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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謝崇一眼就認出這人是誰,他怒目圓睜,“魏紹是你!你帶著這些私兵貿然闖宮,你這是想要乾什麼?難不成你想要造反?”
不錯,來人正是魏紹。
魏、王、崔、雖然同為三大家族,可也能分個高低出來,魏家在三大家族中,其勢力遠勝王家與崔家。
“造反?丞相大人說笑了,沈鶴亭何時舉辦過登基大典,又何時去宗廟白拜見諸位先皇?兩者皆沒有,名不正,言不順,他怎就稱得上新君了?什麼先太子之子,全都是一派胡言,在我看來沈鶴亭不過一個,妄圖竊取我西晉江山的賊子。”
“既是賊子,自然人人可誅!我殺他有錯嗎?”
魏紹字字珠璣,他說著望向謝崇的目光一凜,“還有你,與他同流合汙,想要染指江山,我誅殺你們,何錯之有?我這是匡亂反正。”
魏紹在朝中也是有官職的。
且他官職不低,官居正二品,乃是尚書令。
他這番話說的有理有據。
“呸!說的好聽,什麼匡亂反正,魏紹彆以為我不知道你的心思,你不就是想扶那個三歲小兒上位,好挾天子以令諸侯嗎?季儒早就證明過陛下的身份,陛下乃先太子之子,千真萬確,明人不說暗話,便是你指使趙文宣刺殺陛下的吧!”哪怕整個泰安殿已經被魏紹的人包圍起來,謝崇也是絲毫不懼。
“是又如何,不是又如何?”魏紹負手而立,他冷眼看著謝崇,自負的眼眸中儘是毫不掩飾的嘲弄。
在他看來勝局已定。
謝崇就是有通天之能,也掀不起什麼浪潮來。
“哈哈哈……”謝崇看著魏紹大笑起來,“聽說你們魏家最重文人風骨,自詡名門士族,敢做不敢當,你的文人風骨呢?真是叫老夫不齒。”
被他這麼一激,魏紹臉色一沉,“此事是我所為,可那又如何?誅殺亂臣賊子乃身為臣子的本分,本官不過行分內之事而已。”
他這番話說的冠冕堂皇。
“來人呀!把謝崇拿下。”魏紹不想在跟謝崇廢話,他右手一抬,旋即便有人上前拿下謝崇。
“魏紹,你才是亂臣賊子,謀逆弑君,老夫倒要看看你能落一個什麼好下場,你等著陛下與皇後娘娘決不會放過你的。”謝崇梗著脖子衝著魏紹大聲咆哮道。
“哼,什麼陛下,什麼皇後娘娘?不過是兩個將死之人罷了,何懼之有?”魏紹根本沒有把謝崇的話放在心上。
緊接著他一聲令下,“破開泰安殿的門,把沈鶴亭與蘇蒹葭拿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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泰安殿原來的守衛,早已經被魏紹的人給拿下。
可以說整個泰安殿,已然在魏紹的掌控之中。
眼看勝利在望,魏紹臉色反而越發平靜,足可見他的心機有多深沉。
砰的一聲。
泰安殿的門被人強行破開。
“你們這是想乾什麼?”門被破開的那瞬間,蕭肅領著數十個侍衛從裡麵衝了出來。
在魏紹看來這數十個人同樣也掀不起什麼浪潮來,如今唯一需要提防的就是蘇蒹葭罷了,蘇蒹葭若是用毒的話,簡直防不勝防。
不過,他早就想到對付蘇蒹葭的辦法。
他衣袖一揮,叫人把蕭肅他們統統生擒。
謝崇與蕭肅他們五花大綁,被推到所有人之前,魏紹眼底精光閃爍,萬一蘇蒹葭若是用毒的話,死的就是謝崇他們。
反正謝崇他們又不是他的人,死就死了,他可是半點也不心疼。
泰安殿的大門敞開著。
刺骨的寒風灌進去,殿內所有帷帳隨風搖曳,加上昏暗的宮燈,一股蕭條的味道撲麵而來。
一眾叛軍推著謝崇等人在前開道。
魏紹跟在他們身後踏進泰安殿,他一眼就看到榻上的沈鶴亭,隻見沈鶴亭麵白如紙,一動不動看上去與死人無異,他甚至都沒有看到,沈鶴亭胸膛有起伏的痕跡。
莫非沈鶴亭已經死了?
他眼神一亮,繼而看向伏在榻邊的蘇蒹葭。
蘇蒹葭比沈鶴亭的臉色還要難看,她緊緊握著沈鶴亭的手,整個人像是丟了魂一樣,一副生無可戀的模樣。
就連他帶著人闖進來,蘇蒹葭都沒有一點反應。
從蘇蒹葭的反應來看,隻能說明一件事,那就是沈鶴亭確實已經死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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魏紹眼底掠過一抹笑意,幸好他搶占先機,否則若是讓王家與崔家占得先機的話,日後定要壓他們魏家一頭。
他想都不想說道:“把他們拿下。”
哪怕沈鶴亭毫無生機,蘇蒹葭一副生無可戀的模樣,他依舊不敢有絲毫的鬆懈。
叛軍上前的時候,依舊把謝崇他們推在前麵探路。
一旦蘇蒹葭用毒,最先死的就是謝崇他們幾個。
魏紹一臉警惕,他站在外殿,並不敢離的太近,萬一有個什麼意外,他也能來得及躲避。
他雙目灼灼盯著沈鶴亭與蘇蒹葭,隻要把他們兩個人給拿下,然後就可以順理成章推那個三歲小兒上位。
有句話謝崇說的沒錯。
他就是要挾天子以令諸侯。
至於與慕容信的約定又算得了什麼?
不過是些口頭上的約定罷了。
他還就不信了,沒有他沈鶴亭,慕容信就能率兵踏平整個西晉。
謝崇也未免太看得起沈鶴亭了,不,更準確的應該來說,他太過於害怕慕容信了。
去去慕容信而已,又算得了什麼!
“陛下,皇後娘娘……”謝崇紅著眼,嘶聲力竭喊道:“魏紹你這個混賬東西,想對陛下和娘娘做什麼?”
蕭肅與數十個侍衛額上青筋畢露,一副憤怒不已的模樣,他們拚命想要掙脫身上的繩索,奈何無計可施。
轉眼,兩把明晃晃的長劍便架在沈鶴亭與蘇蒹葭的脖頸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