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而且諸位皇子也來了。
四皇子自然也在其中,還有三皇子,三皇子的母妃是寵冠後宮的玉貴妃,若說爭奪皇位他才是太子最強有力的對手。
沈鶴亭麵色陰沉,他第一時間來到蘇蒹葭身旁,“你沒事吧?”
蘇蒹葭搖頭。
因為緊張她,他甚至都沒有看到跪在地上的沈青瑤,確定她安然無恙之後,他這才看向寧安公主,他眼神降至冰點,淩厲的像是一把開了刃的匕首。
寧安公主從未見過他這副冰冷攝人的模樣,她除了害怕,還湧上一股揮之不去的嫉妒來,她抿了抿唇瓣下意識道:“鶴亭……”哥哥。
此話一出,她立刻改口,“請長寧侯相信本公主,本公主絕沒有指使這個婢女刺殺侯爺夫人,是她擅自做主,你放心本公主定會重重責罰她。”
“敢問寧安公主當真對我沒有惡意嗎?眾所周知你對侯爺傾慕已久,而今我卻做了這侯爺夫人,公主心裡對我就沒有恨意嗎?”縱然蘇蒹葭知道,這一回寧安公主八成被人利用了,可她難道就沒有對她出過手嗎?
那蘇宛兒是怎麼死的?
她與寧安公主都心知肚明。
寧安公主大怒,“本公主都說了不是我,況且本公主會這麼蠢,生怕彆人不知道,叫人當眾刺殺你嗎?”
“是不是,你說了不算,既是刺殺我夫人的凶手,理應交給我來審問,公主以為呢?”其實沈鶴亭也就是稍微客氣一下,說話同時他給了蕭戰一個眼神。
蕭戰大步上前拿下那個行刺的婢女。
寧安公主失望的看著他,“侯爺這是不信任本公主嗎?”
事實擺在眼前,沈鶴亭若是信她,就不會讓蕭戰親自審問那個婢女。
似想到什麼,沈鶴亭看向大長公主,他拱手說道:“大長公主不介意微臣在這裡審問凶手吧!”
大長公主微微頷首:“侯爺請便!”
不然她可要動用自己的人去審問了。
寧安公主還想說些什麼,太子疾言厲色道:“寧安你還不閉嘴,等侯爺審問清楚後,自會還你一個清白。”
沒有人比他更了解寧安,她是驕縱了些,還不至於沒有腦子,定然有人指使那個婢女,為的是挑唆他與鶴亭的關係。
直到此刻他還有心有餘悸,鶴亭多有喜歡蘇蒹葭,他全都看在眼裡,倘若今日她真出了什麼事,哪怕事後查清楚那個婢女是受人指使,這件事終究會成為鶴亭心裡的一根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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隻怕……他不會輕易放過寧安,畢竟這個婢女是她的人。
審問可是蕭戰最拿手的活,眾目睽睽之下,他先掰開那個婢女的嘴,看向她藏在牙齒裡麵的毒,然後熟練的從腰間摸出一把匕首來,勾出她嘴裡的毒。
“你是老實交代呢?還是想要先見見血呢?”他嘿嘿一笑,轉動著手裡薄如蟬翼的匕首,都不給她開口的機會,更彆提選擇的權力。
從她對夫人動手的那一刻,就再無活路。
他將鋒利的匕首刺入她的指尖,慢悠悠的轉動起來。
“啊……”隨著那個婢女慘絕人寰的叫聲,一個血淋淋的指甲蓋落在地上。
這血腥的場麵,可把在場諸位夫人與小姐嚇得不輕,一個個麵色煞白,禁不住顫抖起來。
莫閒雲有些擔憂,如此酷刑誰還能承受的住,若她吐個一乾二淨該如何是好?
他不露聲色看了一眼四皇子,隻見他一副從容不迫的模樣,心裡那絲擔憂隨之而去。
算無遺策,用在他身上再合適不過,他該相信四皇子的。
寧安公主也沒見過這種場麵,她眉頭緊鎖,心裡不由得憋了一股氣,鶴亭哥哥叫人當眾審問她的婢女,已是落了她的臉麵,又叫人施這種酷刑,他到底有沒有把她放在心裡?
四皇子一副老神在在的模樣,他餘光落在正看戲的三皇子身上,眼底閃過一絲意味深長的笑。
就連莫閒雲都不知道他的全部計劃,在場所有人皆是他的棋子,沒有例外!
沈鶴亭與蘇蒹葭並肩而立,見她一副鎮定自若的模樣,全不似其他夫人那般光是看著就嚇破了膽,他微微勾起嘴角。
蕭戰可不管那個婢女叫的多麼淒慘,他將手裡的匕首對準她另一根手指,在他準備轉動匕首的時候。
“啊……不要,求求你不要,奴婢這就老實交代,真的是寧安公主指使奴婢的,她始終放不下侯爺,因此對侯爺夫人懷恨在心,這才想要殺了侯爺夫人取而代之……”那個婢女大口喘著氣,不等她說完寧安公主便厲聲打斷她的話。
“你胡說,本公主何時指使你這麼做了?”
那個婢女疼的冷汗涔涔,看向她身邊其他婢女,“不信你問她們,從大長公主寢殿出來的時候,公主她有沒有說要殺侯爺夫人的話。”
“蕭戰,把她們幾個全都審問一遍。”沈鶴亭一聲令下。
蕭戰手裡把玩著帶血的匕首,朝那幾個婢女走去。
“公主確實說過這樣的話,但奴婢們並沒有見她指使綠珠動手,這全都是綠珠的主意與公主無關。”蕭戰都還沒有動手,幾個婢女便跪地求饒,把該說的全都吐了出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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淺月一臉不忿,“你們沒有見到,並不代表公主就沒有指使她,乾這種見不得人的事,自然要背著人,難道她還會當眾說給你們聽不成?”
大長公主眼底閃現過一道幽光,這麼說寧安確實說過這樣的話,也確實對她的綰綰起了殺心!
她就這麼一個女兒,而皇兄有那麼多公主,該是多一個不多少一個不少,有她沒她好像也並無什麼太大的區彆。
當下眾人全都不可置信的看著寧安公主。
沈鶴亭眼中驟然多了幾分殺氣,他慢慢撚著指尖,想殺他夫人,與想殺他有何異?是他太仁慈了,上一次他就該直接叫人殺了寧安。
寧安公主大聲反駁道:“本公主就是說過這些話又如何?這不過是本公主的一時氣話罷了,在氣頭上的話豈能當真?”
青玉也不怕她,“為何不能?在公主看來這隻是你的一時氣話,可落在其他人耳朵裡難保不是命令,你的婢女不正是聽了這句話,才會對我家夫人下手。”
“你……”寧安公主一噎。
“寧安跪下。”太子厲聲嗬斥道,他沒有想到寧安真的這麼蠢,竟然給人落下話柄,她難道不知道禍從口出嗎?
就連大長公主都開口了,“寧安,你還有什麼想說的?”
蘇蒹葭冷眼旁觀看著這一幕,想殺她就已經是罪過,也該讓寧安嘗嘗這種恐懼的滋味。
“姑母,皇兄你們聽我說,我就是想了想,真的沒有指使那個賤婢,全都是她自作主張。”饒是寧安公主喊嗓音都啞了,可她的話依舊蒼白無力的很。
畢竟她的婢女都已經招認了,誰還會相信她的話?
蘇蒹葭不動聲色看向四皇子,隻見他眼底閃過一絲得逞的笑,她眸色微動,果然是他!
“長寧侯,縱然所有人都不相信寧安,但孤相信她或許說過這樣的話,但今日她絕沒有指使那個婢女,不如讓蕭侍衛接著審問,興許能問出彆的東西來,若是放任真凶不管,難保不會再發生這樣的事。”就在寧安絕望之際,太子站了出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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