇蒹葭才滿意的勾了勾唇,今晚總算除了這兩個禍害。
幾個人對視一眼,臉上皆帶著笑意。
大長公主知道,皇弟與承嗣還在宮裡等著她的消息,她立刻叫人去把這個好消息告訴他們。
承嗣便是昭仁帝的名字。
昭仁帝名魏承嗣!
宮裡。
得知這個消息後。
崇明帝直接笑出聲來,“好!朕今晚終於能睡一個安穩覺了。”
那邊昭仁帝也長舒了一口氣,姑母與綰綰妹妹,總算是除了齊珩這個禍害。
沈鶴亭專門派人去給西晉使臣說了一聲,司馬容淵與司馬嫣然皆已經死在齊珩手裡。
得知這個消息後,西晉使臣一副惴惴不安的模樣,他們此行不僅丟了兩座城池,七皇子與九公主還全都死在魏國。
翌日一大早,他們便向昭仁帝請辭。
客人要走,總沒有強求的道理,昭仁帝欣然應允,他派出薛定昀,晏行,還有沈鶴亭,一道為西晉使臣送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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幾個人一路將西晉諸位使臣送出城。
薛定昀撫摸了一把胡子,他看著猶如一盤散沙似的西晉使臣,含笑說道:“還請諸位向西晉君上稟明,是七皇子意氣用事,才輸給我們魏國兩座城池,想來西晉君上定不會為難你們,畢竟諸位勞苦功高。”
西晉諸位使臣連忙拱手稱是,丟了兩座城池,那可是掉腦袋的事,自然得有人背鍋才是。
七皇子既然已死,那他自然是最合適的人,一來死人不會開口,二來這本也是他的錯。
晏行補了一句,“七皇子與九公主死在齊珩手裡,也是諸位有目共睹的,還請諸位如實稟告西晉君上,我們已經儘力了,奈何齊珩那廝太過凶悍狡詐,就連我魏國太上皇都險些遭了他的毒手。”
眾人又連忙稱是,反正他們說來說去,那就是他們魏國不僅沒有錯處,而且已經仁至義儘。
沈鶴亭站在晏行身旁,他隻說了一句話,“我這裡有個好消息,要告訴諸位使臣,就在昨日我已經徹底解了身上的毒。”
他言下之意,你們若是不服,大可來戰!
西晉一眾使臣,還能聽不出來他的弦外之音,果然呐!這三個人就沒有一個是白來的,他們還能怎麼辦,隻能紛紛向沈鶴亭道賀。
等道賀之後,為首的那個使臣,立刻拱手告辭,他們若是再不走,隻怕就走不了啦!
薛定昀客套的擺了擺手,“祝諸位一路順風啊!”
反正他們想說的話已經說完,也敲打過他們,難不成把他們留下來用飯?
聞言,西晉一眾使臣皆鬆了一口氣,他們轉身就走。
其中一人走了幾步後,他裝作不經意間回眸,深深的看了沈鶴亭一眼,那一眼意味深長的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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