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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蘇蒹葭估摸著這幾日父親與沈鶴亭就該回來了。
饒是如此,驟然聽聞他們回來了,她依舊歡喜的很。
“母親,父親回來了,他終於回來了。”她第一時間看向大長公主,母親日日為父親憂心,她全都看在眼裡。
大長公主勾唇笑了起來,她一副如釋重負的模樣,自從知道齊見琛背後是玄月教,她便寢食難安,哪怕捷報傳來,她依舊心有不安,這下好了他與沈鶴亭終於回來了。
“哎呦!兒子都快滿月了,他這個做老子的才回來,也不怕兒子不認他。”晏老夫人嘴上說著埋怨晏行的話,臉上卻笑的比誰都開心,她起身就往外頭走,顯然要去迎他們。
大長公主拍了拍蘇蒹葭的手,“你也快去吧!”
她又如何不知女兒的心思,綰綰與沈鶴亭才剛剛成婚,沈鶴亭便率兵出征了,中間又生出這許多波折來,沈鶴亭還險些喪命,綰綰對沈鶴亭的牽掛,她這個做母親的全都看在眼裡。
蘇蒹葭跟著老夫人一起出了寢殿。
阮氏沒有去湊這個熱鬨,蘇衍來信他還得幾日才能回來,阮氏就留在這裡陪著大長公主,不過她也陪不了多久就是了,等晏行回來她自會識相的把時間留給他們。
蘇蒹葭攙扶著晏老夫人到了前廳,依舊沒有見晏行與沈鶴亭的身影。
晏老夫人忍不住皺起眉頭來,“這是怎麼回事,不是說他們已經回來了嗎?”
蘇蒹葭扭頭看向淺月,原是淺月聽話隻聽了一半,侍衛來報說晏行與沈鶴亭已經入京,她便急急忙忙來稟告這個消息,全然忘了他們還得入宮想陛下複命。
晏老夫人與蘇蒹葭全都高興壞了,一時也忘了這個事。
淺月有些自責,蘇蒹葭給了她一個安撫的眼神,這又不是什麼大事,父親與沈鶴亭入宮複命,陛下知道她們在這裡等著盼著,定會儘早讓他們回來的。
晏老夫人也沒有怪罪淺月,對她來說晏行與沈鶴亭平安回來,已是天大的好事。
她立刻吩咐下去,整個公主府瞬間忙碌起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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晏行與沈鶴亭日夜兼程,一行人餐風露宿,乾淨的衣裳,沐浴的熱水,還有可口的飯菜,哪樣不得準備起來。
果然陛下並沒有留他們太久。
不到半個時辰,門房那裡便傳來消息,說是他們兩個人回來了。
蘇蒹葭攙扶著晏老夫人,兩個人才踏出前廳,隻見沈鶴亭一個人大步流星而來。
晏老夫人皺眉,晏行呢?
“拜見祖母!”沈鶴亭一撩衣袍跪在晏老夫人麵前,似看出晏老夫人的疑惑,他拱手說道:“父親去看母親了。”
“算他還有些良心。”晏老夫人一點都沒有怪罪晏行,她伸手把沈鶴亭扶了起來,見沈鶴亭的眼神始終都沒有離開綰綰,就跟黏在她身上一樣。
“你與綰綰好好說說話,我去看看飯菜好了沒!”晏老夫人很講自覺,她可不願意留在這礙事,於是她找了個借口轉身就走,她一個眼神一眾下人紛紛退下。
蕭戰也跟著沈鶴亭一起回來了,他傻嗬嗬的看著一旁的淺月,一句話也不說直撓頭。
“淺月你們也下去吧!”蘇蒹葭知道蕭戰與淺月定然也有很多話要說。
偌大的前廳隻剩下蘇蒹葭與沈鶴亭兩個人。
“蒹葭,我回來了。”沈鶴亭上前一步,將蘇蒹葭緊緊擁入懷中,他明明有千言萬語想跟她說,可話到嘴邊隻吐出這幾個字來。
來日方長,不急,他與蒹葭還有漫長的一生,可以慢慢的說。
蘇蒹葭輕輕嗯了一聲,她將頭靠在沈鶴亭的胸膛,聽著他沉穩有力的心跳聲,她的心終於落到了實處。
這些日子就好像是一場夢一樣。
隻有這一刻是真實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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那邊,阮氏聽到身後有腳步聲,她立刻起身準備離開,就見一道身影從她麵前閃過,快到她隻捕捉到一道虛影。
不用看她都知道是晏太傅回來了,她立刻帶著寢殿內眾人退下。
晏行看都沒看榻上的孩子一眼,此時此刻天地萬物在他眼中黯然失色,他眼中唯有一人。
那人正含笑看著他,眼波流轉間帶著無儘的思念。
大長公主什麼都不必說,隻一個眼神便將晏行整顆心填滿。
“殿下。”晏行嗓音沙啞,可能是近鄉情怯,他眼尾泛紅,一步一步走到大長公主麵前,然後伸手把他日思夜想的人,緊緊鎖在懷中,若是可以他寧願化作殿下身上一個掛件,這樣他便能真正做到與殿下形影不離。
這個時候晏行早就把孩子拋在腦後。
大長公主任由他抱著。
“殿下,臣有罪,都是臣沒有保護好殿下,險些讓殿下遭了玄月教那些人的毒手。”晏行愧疚不已,他聲音哽咽的厲害。
大長公主忍不住伸手戳了戳他的胸膛,“是,你確實有罪,你說本公主該如何罰你?”
晏行單膝跪在大長公主榻前,他雙手捧著大長公主的臉,“就罰臣這輩子永遠陪著殿下可好?”
說著他便要吻上大長公主。
“哇……”怎料就在這個時候,旁邊的小奶團子突然哭了起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