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還有人在控製輿論,故意散播抹黑大長公主的話。
城中百姓哪能接觸到天家人物,他們都沒有見過大長公主,就跟著人雲亦雲,一時之間街頭巷尾全都在談論大長公主,所有人都在說她的不是。
大長公主想要借著醜奴殺雞儆猴。
醜奴的屍體就扔在公主府門口,本是為了震懾那些心懷不軌之人。
可沒想到隨著流言傳開,引得很多百姓圍觀,他們一邊看,一邊指責大長公主。
周嬤嬤氣的咬牙切齒,“殿下,老奴這就去把那些好事的人全都給轟走。”
蘇蒹葭阻止了她,這哪裡是把人轟走就能平息的事。
這才是他們真正的目的。
借著醜奴敗壞母親的名聲。
她就說呢!
派醜奴來刺殺母親,簡直可笑。
原來在這裡等著他們呢!
布這個局的人,可真是對母親了如指掌。
隻怕事情還遠沒有結束!
周嬤嬤憤憤道:“小郡主,難道咱們什麼都不做,由著外頭那些人肆意抹黑殿下嗎?若這樣下去,隻怕禦史台那幫老東西都會出麵彈劾殿下的。”
大長公主倒是淡定的很,“本公主問心無愧,由著他們去說好了。”
蘇蒹葭不讚同大長公主這個說法,但她一時也沒有想到什麼好的辦法,來扭轉輿論,替母親洗去這些汙名。
這個時候,就是母親出麵澄清,也收效甚微,甚至還有可能適得其反,越描越黑。
不得不說周嬤嬤擔心的很對,她才說完這句話沒多久,影七就現身了,“殿下,禦史台那些老大人,已經入宮彈劾殿下,說殿下德不配位,這會他們全都跪在太極殿外,請聖上褫奪殿下大長公主的封號。”
“什麼?”周嬤嬤一聽急得不得了,“殿下這可如何是好?聖上應該不會這麼做吧!禦史台的那些人怎麼就不說,是醜奴刺殺殿下在先,殿下叫人殺了他何錯之有?他們真是吃飽了閒的沒事乾。”
大長公主鳳眸微眯,這才多久,禦史台就出麵了。
什麼人才有這麼大的本事?
若是換做之前,她自然有十足的把握,聖上絕不會理會這些事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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禦史台每天都在彈劾,不是這個,就是那個,可他們彈劾的這些事,可大可小,全看聖上怎麼裁斷。
就比如今日這件事,隻要聖上不予理會,他們跪一會也就自行散了,難不成他們還真要以死為諫?
根本犯不上。
現在她甚至都有所懷疑,這件事本就出自聖上之手……
怎麼聖上想奪了她大長公主的封號嗎?
她眸光流轉,唇畔溢出一抹冷笑,若是放在從前,她根本不在意這些虛名,但現在她有了綰綰,不僅有了軟肋,也有了鎧甲。
她,一步都不能退。
“綰綰,我入宮一趟。”她起身看著蘇蒹葭說道。
蘇蒹葭皺眉,“母親是去見聖上嗎?”
大長公主點頭,她不能由著禦史台這些人肆意彈劾她,什麼都不做。
周嬤嬤不禁鬆了一口氣,“隻要殿下入宮,跟聖上說清楚,想來就沒什麼事了,咱們殿下可是聖上的親姐姐,聖上肯定會替殿下擺平這件事的。”
蘇蒹葭卻不似她這般樂觀,倘若聖上願意,自然可以將這件事壓下去,可此事在京都鬨得沸沸揚揚,這根本不是解決之道。
甚至,日後極有可能變成一柄刺向母親的利器。
“轟隆隆……”就在這時響起一道驚雷。
不知何時天竟然陰了,驚雷陣陣,飛沙走石,一副風雨欲來的模樣。
眼看大長公主就要入宮,蘇蒹葭心念一轉,她突然有了主意。
她開口叫住大長公主,“母親,我有法子了,此事無需你出麵,我絕不會讓母親的名聲損傷分毫,我會讓他們灰溜溜的,來跟母親道歉。”
大長公主都沒有問她是什麼辦法,她寵溺的看著她,“好,這件事就交給綰綰了。”
蘇蒹葭下的第一個命令,就是叫人入宮去請太醫。
且一定要叫門口圍觀的百姓知道,大長公主聽聞那些不實的流言,怒火攻心氣的昏過去。
周嬤嬤自告奮勇,主動將這個差事攬了過去。
蘇蒹葭又吩咐了臨江一件事。
哪怕驚雷不斷,眼瞅著就快要下雨了,外頭那些人還圍著醜奴的屍體不肯離開,一刻不停議論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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吱呀一聲。
公主府的門開了。
眾人紛紛抬眼看去。
隻見周嬤嬤急匆匆走了出來,她委屈的眼眶都紅了,衝著那些人大聲說道:“事情根本不是外麵傳的那樣,醜奴居心叵測,冒充小郡主的父親,來刺殺大長公主的,大長公主這才叫人殺了他,沒想到外頭竟然傳成這樣,大長公主聽聞這些流言後,氣的都昏了過去。”
她說著扭頭朝身後看了一眼,“你們幾個快點跟上,隨我一起入宮去請太醫。”
馬車已經備好,周嬤嬤撂下這句話,她著急忙慌上了馬車,沒有多解釋一句。
很多時候,點到即止便可。
說的多了,非但不會增加可信度,反而會叫人覺得是在狡辯。
周嬤嬤一走。
便有人說道:“難道我們當真冤枉了大長公主不成?倘若他真是來刺殺大長公主的,大長公主叫人殺了他,也在情理之中。”
“還真有這個可能,從前也沒聽說過大長公主做過濫殺無辜的事。”
“我也覺得大長公主不是這樣的人。”
“……”
議論的人越來越多。
眼看局麵就要扭轉,人群中有人冷嗤出聲:“你們還真是好騙,一看就知道那個婆子是大長公主的人,她自然會向著大長公主說話,所以她的話根本不足為信,你們要知道,空穴不來風,眼見為實,醜奴的屍體就在我們麵前,大長公主說什麼都彆想抵賴。”
“人就是她殺的,是她看不上一個這樣的人,竟然是重華郡主的生父,這才惱羞成怒叫人殺了他,如她這樣的人根本不配做大長公主。”
他們站在外頭,看不到裡麵的情況,殊不知蘇蒹葭就站在門裡,聽著他的話,她緩步走到人前,“你說的這般言之鑿鑿,可是親眼所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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