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719章 勞煩(1 / 1)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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蘇蒹葭突如其來這一番話,把眾人都給弄懵了。

明明擄走季儒與季檀的是南越使臣。

她為何要叫人把北越所有人全都拿下?

這與北越何乾?

臨江最先反應過來。

蘇蒹葭一聲令下,他大步上前帶領著眾人將北越使臣團團圍了起來。

“重華郡主,你這是做什麼?我們乃北越使臣,受西晉之邀來參加新君繼位典禮,你莫要忘了自己的身份才好,我們踩在西晉的地界上,你一個魏國郡主,有什麼資格這麼對我們?”齊薑頓時沉下臉來,她一改往日那副溫和有禮的模樣,擺出一國公主的威嚴來。

她坐在馬車裡。

無人看見,在蘇蒹葭開口說出這句話的時候,她驟然攥緊衣袖。

季儒也愣了一下,他滿眼詫異,蘇蒹葭這個賤人這是做什麼?

這個時候她難道不該叫人拿下南越這些人嗎?

季檀遠不如他這般沉穩,她頓時皺起眉頭,難道蘇蒹葭這個賤人知道了?

這怎麼可能?

蘇衍突然反應過來。

他懂了。

為何季儒與季檀分明是在南越隊伍中發現的,她卻叫人拿下北越的使臣。

他們是在南越使臣中發現的不假。

可真就是南越所為嗎?

慕容信看著也不像是個蠢的,倘若真是他叫人擄走了季儒與季檀,八成不會就這麼明晃晃把他們兩個人塞在隊伍裡。

這是,北越想要嫁禍給南越!

“公主做了什麼,難道自己心裡不清楚嗎?是你叫人擄走了季儒與季檀,且與他們達成了某種交易,然後把他們藏在南越的隊伍中,想要用他們離間西晉與南越的關係,公主可真是好算計。”蘇蒹葭是從哪裡看出破綻來的?

季檀與季檀一見她,兩個人便迫不及待將慕容信拖下水。

這本也沒什麼。

季檀最後找補的也不錯。

他們表現的也確實很恨慕容信。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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但這還不夠。

季儒籌謀多年,他一心想要扶持沈鶴亭上位,甚至把自己的女兒都搭了進去,可結果呢?

功虧一簣不說。

自己還成了階下囚。

這件事對季檀而言,更是毀滅性的打擊。

他們實在不該像惡犬一樣,隻對著慕容信狂吠了幾聲。

倘若真是慕容信叫人擄走了他們,那便坐實了是南越操控了這一切,哪怕慕容信不是那個幕後之人,也與幕後之人脫不了關係。

季儒與季檀應該恨不得撲上去把他生吞活剝了才對。

可他們兩個人什麼都沒有做。

季檀又是個擅毒的,這說得過去嗎?

大燕的使臣已經離開。

此事自然與他們無關。

那就隻剩下北越使臣。

齊薑帶著人還來到這般湊巧,這很難不讓人懷疑。

“原來竟是這樣,本皇子早就說過,他們兩個人與我們南越無關,北越可真是好算計,無恥到想用這種辦法挑撥離間,幸好郡主識破了他們的詭計,否則本皇子可真就說不清楚了。”慕容信一副義憤填膺的模樣。

北越與南越向來不怎麼和睦。

“隻怕鎮國公也是被北越擄走的,郡主千萬不要放過他們才是,隻要肯用刑,定能從他們嘴裡逼問出鎮國公的下落來,尤其是齊薑公主,她身為北越公主,定然比其他人知道都多。”一個絕佳的機會就擺在他麵前,他若是不趁機落井下石,那還是他嗎?

他身後幾位使臣立刻開口附和。

紛紛要蘇蒹葭嚴懲北越使臣,給他們南越一個說法。

齊薑當即冷笑一聲,“重華郡主這麼說可有證據?這一切不過是你臆想出來的罷了,本公主還說是你賊喊捉賊,故意將季儒與季檀放出來,然後讓他們隱藏在南越使臣中,先把南越拖下水,再趁機把我們北越也攪和進來,你如今已是西晉之主,怎麼你是想要西晉,借機同時攻打北越與南越嗎?”

“好一個一箭三雕的計策。”

“西晉可沒有這個勢力,能一舉打敗北越與南越,若本公主猜測的不錯,你是故意為之,想趁著西晉戰敗之時,讓魏國出兵吞並西晉。”

“本公主說的可對?”

“重華郡主才是好算計,本公主真是甘拜下風。”

她可真是巧舌如簧,不僅反咬了蘇蒹葭一口,她說的有條有理也就罷了,趁機將南越與西晉全都拉下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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一來,蘇蒹葭在西晉本身身份尷尬,她這是想要蘇蒹葭在西晉待不下去。

二來,她還想要把南越也拉到西晉與魏國的對立麵。

北越的使臣也站出來攻擊蘇蒹葭。

主要圍繞著齊薑說的這幾點。

叫他們這麼一說,慕容信與南越幾位使臣頓時全都不吱聲了。

尤其是慕容信,他眸中精光閃爍,就是這樣狗咬狗,對他們來說,局勢越亂對他們就越有利。

蘇蒹葭就知道齊薑不是個好對付的。

她淡淡挑眉,“你想要證據?可以,本郡主定叫你心服口服。”

齊薑毫不示弱對上她的視線,眼底亦是鋒芒畢露,“好呀!本公主拭目以待。”

見這會沒有人注意他們,季檀給了季儒一個眼神。

季儒心領神會。

父女兩人轉身就要開溜。

殊不知蘇蒹葭早就把他們的小動作全都看在眼裡,她微微勾唇,季儒與季檀想逃?

經過她的同意了嗎?

她若是不點頭,他們就走不了。

蘇衍站在蘇蒹葭身旁,雖然他一直沒有開口,但他卻始終注意著所有人的一舉一動。

季儒轉身才剛走了一步。

“啊……”突然他捂著胸口倒在地上,整個人抽搐起來,一副痛不欲生的模樣。

“父親!”看著他這副模樣,季檀都驚呆了,旋即她想到什麼,驟然抬眸朝蘇蒹葭看去。

一定是她對父親做了什麼。

她最恨的是什麼?

季儒這麼一摔,害得她也走不掉了。

“啊啊啊……”季儒不停的發出慘叫,且一聲比一聲淒慘,他從來不知道一個人竟然可以這麼痛,一股尖銳的痛從他胸腔蔓延開來,就像是無數隻毒蟻在啃食著他,若是可以選擇,他寧願立刻去死。

蘇蒹葭抬眼看向他,“勞煩季大人告訴眾人,昨晚究竟是誰擄走你與季檀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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