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大概是,日有所思,夜有所夢。
昨晚,蘇蒹葭做了一個噩夢,她夢到大長公主,就在她麵前,從摘星閣跳了下去。
她一身白色的長裙,嘴裡一聲接一聲喊著:“綰綰,綰綰……”
不管她怎麼阻止,她還是像一隻折斷翅膀的蝴蝶一樣,從高處跌墜下去。
然後倒在一片血泊之中,到死都沒能合上眼。
她心裡害怕,夢醒之後怎麼都睡不著了,眼睜睜等著天亮。
等沈鶴亭上朝之後,她早早便起來,整個人都有些恍惚,給老夫人請安之後,她便一頭紮進藥房裡,讓淺月和青玉在外頭守著。
她小心翼翼取出毒經上卷,仔細鑽研起來。
毒經上卷,不僅有毒藥的配方與製作方法,還有中毒之後,身體所呈現出來的反應,與詳細的脈案。
她怕,即便有機會接觸大長公主,為她診脈,也診不出來。
而她絕不允許這樣的情況發生。
自從昨晚將沈青芷送到莊子上後,老夫人便病了,晨起的時候,大夫來看過,隻說老夫人心氣鬱結,其實還是她心疼自己的女兒。
一麵不想將沈青芷送走,一麵又礙於蘇蒹葭,不得不把她送走。
故而,早上蘇蒹葭去給老夫人請安的時候,老夫人表現的特彆冷淡。
兒媳再好,又怎比得上自己的女兒?
蘇蒹葭也不強求什麼。
她重回侯府隻為報仇,從沒有奢望過彆的什麼。
這幾日,沈追表現的特彆的安靜,他每日裡都把自己關在書房,認真抄寫蘇蒹葭叫人送去的孝經。
抄好之後,他便叫人給蘇蒹葭送去,讓她檢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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蘇蒹葭看過,他字跡工整,一點敷衍的意思都沒有。
可她心裡清楚,沈追到底是一個什麼樣的人,他越是這樣沉得住氣,才越是叫人忌憚。
上一世,他的圖謀之所以能成功,絕非偶然。
她絲毫不敢鬆懈,叫人牢牢盯著他。
他這般安靜,絕不是什麼好事,還不知道他在謀劃些什麼。
事實上,沈追的確有所圖謀。
這些日子,他把自己關在書房,把這些日子發生的所有事,想了又想。
不知為何,他總覺得這所有的事情裡麵,都有蘇蒹葭的影子。
他之前一度懷疑,他之所變成這樣,全都是沈觀山所為,如今細細推敲,他完全推翻之前的想法。
他知道二房也在圖謀侯府,可他明麵上隻是一個養子,根本礙不著他們什麼事,他們要是想對付他,又何需等到今日!
昨晚就連沈青芷都被送走了。
時至今日,整個侯府,都成了蘇蒹葭的天下。
從表麵看著,她什麼惡事都沒有做過。
可她卻挑起,他與二房的爭鬥,讓他們鬥的你死我活,全都斷子絕孫。
他甚至一度懷疑,那個所謂的神醫,也是她的手筆。
“蘇蒹葭,我可真是小瞧你了!”斑駁的光在他臉上投下一片陰影,襯得他整個人越發陰沉,他輕啟薄唇,吐出一句冰冷刺骨的話。
可惜,如今父親護的緊,他動不了她。
沈家那邊,父親也暗中派人盯著。
可他們全都遺漏了一個地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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那就是,國子監。
當天下午,沈追便求到了老夫人跟前。
老夫人病懨懨的躺在榻上。
而他跪在老夫人麵前,聲淚俱下,先是承認自己的荒唐,繼而誠懇認錯,然後求著老夫人,讓他明日去國子監讀書。
最後他又拿秋闈出來說事。
老夫人這才點頭,彆的她也沒有多說什麼,實在是她對沈追已經不再抱什麼希望了。
這可是件大事,淺月得了信,立刻告訴蘇蒹葭。
蘇蒹葭聽後,頓時警覺起來,她第一時間給蘇衍去了封信,讓他最近警惕些,無論做什麼都要萬分小心。
不僅是沈追的緣故,她已經可以肯定,家裡走水就是莫閒雲做的,她害怕他會再次對阿娘與阿衍出手。
可惜,她的手伸不進大長公主府,不然她說什麼也要先給他一個教訓。
不過也不急,等侯府設宴那日,她定會送他與昭和郡主一份大禮。
畢竟來而不往非禮也……
翌日上午,她照舊藥房裡窩著。
淺月突然匆忙走了進來,“小姐不好了,宣平侯府的人被放出來後,第一時間跑到二房那邊討要給五姑娘的聘禮,畢竟蕭明城人都沒了,侯府也被抄了,人家來討要聘禮也是理所應當,沒想到大夫人那個黑心肝的,說什麼親事已經訂下,非要他們把五姑娘帶回去配陰婚。”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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