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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聽著他的話,慕容信忍不住皺起眉頭來,他們這是捅了馬蜂窩嗎?好不容易才殺了這六個護法,竟然又來了個教主。
他倒要看看這個邪教教主到底是何方神聖!
他抬眼朝四周看去,什麼都沒有發現,連個人影都沒有。
莫非他這是在虛張聲勢?
晏行一點也不意外,他巴不得玄月教教主早點現身才好,他若是不現身,他們還得費心去找,既然出手自然要用絕後患。
他可不認為大護法是在虛張聲勢。
玄月教慣會故弄玄虛,他也很好奇這個教主究竟是何方神聖,又會以怎樣的方式出場。
他凝神看了一眼四周,同樣什麼都沒有發現。
“大人快看那是什麼?”突然晏九指著他們頭頂上方說道。
晏行與慕容信第一時間抬眸看去。
隻見天上突然降下一道紅光,搞得像什麼神跡一樣。
引得數十萬將士不約而同看向那道紅光。
北越的將士不乏玄月教的信徒,當下他們紛紛放下手中的武器,虔誠的跪在地上,就像是著了魔一樣嘴裡大聲喊著:“恭迎教主!”
晏行警惕的看著那道紅光,他才不相信這世上有什麼神,不過是裝神弄鬼罷了。
慕容信一臉嘲弄,他忍不住嘖了一聲,“不得不說這個玄月教也有些本事,弄得跟真的一樣,看看北越那些人,隻怕早已把他奉為神明了。”
所有人都在等著玄月教教主現身。
就在這時紅光的那一端突然出現了一道白色的身影,他白衣勝雪,潑墨一般的長發隨意披散在肩頭,臉上帶著一張銀色的麵具,看上去雌雄難辨。
他手裡還拿著一柄權杖,踏著那道紅光,猶如踩在雲彩上那般,一步一步朝他們走來。
夜風浮動,他一襲白衣,衣央飄飄,眼神帶著悲憫俯視著眾生,一眼望去真像是神祗臨世一般。
所有人目不轉睛看著這一幕,眼底滿是震驚。
此時此刻眾人心中忍不住生出一種疑惑來,難道這世上真的有神存在嗎?
“大人這究竟是怎麼回事?”晏九拖著受傷的身體來到晏行身邊,他眼中滿是震驚,一個人的輕功即便再好,也做不到這種地步,一步一步踏著虛空而來。
這簡直不可置信。
老實說就連他都有些懷疑,這玩意該不會真成神了吧!
晏行一時也看不透這究竟是怎麼回事,但可以肯定的是他絕不是神,這不過是他用來蠱惑人心的手段罷了。
慕容信也不信,他側目看了晏行一眼,“看來我們這一次遇上對手了。”
雖然不知道這個白衣男是怎麼做到的,但他感受到一股極具壓迫的氣息,這個人不是一般的強。
“恭迎教主……”北越那些將士就像是瘋魔了一樣,他們喊得一聲比一聲高,全都心悅誠服拜倒在他腳下。
也不知怎得盯著玄月教教主看了一眼,晏行突然感覺有點眩暈,他後退一步用力搖了搖頭,“不對,有問題,快不要再盯著他看了。”
也不知是那些紅光的緣故,還是那雙透著悲憫的眼睛有問題。
晏九也覺得頭有些暈,他兩條腿軟的厲害,也不知怎麼回事,他控製不住想往地上跪。
就連慕容信也是這樣,他眼神透著一種茫然,甚至已經單膝跪在地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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聽晏行這麼一說。
晏九與慕容信立刻移開目光,方才那種感覺這才漸漸消失。
可惜晏行開口的時候已經晚了。
魏國的將士與南越的將士,足有數十萬人,他們像是著了魔一樣,一個接一個跪在地上,全都臣服在玄月教教主的腳下,他們眼神透著狂熱,嘴裡高盛喊著,“拜見教主!”
一時之間除了晏行,慕容信,還有晏九與身後的暗衛還站著,其他人全都跪倒在地。
晏九氣憤的衝著數十萬將士喊道:“快起來,你們快起來呀!他不過一個邪教教主,也不知用了什麼蠱惑人心的辦法,根本不配你們這麼跪他,你們快清醒過來了呀!”
可不管他怎麼喊,那些人就像是魔怔了一樣,他們一點反應都沒有。
晏行看了晏九一眼,“你不用喊了,你叫不醒他們的,是那道詭異的紅光,還有他那雙似乎能蠱惑人心的眸子。”
幸好他發現的及時,否則就連他們也會被蠱惑了。
慕容信一時間也拿不定主意,他扭頭詢問晏行,“那我們現在該怎麼辦?”
眼看著玄月教教主就要走到他們麵前,而他們看都不敢看他一眼。
這般他們還能有勝算嗎?
晏行冷笑出聲,“隻要殺了他,這些人自然會清醒過來。”
慕容信率先出手。
“錚!”長劍嗡鳴,化作一道劍光朝玄月教教主襲去,他雖然不能用眼睛去看玄月教教主,但他可以聽聲辯位,一樣能把他給殺了。
除了他們,所有人都跪在地上,喊殺聲停止後,整個世界一片安靜。
晏行要的是速戰速決,在慕容信之後,他也祭出手中的長劍。
玄月教教主已經來到他們麵前,他懸在半空之中,居高臨下俯視著他們,吐出的聲音一如他的眼神,帶著濃濃的悲憫之意,“就憑你們是殺不了本座的,你們隻有一個選擇,那就是和他們一樣臣服在本座腳下。”
他一口標準的男音。
直到這個時候眾人才知道他看著雌雄難辨,卻是個貨真價實的男人。
晏行與慕容信的劍還沒有靠近他,他右手一抬,兩把劍瞬間被一道無形的力量彈開,順著原路折返回去,若非他們兩個人反應夠快,劍隻怕就要傷及他們自身了。
“哼,你以為你裝神弄鬼的,本皇子就會怕你嗎?”慕容信衣袖一掃,他卷起落在地上的劍,閉上眼朝玄月教教主殺了過去。
他這個人最是狂傲,他隻信奉一個真理,不服就乾。
晏行也不信這個邪,隻要他的劍夠快,就沒有殺不了的人。
隻要一看玄月教教主就會被蠱惑,隻要他們不看他,儘量遠離那道詭異的紅光,不就解決這個問題了。
他也閉上眼朝玄月教教主殺去。
晏九方才傷的有些重,此刻他連劍都提不動,實在幫不上他們的忙,他隻能在一旁乾著急。
玄月教教主淡淡出聲,“如此說來你們是要一心求死了,本座成全你們。”
他垂眸看向,臣服在他腳下的那些人,一聲令下,“給本座殺了他們。”
“是教主。”
接下來都不用他們出手,便有數不清的人朝晏行與慕容信殺去。
其中有北越的將士,亦有魏國與南越的將士。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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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們一個個紅著眼,仿佛中了魔一樣,使出渾身解數想要殺了晏行與慕容信。
莫說殺玄月教教主,他們兩個人被纏的根本脫不開身,哪怕他們兩個人再厲害,也扛不住這種車輪戰。
一個人倒下,後麵的人便立刻補上,永遠殺之不儘。
更何況其中不乏魏國與南越的將士,晏行與慕容信根本沒有辦法下死手。
晏行都沒有辦法用身上的毒。
哪怕有幾個侍衛幫忙也無濟於事。
慕容信與晏行背靠著背,兩個人皆掛了彩,慕容信身上的傷明顯比晏行多,他氣喘籲籲,“晏太傅你不是足智多謀嗎?你快點想個辦法呀!在這樣下去我們都得死在這裡。”
晏行的胸膛也劇烈起伏著,他握著劍的手都微有些顫抖,驀地他眼神一狠,“你拖住他們。”
慕容信一臉狼狽,他懂晏行的意思,他吐了一口血水,“好,我儘力而為。”
他殺紅了眼,這個時候他已經顧不得誰是誰的人了,擋他者死!
他揮劍揮的手都麻了。
玄月教教主腳下的紅光已經快要散儘,晏行已經不用在顧及這些紅光,他隻要避開玄月教教主的眼睛便好。
他背上中了一劍,手臂也被劃了一道,身上的鎧甲帶著斑斑血跡,他拚儘全力朝玄月教教主殺去。
這一次他終於把玄月教教主從虛空拽了下來。
玄月教教主足尖一點落在地上,總算不再是那副高高在上的模樣,沒了那層神秘的光環,他看上去與普通人無異。
甚至他都沒有晏行的個頭高,這下輪到晏行俯視他,“原來你也不過是個普通人,隻不過慣會裝神弄鬼罷了。”
慕容信那邊已經快要抵擋不住。
晏行手腕反轉,他邁著一種詭異的步伐朝玄月教教主殺去。
玄月教教主淡淡的站著那裡,他對著晏行抬起手中的權杖,隻說了一個字,“定!”
沒想到晏行竟然真的動彈不得。
這一幕落在其他人眼裡,仿佛玄月教教主真的有什麼神通一樣。
隻有晏行知道他四肢發軟,這是中了毒,他甚至都不知道自己是什麼時候中毒的。
“給本座死!”玄月教教主冷眼看著他,仿佛在看螻蟻一般,他舉起手中的權杖對準晏行的麵門狠狠砸下。
晏九目赤欲裂,“太傅大人。”
晏行動彈不得,他隻能眼睜睜看著那柄權杖朝他砸下。
慕容信那邊也脫不了身,他餘光瞥了晏行一眼,一時間他臉色難看極了。
眼看那柄權杖就要奪取晏行的性命。
“錚!”就在這時一把銳利的長劍破風而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