時間已然進入了第三天。
練馬區的陽光大酒店,十二樓行政套房中。
“很好,看來我們大家都沒事,今天已經是第三天了,時間接近中午,我們已經平安渡過一半時間了。”
“隻要堅持到第七天結束,我們大家就能夠活著回到主神空間。”
昨天幾乎一夜沒合眼的鄭吒略顯疲憊,揉了揉自己腫脹的黑眼圈,他邊喝著罐裝凍咖啡邊說道。
昨天,他十分擔心伽椰子會在晚上襲擊,堅持一個人守全晚。
奈何高度緊張了一晚,卻依舊什麼也沒有發生,除了讓他神經衰弱之外,沒有其他收獲。
這樣他感到慶幸的同時,又十分心累。
他心裡不免在抱怨,伽椰子到底出了什麼問題,這樣下去沒有被鬼嚇死,就要被自己熬死了。
“沒事?未必吧。”趙櫻空放下了書本,她冷笑著說道:“今天早上我侵入了這個城市的警務網絡,上麵出現了幾件案件。”
“大約在今天淩晨時分,有人在路邊發現了三具屍體,一具屍體的內臟全部不見了,臉上容貌極度扭曲,而另一人則從肚子中間被貫穿入了電線杆中,但是奇怪的是,電線杆上麵的電線全部完好無損。
“還有一個青年在商場廁所下水管道中被找到,在十幾厘米粗細的管道中,整個人被徹底拉成了香腸狀,骨頭,內臟,血肉全部擠成了一塊,當人取出來時,已經看不出那人究竟是什麼模樣了。”
眾人頓時臉色大變,幾個新人渾身劇烈顫抖起來,死其實並不可怕,真正可怕的是即將到來的未知死法,這卻是所有人都無法忍受的了。
“還有一具,全身被分為了數百份,每一份都隻有”
“彆說了!”鄭吒突然打斷道:“不要說了!”
“你詳細說這些想乾什麼?想讓我們全部都失去信心嗎!你是想打擊我們的士氣嗎!”
趙櫻空本來漫不經心的眼神瞬間變得銳利,她冷冷的說道:“喜歡怎麼說是我的事,加入這個團隊,但是並不代表我就承認了你們是我的隊友!要是知道你們如此軟弱,早知道加入楚軒——”
聽到楚軒的名字,鄭吒更加憤怒了,他一把抓起小女孩的衣領,怒斥道。
“你說——?!”
鄭吒還想多說什麼,但是他手腕上猛的一痛,鮮血頓時就猛噴了出來。
一股危險感瞬間湧了出來,趙櫻空那秀氣的小手竟然仿佛刀片一劃,鄭吒的手腕血管就被割破。
情急之下,鄭吒解開了基因鎖,一把將趙櫻空甩了出去。
“住手!”子彈先到,聲音後至。
零點舉著一把消聲手槍默默站在那裡。他默默地指了指幾個看呆了的新人,向鄭吒搖了搖頭。
鄭吒從基因鎖狀態退了出來,咬著牙道:“楚軒?你知道楚軒是怎麼樣的人嗎?你知道他想害死多少隊友嗎?!”
“隊伍裡一個楚軒已經夠了,我不想看到自己人害自己人!”
“要麼你現在就給我滾蛋,要麼以後就真心對待團隊成員,彆仗著有點本事,就恃強淩弱,不把人當人。不然,我現在就可以殺掉你!”
趙櫻空也從解開基因鎖狀態退了出來,她將筆記本電腦拿了出來,擺在了鄭吒麵前,冷笑道:“殺掉我?!你有這個本事才行!”
“而且你這麼看不上的楚軒,說不定正冒著危險想辦法完成主線任務。而你,隻能躲在酒店裡,對著我們大吼大叫!”
筆記本電腦上,正在通報一條新聞。
《長田營業所附近某民宅發生劇烈爆炸和燃燒,房屋化為焦地。根據記者采訪,周邊的民居並未受到影響》
“這是,那個詛咒之家?!”張傑湊過來一看,驚詫道。
鄭吒也從基因鎖的狀態恢複過來,額頭冒著冷汗,但也是十分不解地道:“怎麼會?是誰乾的?”
趙櫻空冷冷地道:“爆炸時間是前天晚上,也就是我們進入咒怨的第一晚。附近的監控拍到了兩個男子的背影。是楚軒和另一個新人。”
“是莊博士嗎?”詹嵐對冷靜沉著且適應力極強的莊博世印象十分深刻,“是他們主動破壞了伽椰子的房子,然後伽椰子前兩天都在襲擊他們,這才沒有來襲擊我們嗎。”
“莊博士。”鄭吒沉默了一會,他也想到了那個奇特的男人,雖然他表現得很像楚軒,但鄭吒卻對他沒什麼惡感。
不過,他和楚軒兩個人好像不知不覺搞了個大事件出來。
“啊哈,說不定是老齊找到的那黑色盒子的作用呢。”見鄭吒臉色有些難看,張傑打了個哈哈道。
一旁的齊藤一連忙搖頭否認:“我們靠近那盒子,隻能感受到陰冷,在邊上待久了身體都不舒服,至於能否抵禦伽椰子,還是未知之數。”
“我倒覺得,可能就是他們先一步借走了那座寺廟裡麵的佛經,才會主動去破壞伽椰子的房子。”
趙櫻空沒再說話,冷笑兩聲。
詹嵐連忙捏了捏趙櫻空的小臉,讓後者再也難以保持冷酷。
這才滿意地分析道:“按照我的猜想,第一晚,楚軒和莊博士主動去破壞了伽椰子的家,所以那晚伽椰子正在對付他們兩個,導致其他離開的新人和我們都沒有受到襲擊。”
“第二晚,伽椰子把離隊的8個人全殺了,這才沒有時間襲擊我們。”
“啊,照這樣的下去,我們根本不可能撐過七天時間啊,那麼是不是聯絡一下楚軒,交流下情報呢?”
“問問他們怎麼躲過伽椰子的襲擊,更有利於我們接下來的應對。”
鄭吒沉默了半晌,略有猶疑地道:“誒試試吧。”
詹嵐知道鄭吒不是抹不開臉,而是怕楚軒在話術中再藏一些陷阱,讓他們去當小白鼠,這樣無疑會將隊伍帶入深淵。
鄭吒看著電腦上,楚軒和莊博世的背影,似乎下定了決心:“如果他真心的想回到團隊裡,隻要保證不再坑害隊友,我還是能夠再次接納他。”
不知道楚軒為何人的新人們自然無所謂,隻有張傑幾人默默歎息了聲。
而甲乙丁幾人,看到了隊伍內部的矛盾,互相對視一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