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聽聞找到醜奴了,大長公主臉上非但不見一點喜色,反而多了幾分凝重之色。
扶風剛死,就找到醜奴,這是巧合,還是人為?
從前她想找到醜奴,不過是覺得自己命不久矣,想要替綰綰清除一切潛在的危險,如今她對綰綰的生父已經沒有什麼執念。
是誰都好。
隻要彆出現在她麵前,跟她搶綰綰。
但既然找到了,見一見也無妨,正好看看他是人是鬼?
“把人帶進來!”她一聲令下。
蘇蒹葭不知道醜奴是誰,她還以為大長公主有客要見,與大長公主說了一聲就準備離開。
“綰綰,你也見一見吧!我之前曾懷疑醜奴便是你父親。”大長公主不打算瞞著她,再說這也沒有什麼好隱瞞的,再者倘若醜奴目的不純,遲早都會找上綰綰。
蘇蒹葭意外極了,她從沒有問過母親關於父親的事,因為那對母親來說是恥辱,更是一種傷害,所以她根本不在乎父親是誰。
甚至希望他永遠都不要出現在她們麵前。
醜奴出現在大殿的那一刻。
蘇蒹葭對莫閒雲的恨意,達到了極點,她眼中戾氣翻湧,恨不得將莫閒雲挖出來鞭屍。
他怎麼能這麼對母親?
母親可是尊貴的大長公主,而莫閒雲竟然找了一個這樣的人玷汙了母親。
她總算知道他為什麼叫醜奴了。
他的臉被烈火灼傷,五官都被燒的變了形,眼睛粘連在一起,隻能露出一條細小的縫,就連兩個嘴角都不對稱,鼻子更是被燒的看不出原本的模樣,他臉上遍布猙獰的疤痕,由於燙傷的時間過於久,臉上的疤痕全都變成了褐色,瞧著便叫人心裡不舒服。
蘇蒹葭看到醜奴,都接受不了,更遑論大長公主,哪怕她一直都知道醜奴的模樣,但同樣接受不了,一個這樣的人,曾與她有過肌膚之親。
甚至,他還極有可能是綰綰的父親……
“奴,拜見殿下!”因著嘴都被燙傷,醜奴連話都說不清楚,他眼中噙著淚,雙膝一軟跪在大長公主麵前。
大長公主已經確定這就是醜奴,她收斂情緒,麵無表情看著醜奴,蘇蒹葭緩步來到她身邊,她眼中滿是心疼,緊緊握住大長公主的手。
大長公主給了她一個笑容,綰綰不用擔心,母親沒事!
她這才說道:“醜奴,你為何要離開,這些年你又去了哪裡?”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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她可以確定這是醜奴,但不能確定醜奴有什麼目的。
醜奴緩緩仰起頭,他目不轉睛看著大長公主,此舉已然逾矩,他粗糲的嗓音像是被砂石磨過一般,刺耳的很,“駙馬要殺奴,奴逼迫得以這才離開了公主府。”
“哦!莫閒雲為何要殺你?”大長公主眸光一凝,她語氣淡漠,仿佛問的隻是些無關緊要的話。
待她話音落下。
醜奴表現的又驚又恐,甚至還帶著些難以啟齒的羞澀,他眼神躲閃不敢再看大長公主,立刻垂下頭去。
蘇蒹葭心裡咯噔一聲。
難道醜奴真的是她父親?
大長公主眸若寒霜,她眼底閃過一絲淩厲的殺氣,慢條斯理撫平衣袖上的褶皺,即便醜奴當真是綰綰的父親又如何?
若他心有不軌。
她照殺不誤!
假如他咬死了不說,便還有一點可信之處。
倘若他乾脆利落吐個乾淨,那便說明他……
她極有耐心等著醜奴開口。
蘇蒹葭與大長公主心中所想一樣,不知為何她總覺得這個醜奴不像是好人。
醜奴低低的垂著頭,他猶豫了片刻,似下了什麼極大的決心一般,緩緩抬眼看向大長公主,一副欲言又止的模樣。
想說,又不想說。
蘇蒹葭與大長公主對視一眼,兩個人十分沉得住氣。
又過了片刻,醜奴忍不住帶著哭腔說道:“三年前,奴無意間得知,駙馬給奴下毒,然後把奴送到殿下榻上,就連殿下與駙馬的洞房花燭夜,都是奴……”
說著他匍匐在地,整個人瑟瑟發抖,“殿下,奴也是身不由己,這才做出傷害殿下的事,奴知道這件事後,本想告訴殿下,可奴非但接近不了殿下,還被駙馬看出端倪,派人追殺奴,這些年奴一直躲在深山裡不敢出來,這才僥幸撿了一條命。”
大長公主鳳眸微眯,她眼底折射出一道冷光,他這番話有理有據,稱得上無懈可擊。
可正是因為這樣才不可信……
有些事說的太真,反而顯得有些假,醜奴給蘇蒹葭的就是一種這樣的感覺。
大長公主以為醜奴說到這裡,也就說完了,沒想到醜奴接著又道:“殿下,奴之所以苟且偷生,是因為奴在被追殺的途中,無意間聽到幾個殺手閒談,奴與殿下有個女兒,或許還活在這個世間,奴自知自己罪無可恕,可咱們的女兒是無辜的,求殿下無論如何也要找到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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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淚流滿麵,苦苦哀求著大長公主。
“殿下,求你一定要救救我們的女兒啊!她是無辜的,奴願意用自己這條命,換她一命,請殿下放心,奴絕不會讓任何人知道這些事,更不會叫人知道女兒的父親是誰!”
“奴隻求臨死前能見她一麵,求殿下成全。”他說的情真意切,更是什麼都考慮到了,臉上滿是赴死的慷慨,仿佛真不怕死一樣。
換做其他人看了定會動容。
可蘇蒹葭與大長公主一個比一個冷靜。
沉默片刻,大長公主淡淡說道:“那本公主便成全你。”
“綰綰!”她喚了蘇蒹葭一聲。
蘇蒹葭緩緩走上前來。
醜奴驟然抬眸,他怔怔的看著蘇蒹葭,激動到嗓音發顫,“這便是我們的女兒嗎?”
大長公主點頭,“這便是本公主的女兒。”
“綰綰,是嗎?”醜奴淚眼模糊看著蘇蒹葭,小心翼翼問道。
蘇蒹葭微微頷首。
醜奴哭出音兒來,“你,你能喚我一聲父親嗎?”
老實說蘇蒹葭對他並沒有那種血脈相連的感覺,醜奴的給她感覺,就是一個陌生人,且還是一個心懷不軌的陌生人。
她抿唇不語。
大長公主將她拉到身旁來,她右手微抬。
旋即,周嬤嬤端著一個托盤走上來。
托盤上放著三樣東西,匕首,毒酒,還有一根三尺白綾。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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