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沈鶴亭當即給了蕭戰一個眼神。
朝堂之上波詭雲譎,聖上雖然早早立下太子,且太子乃中宮嫡出名正言順,可這些年隨著太子年歲漸長,聖上對太子明裡暗裡處處防備,甚至到了打壓的地步,還獨寵玉貴妃,有意扶持三皇子,讓他與太子爭鬥。
不管背後是誰,這一招真是其心歹毒。
想借寧安公主的手,讓他與太子反目成仇。
他目光有意無意落在三皇子身上,會是他嗎?
不得不說他的嫌疑最大。
忽然他想到什麼,視線一掃落在四皇子身上。
可蒹葭說過讓他小心四皇子。
四皇子這個人溫和低調,對誰都是一副謙卑有禮的模樣,難道他才是隱藏的最深的那個?
蘇蒹葭默不作聲,這看似是她與寧安公主之間的事,其實不然,這背後牽扯的是諸位皇子之間的爭鬥。
前世這個時候,三皇子風頭正盛,甚至給人一種他或許能取代太子的感覺,正是因為他在前麵擋刀,才讓四皇子完美的隱藏在背後,最後給了太子斃命一擊。
這一世他休想再躲在後麵,給所有人使陰招。
“你這個賤婢,本公主勸你老實交代,到底是誰指使你這麼做的。”寧安公主當真是恨極了這個賤婢,現在所有人都知道她想要殺蘇蒹葭。
以後但凡她出點事,哪怕就是擦破點皮,眾人都會疑心到她頭上。
若是蘇蒹葭死了,那她可真就跳進黃河都洗不清了。
最重要的是鶴亭哥哥心裡怕是已經恨上她了……
“啊……”淒厲的慘叫刺激的眾人的耳膜,蕭戰出手快狠準,眨眼之間地上多了幾個血淋淋的指甲蓋。
蘇蒹葭不想暴露自己會毒的事,她對那個婢女用的隻是生石灰,那個婢女的雙眼被灼燒又紅又腫,她瘋狂流淚,隻能隱約捕捉到一個模糊的影子。
大長公主也知道這件事並不簡單,八成是皇弟那幾個好兒子乾的,若叫她揪出來,非弄死他不可,皇弟不缺公主,就更不缺皇子了。
漸漸的三皇子也回過味來,這事隻怕沒這麼簡單。
要知道十指連心,那個婢女可真是能扛,蕭戰已經掀了她五六個指尖蓋,她還是一口咬定,是寧安公主指使她這麼做的。
氣的寧安公主恨不得當成砍了她的腦袋,她冷哼一聲,“你死了倒是解脫了,可你也不想想家中的老子娘,若是本公主記得不錯,你還有個年幼的弟弟,你猜他們還能不能活?”
什麼老子娘?
什麼年幼的弟弟?
全都是假的,不過是主子用來迷惑他們的視線罷了。
這人呀!重要落到實處,有家,有親人,有牽掛,彆人才敢放心大膽的用不是!
其實她什麼都沒有,唯有這賤命一條。
“不,不要,求公主放了奴婢的家人。”她腫成核桃的眼中滿是驚恐,倏地她抬頭朝三皇子的方向看去。
一時間眾人全都順著她的視線看去。
三皇子是來看戲的,他臉上的幸災樂禍都來不及收斂,這個婢女隻用了一個眼神,就將他推到風口浪尖上。
他頓時大怒,“你這個賤婢這是何意?你好大的膽子,竟敢攀扯本皇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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看著這一幕,莫閒雲心中不由得掀起一陣驚濤駭浪,四皇子竟然還安排了後手!!
蘇蒹葭也大吃一驚,眾人全都看向三皇子的時候,她不著痕跡看了四皇子一眼,隻見他嘴角飛快閃過一絲笑意。
確實,按照如今的局勢,三皇子的嫌疑最大。
在她以為那個婢女定會一口咬住三皇子的時候,任誰都沒有想到,那個婢女用柔情似水的目光,帶著無法訴述的衷情與眷戀,深深的看了他一眼。
似乎在與深愛的男子無聲的告彆。
她明明什麼都沒有說,卻又好像什麼都說了。
瞬息之間,她身子猛地抽搐了一下,緊接著便七竅流血,氣絕而亡。
這一切快到所有人都來不及反應。
更是給蕭戰來了個措手不及,等他反應過來的時候,人都已經死了,這簡直是在打他的臉,他嘴角一抽,臉黑的跟墨汁一樣,附身就要查看那個婢女的死因。
“彆碰他。”蘇蒹葭眸光一閃,她大聲阻止蕭戰,她瞧著像是蠱毒,蠱毒的厲害之處就是殺人於無形,有些蠱蟲一旦失去宿主,便會立刻尋找一個新的宿主,否則便會死,在死之前還會迅速吞噬掉原來的宿主。
是她掉以輕心了,她沒有想到這個婢女身上竟然被人下了蠱。
就連侯爺對都夫人唯命是從,他敢不聽夫人的話嗎?蕭戰立刻戰術性後退。
就在他後退的那一刻,詭異的一幕突然發生了。
那個婢女身上的皮肉迅速塌陷下去,薄薄的一層皮全都貼在骨頭上,就像泄了氣的皮球一樣。
“啊……這是怎麼回事?”眾人驚呼的同時,拚命的往後躲避。
四皇子心裡暗道了一聲可惜,差一點就能除了沈鶴亭的左膀右臂,都怪蘇蒹葭壞了他的好事,不過話又說來,她是怎麼看出來的?
難道她會蠱毒?
在場所有人一陣沉默。
在他們的注視下,那個婢女的臉被撕開一個口子,其實是那塊皮肉被啃食殆儘,然後密密麻麻的黑色蠱蟲露了出來,如蝗蟲過境一樣,幾乎眨眼之間,那個婢女便變成一具森森白骨。
因為沒有找到新的宿主,一個個吃的圓滾滾的蠱蟲開始自爆。
發出噗噗的聲音,把眾人都嚇壞了。
寂靜,死一樣的寂靜,
就連莫閒雲都被惡心到了,他心裡對四皇子不禁多了幾分懼怕。
饒是見慣了血腥場麵的蕭戰都嚇得一激靈,假如剛才夫人沒有阻止他,他是不是也會直接變成白骨,就連裝老衣都省了。
她一死,三皇子自然成了眾矢之的,他眉頭緊鎖還帶了幾分怒氣,厲聲質問著眾人,“你們該不會以為是本皇子指使她的吧?本皇子才不會做這種齷齪事。”
沒有人一個人敢這麼說。
畢竟那個婢女什麼都沒有說。
可在蘇蒹葭看來,這比什麼都說了還要可怕。
很多時候似是而非,比是的殺傷力更大。
今日一過,不管是皇後還是太子,都會盯死三皇子。
大長公主看向三皇子的目光,也多了幾分審視,還暗藏了幾分殺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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等太醫來看過之後,眾人這才知道那個婢女被下了蠱,當下心裡的恐懼更甚。
“三皇兄,你敢說這事與你無關嗎?就是你指使她陷害本公主的,否則那個賤婢為何不看彆人,單單用那種深情無悔的目光看你?”彆人不敢說,但不代表寧安公主不敢,且在她心裡已經認定這事就是三皇子乾的。
“你跟我回宮見父皇,我要讓父皇給我主持公道,還我一個清白。”否則鶴亭哥哥還不得恨死她!
三皇子冷笑出聲:“隻憑那個賤婢多看了我一眼,你就認定是我指使那個賤婢,好好好,我這就跟你入宮去見父皇,我倒要看看刑部敢不敢這麼斷案,我還說是你指使那個賤婢,刺殺長寧侯夫人不成,轉頭又嫁禍給我。”
雖然被人咬了一口,但三皇子也不怕,一來這事確實不是他乾的,他問心無愧,自然不懼,二來他就不能反咬回去了嗎?
看著他們跟狗一樣互相撕咬,四皇子彆提有多得意了。
父皇近來一直在抓太子的錯處,刺殺蘇蒹葭的可是寧安公主的人,無論如何她都脫不了乾係,這事雖然看起來像是三皇子陷害她,反過來就不能是她有心陷害三皇子了嗎?
宮裡,玉貴妃處處挑釁皇後的威嚴,數次與皇後叫板。
朝堂上,三皇子也處處給太子使絆子。
落在父皇眼裡,隻怕寧安的嫌疑更大,他真是巴不得他們鬨到父皇跟前去。
寧安才不怕三皇子,她氣勢洶洶,“好,走就走誰怕誰。”
太子卻攔住了她,他不容置疑,“寧安沒有證據的事,不要妄下定論,今日是姑母認親的好日子,這事容後再議!”
寧安還想要說些什麼,太子衝著她搖了搖頭,示意她冷靜下來。
旋即他抬眼看向三皇子,“且孤相信三弟,這事不是他做的。”
這件事有兩種可能,一是三皇子做的,他想要他和鶴亭反目,刺殺失敗後,他又故意虛晃了一招,因為原本他的嫌疑就是最大,這樣一來看起來反而像是寧安陷害他。
二來,有人想要讓他與三皇弟鬥的更狠,然後坐收漁利。
眼下死無對證,就是鬨到父皇跟前,他們隻怕也討不到便宜,倒不如暫時後退一步。
三皇子冷嗤一聲,沒有開口。
事情暫時擱置下來,畢竟今日大長公主設宴,他們不能不給大長公主這個麵子。
四皇子一點也不著急,反正他們再怎麼鬨,也不會有人懷疑到他頭上來。
這可不一定。
前世蘇蒹葭被困於後宅之中,今日是她第一次見識到四皇子的厲害,心思縝密,算無遺漏,偏偏他還跟個隱形人似的,躲在後麵操控著這一切。
真是叫人遍體生寒。
大長公主也不想有人破壞她的計劃,因為好戲還在後頭,她淡淡瞥了寧安公主一眼,鑒於剛才發生的事,她叫人換了個地方擺宴。
待眾人入席之後。
大長公主這才說道:“認親的吉時已到,把拂兒帶上來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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