世田穀區一處無人公園,莊博世癱坐在地上,齜牙咧嘴地捂著青黑的手臂,剛才一不小心被伽椰子撓了一下,不僅皮開肉綻,半條手臂還失去了知覺。
為了轉移注意力,他隻能看向楚軒問道:“鄭吒他們怎麼樣了?”
“有點狀況,還處於可控範圍。”楚軒扶了扶眼鏡,看向他說道:“看來你已經適應了不少。”
“嗬嗬。”莊博世冷笑兩聲:“連續三天跟女鬼親密,伽椰子貞子兩大世紀女鬼輪番伺候,我能活下來得感謝我爺,他在地下瘋狂給我燒紙讓閻王爺饒我這條狗命。”
“還有,連續好幾次被三無腹黑男坑害,堂堂龍隱基地大校不講武德,搞些小手段拿我這快三十的老同誌當小白鼠。”
“我還能怎麼辦,還能報警嗎!”
“很好,根據你現在的狀態來看,計劃成功率預計達到67,比之前提升了12個百分點。”楚軒滿意地點了點頭。
“算了,累了,毀滅吧,該團滅就團滅。”對於楚軒聽不懂人話,莊博世臉色麻木地躺在地上看著天空。
不得不說人的承受能力是很強的,從哭天喊地,歇斯底裡,到平靜接受,淡然處之,莊博世隻用了不到三天時間。
六十多個小時內,不斷經曆女鬼跳臉、嚇壞、恢複、再跳臉、再嚇壞的破壞性試驗過程。
現在,再恐怖的女鬼,都讓他喊不動了。
今天再遇到伽椰子,他忽然覺得那張蒼白的臉其實挺清秀的。
而且他得出一個結論,楚軒,比咒怨可怕得多。
雖然當讀者的時候就覺得楚軒有點顛,屢次被楚軒天馬行空的想法刷新認知。但是自從進入這個世界和楚軒成為隊友後,他發現還是輕率了。
昨天,楚軒提出了他的“妙計”後,不僅那倆本地咒術師以為他瘋了,連知道他什麼路子的莊博世也覺得他瘋了。
但莊博世還是願意一賭,他與鄭吒等人不同,他沒有那麼強烈的願望想要回到現實世界,畢竟,他在無限恐怖的現實世界了無牽掛。
與其說他想要求存,不如說他更想要變強。無論是內力、鬥氣、法力,還是血族、狼人、超人,一想到要獲得那樣的力量,舉手投足間毀天滅地,成為“人間之神”。他就會興奮得忍不住顫抖起來。
之前一係列冒進,包括屢次容忍楚軒的算計,都源於此種心理。
若他預想的不錯,隻要楚軒的計劃成功,那麼他能獲得巨大好處,大大縮短他戰鬥力成型時間。
回到主神空間後,再結合他的強化思路,到神鬼團戰時,他的戰鬥體係就基本能成型,不說單刷印州隊,至少打三到五個鄭吒不成問題。
所以,忍一時海闊天空。
前方,加藤和禪院兩人喘著粗氣,名貴的和服和風衣成了乞丐裝,十分狼狽,而他們對麵,伽椰子的分身們正在緩緩退去。
楚軒看著這一幕,眼神中透著思索的意味,側過頭看著莊博世:“時間剛好,計劃已經開始了,接下來,我們要去趟新宿。”
“知道了,但是那兩個人,我必須要救。”莊博世站起了身,鄭重地警告楚軒:“你彆把心思打在那兩個人身上。”
“莫非,你也有著鄭吒那般陳舊的道德觀?”楚軒意外地看了他一眼。
“不止,他們還是我計劃中的中州隊,不可或缺的一員。”
夜色漸漸濃重,馬路兩側的路燈逐漸亮起,成為這條道路為數不多的光源。
去往東京新宿的偏僻小道上,一輛麵包車停在了路邊。
車外,陸仁甲等三人臉上帶著緊張和恐慌,他們本來打算專門挑著小路開,避開行人和警察。
然而,計劃總是趕不上變化,由於路況不熟,麵包車不小心撞上了路墩子,隨即熄了火。
“媽的,真倒黴!”陸仁甲罵罵咧咧踢了腳車門,然後問道:“小億,到底是什麼情況,什麼時候能修好?”
他看著已經完全黑下去的天色,心中的不安越來越強烈。這條道路實在太偏,周邊都是一些廢棄的老廠房,整條道路上,隻能靠著昏暗的路燈一點光明。
“不好說,好像是供油管子出了點問題。這種老車,我隻在雜誌上看到過結構,真沒想到這麼難開!呸,還日本車!呸!”蕭兵億縮在車底罵罵咧咧地道。
他十分緊張地鼓搗著機械,雖說他家裡開著一家修車廠,從小對汽車有點興趣,但對於這種老式車修理,真的超出他能力範圍。
一邊的逡眾仃急的滿臉棗紅,緊張地來回踱步開始興師問罪:“都怪你,怎麼開的車,居然能撞倒路墩子!”
蕭兵億也有些紅溫:“你他媽嗶嗶賴賴乾什麼!就你什麼也不乾,就知道圍著女人屁股轉,你有什麼資格說我!”
“況且這能怪我嗎!我說了要準備地圖、地圖!你們誰去拿了嗎!小日子車的方向盤都在右邊,我一邊看路一邊開車,開到現在才撞馬路牙子已經算我本事大了!”
逡眾仃看著眼前似笑非笑的銘煙薇,感覺在美女麵前丟人了,頓時心頭火起,恨恨地踹了一腳車輪胎,舉起手槍衝著蕭兵億怒吼:
“就特麼怪你!不是你們攛掇,我現在還在五星級酒店裡麵做sa喝啤酒呢!有事那些資深者會去抗,需要我們這麼半夜三更跑到這種鬼地方嗎!都是你們的錯!都是你們的錯!”
“要是把伽椰子惹來了,我不如先給你幾槍算了!”
聽到逡眾仃的話,陸仁甲眼中頓時露出不滿的神色,但看著隨時有可能失控的場麵,還是忍了下來,轉頭勸解起兩位隊友:“行了,你們彆吵了,彆說這種不吉利的話。智者千慮,必有一失,這不能怪小億,我們還是快點把車修好離開這個鬼地方!”
聞言,逡眾仃悻悻地看了陸仁甲一眼,然後不情不願收起了槍,嘀咕道:“就你會做好人,什麼話都給你說去了那你還不讓他快點修。”
這下陸仁甲臉色更差了。
車上,被綁在後座的齊藤一突然感到一陣冰冷寒意從後背不停擴散,他也算進入過不少古墓,研究過不少明器,神神鬼鬼聽得多卻從沒見過。
但現在,他的第六感在不停示警,好像有什麼超出想象的恐怖正在快速接近。
他想跟同樣淪落為“肉票”的銘煙薇一起逃跑,但三個大學生為了使兩人不能溝通,早就把銘煙薇帶到了車下,而把自己綁在了七座麵包車最後一排。
這種位置,根本連跑都沒辦法跑。
【鄭吒啊,我感覺這次真的要交代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