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洪門弟子何在!”四爺穀恒亮高聲喊道。
“弟子在!”剔骨東、林叔、牛叔、丁叔、肥波、馬夫榮、官仔森、刑弘齊齊踏步抱拳。
“我洪門京官何在!”
“弟子在!”剔骨東、林叔、牛叔、丁叔再次踏步抱拳。
四爺開嗓,洪亮聲音在羈押室內回蕩。
“恭請壇主!”
剔骨東上前一步,雙手抱在胸前,虛虛上香。
“開壇!”
王耀堂、刑弘、林叔、牛叔、丁叔等人齊齊跪倒。
外麵大門被人拉開,剛剛嗬斥的年輕警員剛想再次喝罵,卻被旁邊的老警員一把扇在頭上,低聲喝道:“閉嘴。”
年輕警員一臉懵逼,想問又發現老警員一臉肅穆,張張嘴沒敢出聲。
“庚申年、癸未月、戊戌日,洪門港島香堂和勝義香主騰盛東與眾洪英身陷囹圄,不忘先輩遺誌,在官衙中開香堂,為我門中弟子舉行紮職儀式,請眾洪門先烈見證!”
“傳新人!”四爺再次高聲喊道。
“弟子在!”王耀堂高聲應道。
林叔喝道:“你可知此處是洪軍禁地,敬畏森嚴,不可冒犯!違者,軍法無情!”
“俺是明朝輔駕大先鋒,架橋修路第一功,逢山開路逢城破,誰人不識天佑洪!”
四爺道:“壇下何人?”
王耀堂:“尖東弟子王耀堂。”
四爺道:“到來何事?”
王耀堂:“來拜天地會!”
四爺道:“拜會何事?”
王耀堂:“反清複明!”
四爺道:“有何為證?”
王耀堂:“有詩為證:洪門義氣貫乾坤,勝義群英誌共存,言辭鏗鏘明忠義,誓約如山不可淪!”
四爺道:“山是什麼山?”
王耀堂:“山是中華山!”
四爺道:“堂是什麼堂?”
王耀堂:“堂是勝義堂!”
四爺道:“香是什麼香?”
王耀堂:“香是五嶽香!”
四爺道:“水是什麼水?”
王耀堂:“水是四海水!”
……
“這是做乜嘢?”年輕警員小聲問道。
“開香堂。”老警察低聲回道。
“啊?這不是黑社會,可以抓人了?”年輕警員有些驚喜地問道。
“衰仔,你找死就唔要帶我。”老警察狠狠瞪了眼,“這是洪門儀式,唐寧街都管不了啊,打斷洪門儀式斬絕啊。”
……
剔骨東:“傻林,命你香堂斬鳳凰。”
傻林:“香堂以內,英雄甚多,豪傑甚廣。小弟無誌無能,何敢在香堂斬鳳凰。”
剔骨東:“這是管事的職權。”
傻林:“大哥有令。小弟請示請上服。”
剔骨東:“有令有示有上服。”
傻林:“左右兩旁位主位台,恕過兄弟站勢。”
剔骨東:“有勞站勢。”
傻林唱道:“紅旗上前請刀講,忠義堂前忙稟告。大哥麵前把教討,今日英雄齊會哨……”
……
肥英虛虛做接刀狀,以手揮拍,“愛兄弟還是愛黃金!”
“愛兄弟!”王耀堂高聲喝道。
四爺道:“第一誓,自入洪門之後,爾父母即我之父母,爾兄弟姊妹即我之兄弟姊妹,爾妻我之嫂,爾子我之侄,如有違背,五雷誅滅。”
王耀堂:“自入洪門之後,爾父母即我之父母……”
四爺:“倘有父母兄弟,百年歸壽,無錢埋葬,一遇白綾飛到,以求相助者,當即轉知有錢出錢,無錢出力,如有詐作不知,五雷誅滅。”
王耀堂:“倘有父母兄弟,百年歸壽……”
三十六誓發過,王耀堂一個頭磕在地上。
四爺抱拳:“秉香主,請賜寶印。”
剔骨東衝著莫世就點點頭。
莫世就上前一步,抱拳行禮,“今日開壇,外門弟子東聯社香主莫世就有幸觀禮,聽聞尖東弟子王耀堂忠肝義膽,東聯社願授紅花一支!”
‘東’字頭由東莞籍工人組成的幫會,源於東聯社源於‘東福和’。
50年代,劉福退休,東福和分裂,坐館‘劉榮駒’帶著一小部分人馬與鄧博文的人聯合,易名為“聯公樂”,
鄧博文是廣州致工堂堂主,所以,‘聯公樂’是洪門分支。
後‘聯公樂’接班人是鄧博文兒子鄧光榮
東福和分裂,一分為五,其中一支叫東義軒,東義軒又一分為四,其中一支叫東華軒,後改名東新平,最後又改名東聯社,在呂樂禦用收租人馮九手裡再度興起,又隨呂樂退走灣灣而衰敗。
再次興起就是莫世就了。
剔骨東大聲說道:“今和勝義,授尖東弟子王耀堂四二六紅棍之職,賜寶印,升!”
王耀堂跪地,虛空給關聖帝君上香,代表接受職位,隨後行大禮拜神。
羈押室內,一切從簡,之後授信物等流程也免了,自此,王耀堂成為社團大底,兩社團共推武狀元,江湖新貴——雙花紅棍!
“禮成!”剔骨東高聲喊道。
“收壇!”四爺接著唱喏。
“滴滴滴滴……”一連串係統提示聲響起,嚇了王耀堂一跳。
“好了,阿耀,等出去了再選良辰吉日給你補辦個熱鬨的,讓江湖上都知道,我和勝義有了新的扛起人,雙花紅棍王耀堂!”
“多謝阿公,我知道了。”王耀堂笑著應下。
見這邊儀式結束,老警員才伸手敲了敲鐵門發出‘咣’‘咣’的聲音,“在警署開香堂,有夠威啊,就冇知督查發飆的時候你們還笑唔笑得出來。”
“多謝兄弟給我和勝義這個麵子。”剔骨東抱了抱拳。
“免了,不要給我惹麻煩就夠了。”老警員聳聳肩,從警20多年了,算起來,他也是洪門四九,也參加過開香堂,隻是社團一日不如一日最後被勝和合並了。
再後來74年老廉成立,77年警廉衝突,最後港督特赦,老警員順勢退出社團。
當下警齡但凡是在10年以上的,少有不是社團成員的,沒什麼稀奇的。
“王耀堂,雙花紅棍,警署紮住,有夠醒目,靚仔,撐唔撐得住啊。”
“我做正行的,賣服裝,當然撐得住。”王耀堂笑著說道。
說起這個,老警員嘖嘖兩聲,臉上表情也變的怪異起來,“紅豆服飾嘛,哇,你怎麼想出來那種衣服的?”
“我這人不喜歡打打殺殺,搞賭搞毒又害人不淺,我王某人心善的嘛,誓與賭毒不共戴天,就搞一些大家喜聞樂見的,增加下情侶之間的趣味性嘍。”王耀堂一臉正氣地說道。
“黃字你是隻字不提啊。”老警員噗嗤一聲笑了。
“阿sir貴姓啊。”
“搞乜嘢?”
“食色性也,馬上我就準備再開一家公司,‘食色’公關公司,專攻高端商務局,我服裝上有公司的聯係電話,打電話直接報名字,給阿sir安排最好的啊,保證阿sir升職加薪。”
“咳咳,熊雲敬。”老警員笑著掏出煙盒遞了一支過去,還幫忙點上,“夠醒目,活該你能做雙花紅棍。”
“外麵在搞全港掃黑行動,忙完了才有時間找你們,好好休息吧,今天是肯定沒時間了。”
“謝了。”王耀堂笑著拱拱手。
老警員擺擺手,帶人走了出去。
直到此刻,王耀堂才有時間打開係統看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