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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七皇子這話屬實好笑,你說沒用力氣,就沒用力氣?這麼多雙眼睛可都看著呢!你一掌就把鎮國公給打死了,怎麼你還想抵賴嗎?”薛定昀白眼一翻,老實說方才他也被震驚到了,沈鶴亭這小子的演技,簡直都快趕上他了。
“這個怕是不能!我們魏國的鎮國公,就這麼死在七皇子手裡,還請西晉給我們一個滿意的答複,否則,便等著兵戎相見吧!”晏行態度強硬,他冷眼看著司馬容淵與西晉一眾使臣,“雖然本官瞧著一副老弱病殘的模樣,但為了給女婿報仇,勉強還是能提動劍的。”
他說著一撩衣袍,跪在昭仁帝麵前,“聖上,臣請戰!”
“聖上,鎮國公一生為國征戰,絕不能讓他就這麼不明不白的死了,臣也請戰,臣雖然看著比晏太傅還要老邁,但請聖上放心,隻要是上陣殺敵,臣兩隻手都提的動劍。”薛定昀在晏行身旁跪下。
他們兩個人,一個太傅,一個首輔,全都是文臣,這個時候全都站出來請戰。
這,不是打那些武將的臉嗎?
“聖上,臣也請戰……”在他們之後,一眾武將也紛紛跪在地上請戰。
司馬容淵與西晉一眾使臣,皆愣住了,這怎麼一轉眼就鬨到要開戰的地步了?
尤其是司馬容淵,他都快要氣炸了,是他料錯了,想要碰瓷的是沈鶴亭,好一個卑鄙無恥的沈鶴亭,竟然搶了他想要乾的事,“本皇子隻用了不到一成的力道,況且就在前幾日,本皇子才被北越的人重傷,死裡逃生才撿了一條命,本皇子敢對天發誓,根本沒有傷及他分毫,這全都是他裝出來,他想要以此訛詐我西晉。”
“七皇子說的對,沈鶴亭這是想要敲詐我們西晉,還有你們說他死了,他就死了嗎?誰知道他是不是裝出來的。”
“你們簡直欺人太甚,把鎮國公打死了不說,還反咬一口說他是裝的,本官還說七皇子是裝的呢!裝出使出很小的力道,實則給了鎮國公致命一擊。”薛定昀氣的吹胡子瞪眼,真的他活了這一大把年紀,吵架還從沒有輸過。
就是對上晏行,那也是贏的時候多。
若是在國宴上跟彆國使臣吵輸了,還不如拔了他的舌頭呢!
“你們說鎮國公是裝出來的,這個好辦,一旁就有太醫讓他一看便知,七皇子若是信不過,不妨讓你們隨行的醫官,也一起上前看看。”昭仁帝開口說道,他這話說的很公正。
司馬容淵與隨行的使臣對視一眼,“好,就依陛下所言。”
崔院首立刻走上前來,不容易呀!總算有了他的用武之地。
那麼多人圍在沈鶴亭身旁,無人看見蘇蒹葭輕輕捏了捏他的手心,她眼底閃過一絲笑意。
司馬嫣然看看沈鶴亭,再看看司馬容淵,她眉頭緊鎖,這個時候她都不知道該替誰擔憂了。
“啟稟聖上,鎮國公確實已經沒了呼吸。”崔院首很快得出結論。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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司馬容淵冷冷掃了他一眼,假的,全都是假的,這話他是半點不信。
昭仁帝一臉沉痛,但他什麼都沒有說,而是看向西晉的醫官,顯然在等他的結論。
司馬容淵也緊盯著他。
西晉的醫官抬手搭在沈鶴亭手腕的那瞬間,不由得愣了一下,然後他又抬手探了探沈鶴亭的呼吸,臉色變得難看至極。
他第一時間給司馬容淵一個眼神。
司馬容淵驟然變了臉色,他不可置信喃喃道:“這怎麼可能?”
“七皇子還有什麼話想說?”昭仁帝沉聲問道。
司馬容淵倏地想起什麼,“即便沈鶴亭真死了又如何?他本就中了毒經上的毒,他這定然是毒發身亡,無論如何也休想賴不到本皇子頭上來。”
“七皇子怕是忘了,還有本郡主這個鬼醫傳人在吧!鎮國公絕不可能是毒發身份,不信問你們的醫官,他若是毒發身亡,全身便會呈現出中毒的反應,他這分明是被人重傷至死。”這個時候蘇蒹葭自然也不能掉鏈子。
司馬容淵瞬間看向醫官,他竟不知道還有這麼一說。
眾目睽睽之下,且不說崔院首也在,醫官不敢說謊,隻能衝他點了點頭。
薛定昀立刻往地上一坐,“我們魏國的鎮國公死在七皇子手裡,自然不能就這麼白死了,現在可以談談賠償的事了。”
“是這個理!”晏行開口附和道。
一時間,司馬容淵與諸位使臣的臉色,彆提有多難看了。
司馬容淵怎麼都不相信,沈鶴亭這麼輕而易舉就死了!但視線落在蘇蒹葭身上,他眸光微閃,倘若沈鶴亭就這麼死了,也沒什麼不好的。
如此一來,他豈不是可以光明正大的求娶蘇蒹葭了。
這麼一想,他開口問道:“你們想要什麼?”
薛定昀等的就是他這句話,“敲詐那種事我們魏國可不屑,鎮國公對我們魏國的重要性不言而喻,要你們兩座城池,這不過分吧!”
“什麼,兩座城池?”司馬容淵臉色再也繃不住,這不是敲詐是什麼?沈鶴亭是金子做的嗎?他怎麼就值兩座城池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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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薛大人,難道在你眼裡,本官的女婿就值兩座城池嗎?依本官看怎麼也得讓他們西晉賠三座城池,這件事才算完。”晏行一臉不滿。
大長公主微微頷首,“本公主沒了女婿,要他們三座城池,都是便宜他們了。”
蘇蒹葭裝模做樣哭的傷心欲絕。
聽著他們兩個人的話,司馬容淵與諸位使臣的臉色已經豬肝色,一個個都快要氣炸了,這怎麼就從兩座城池,變成了三座城池?
昭仁帝沉聲說道:“姑母所言甚是。”
“你們不用想了,三座城池絕無可能。”西晉一眾使臣紛紛開口說道。
晏行一掀眼皮子,“那這麼說你們願意賠償兩座城池了!”
“我們什麼時候這麼說了?”
薛定昀插了一嘴,“你們說三座城池絕無可能,這意思不就是說兩座可以,怎麼你們才剛說出口的話,還新鮮熱乎著呢!就想反悔不成?”
“我們說的是三座城池絕無可能,什麼時候承諾給你們兩座城池了?”
“哦!本官明白了,這麼說你們是想給四座城池了?”晏行開口問道。
蘇蒹葭看著父親與薛大人,跟他們唇槍舌戰,彆提有多過癮了。
燕歸與大燕的諸位使臣,這會全都沉默不語,真是該開口的時候開口,不該開口的時候,一句話也不說。
“給你們兩座城池也不是不可以,但本皇子要求娶重華郡主,隻要聖上點頭,本皇子立刻拱手奉上兩座城池。”正當他們吵得不可開交的時候,司馬容淵突然開口說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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