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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崔時語震驚不已,“陛下怎麼會來我們宮裡?他不是去了梁媛宮裡嗎?”
這實在是打了她一個措手不及。
她都已經解開發髻,卸了珠釵,準備去沐浴,陛下竟然這個時候來了她這裡。
“娘娘,現在不是說這些的時候,不管陛下為何會來我們宮裡,這總歸是一件好事,娘娘還是趕緊準備接駕吧!”婢女在一旁催促道,說著她不停的往外頭張望。
崔時語點頭,“你說的有道理。”
不管陛下為何會來她這裡,重點是陛下來了,這才是重中之重。
此刻殿外一片燈火通明,崔時語甚至能清楚的聽到外頭傳來的腳步聲,這個時候再梳妝顯然已經來不及。
崔時語粗粗瞥了銅鏡一眼,隻見銅鏡中的自己雖然素麵朝天,但因著天生麗質,絲毫不顯得寡淡不說,還有種出水芙蓉般的清麗脫俗。
對於這樣的自己,她十分滿意。
她略微整理了一下衣裙,匆匆迎了出去。
“臣妾拜見陛下!”崔時語一眼就看到走到最前麵的那個男人,她眼底不可抑製閃過一抹驚豔之色。
她雖然沒有見過沈鶴亭。
卻也知道沈鶴亭素有玉麵戰神之稱。
隻從這個稱呼便可知曉他定然容色過人。
饒是心裡早有準備,她還是被沈鶴亭的模樣給震驚到了。
男人頭戴金冠,身穿玄色衣袍,領口與袖口處金線穿插,繡著精致的龍紋,周身氣度不凡,此刻他正在大步朝她走來,就像是從天而降的神祗,俊美,神聖,不可冒犯。
望著沈鶴亭那張冠絕天下的臉,崔時語不禁有些失神。
“愛妃免禮。”崔時語失神之際,沈鶴亭已經來到她麵前。
崔時語這才回過神來,“多謝陛下!”
“春寒料峭,愛妃莫要站在風裡了。”沈鶴亭語氣帶著關切,他定睛看了崔時語一眼,率先踏進殿內。
“是。”崔時語緊隨其後,她不著痕跡看了一眼沈鶴亭的背影,深深吸了一口氣,壓下心頭那絲緊張的情緒。
從她入宮的那一刻就知道,這一天早晚都會來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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早一日侍寢,她便能早一日誕下皇子。
倘若父親和阿兄知道,她趕在王茵之前侍寢定會開心的。
沈鶴亭與崔時語一踏進大殿,一旁伺候的人極有眼色,全都默不作聲退了下去。
“陛下可用過晚膳?若是沒有臣妾立刻吩咐下去。”崔時語臉上噙著得體的笑容,她上前給沈鶴亭斟了一杯茶,這才一臉關切問道。
沈鶴亭點頭,“朕已經用過晚膳了。”
蒹葭叫人給他傳話,拖了這麼久,今晚他也該來後宮了。
除了蒹葭,他不想陪任何人一起用晚膳,所以他早早在禦書房用了晚膳。
氣氛沉默了一瞬,崔時語很快開口說道:“那可要臣妾吩咐下去準備沐浴的水?”
不是她太過急切,而是伺候陛下乃是後宮嬪妃的職責所在。
沈鶴亭想了想,“也好。”
崔時語暗暗鬆了一口氣。
片刻,沐浴的水便準備妥當,沈鶴亭起身去了浴室。
他不開口,崔時語自然不會上趕著伺候他沐浴。
很快,沈鶴亭來了崔時語這裡的消息,便傳遍整個後宮。
其中最憤怒的當屬梁媛。
“陛下怎麼會去了崔時語那裡?明明陛下要來的是我這裡,定是崔時語使了什麼手段,將陛下勾引了去。”
“好一個崔時語,她這是明擺著想要與我為敵,虧她自詡什麼名門閨秀,竟不要臉的將陛下給勾了去,若非她用了什麼手段,陛下今晚怎會去她那裡。”
梁媛氣的臉都扭曲了,後宮眾人全都知道,今晚陛下要來她這裡,可最後陛下竟然去了崔時語那裡。
這不是打她的臉嗎?
這一批嬪妃中,她的位份最高,於情於理陛下今晚都該來她這裡。
她也做足了準備,歡歡喜喜就等著陛下。
沒想到一碰冷水澆到她頭上,明日她定會淪為整個後宮的笑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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叫她如何咽的下這口氣,“好一個崔時語,我絕不會放過她的。”
梁媛正在氣頭上,一旁的婢女也不敢開口。
知道今晚沈鶴亭去了崔時語那裡,同樣不高興的還有王茵。
“陛下到底還是去了崔時語那裡,真沒想到我竟是為她做了嫁衣。”比起崔時語,她更希望陛下今晚去的是梁媛那裡。
王茵臉上閃過一絲悔恨,早知道事情會變成這樣,今日她便不會去算計姚明月。
可事到如今說什麼都晚了。
她額頭上的傷本來就疼,再加上心裡煩躁,她更是怎麼都睡不著。
崔時語搶先她一步侍寢,這讓她怎麼甘心。
攬月閣。
知道這個消息後,姚明月忍不住放聲大笑起來,“哈哈哈……這可這是好得很,王茵處心積慮算計了我一場,還把自己搞得都受了傷,可到頭來陛下不僅沒有來看望她,甚至去了崔姐姐那裡,王茵若是知道這個消息,她定會氣的嘴都歪了。”
這會她已經回過味來,知道自己今日這是著了王茵的道。
不過這又如何?
王茵她還不是輸給崔姐姐。
蕭戰在浴室外守著,大約過了一盞茶的功夫,沈鶴亭滿身水汽走了出來。
其實他並沒有在崔時語的宮裡沐浴,他隻不過將頭發打濕,又換了一身乾淨的衣服罷了。
“臣妾,也去沐浴更衣。”見沈鶴亭進來,崔時語臉一紅,沈鶴亭點了點頭,然後她快步去了浴室。
小半個時辰後,崔時語身披一身緋紅色的紗衣,輕薄的紗衣之下,她玲瓏有致的身軀若隱若現,可謂風情萬種。
“陛下……”她麵帶嬌羞,一步一步朝沈鶴亭走來。
至於接下來要發生的事,她心知肚明,雖然她心裡隱隱有些害怕,但她心裡更多的則是期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