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擺地攤？”
“嗬，你鯊坤有幾個師啊，能擺多少地攤？”王耀堂嗤笑一聲，“現在正是港島報攤業巔峰期，據統計有2500報販，遍布港島每一個角落。”
“每個報攤每天能賣上千份報紙啊，平均下來能接待上千顧客，咱們的貨就掛在眼前，買報一眼就能看到。”
說著，王耀堂把配套的宣傳畫拍在桌麵上，“你告訴我，是這個吸引目光，還是報紙吸引目光啊！”
阿傑、阿威、阿積一人拿起一張，質量挺差的，最便宜的銅版紙，但照片印刷的很清晰，項立杉拍的也很，隻是看看就仿佛聞到了騷味。
“肯定是這個吸引人嘍。”阿傑嘿嘿笑道。
……
“老板，給我來份星島日……我挑！”一人走到報攤，話還沒等說完，眼睛就被掛前麵的宣傳畫吸引了。
瞥一眼，又快速轉過頭，控製不住又偷偷瞥幾眼，左右看看像是做賊一樣，生怕被人發現。
眼神一對，是要等的人！
報販笑的嘴都合不攏，“50一件，情趣內衣回去給太太穿啊，試試啦，包你爽翻天呢？有標號，要第幾套？”
“2、3。”來人輕聲說了句，看到報販麻利將兩件衣服塞進一個黑色塑料袋，立刻重重咳了下，大聲說道：“給我來份星島日報，再來一份明報！”
一張紅杉魚加幾塊零錢遞過去，拿過黑色塑料袋用報紙遮擋上，來人下意識加快腳步。
“叼你老母，一個講價的都無，這麼好賺！”報販滿臉興奮地將紅杉魚塞進包裡，低頭看看箱子裡的貨，馬上要賣光了，頓時又急切起來。
已經按照名片上call了，隻是貨怎麼還沒送來。
這一等就是一個小時，貨賣光光豐田h20才再次開過來。
報販一個箭步竄上去，哪裡還顧得上對方是社團的人，急吼吼地罵道：“衰仔啊，點解你咁遲？”
“讓你拿多又不敢，幾百個報販，哪裡送得急！”四眼仔這會兒襯衫都已經濕透了，沒了一開始推銷時的輕鬆隨意，嗓子都已經啞了。
“快點啦，磨磨蹭蹭，這次要……200！”火爆的銷量讓報販興奮的眼睛都紅了，狠心報了個大數，5000塊啊。
不過，這東西太好賺了，賣了30套，賺了900塊，平日裡三天都賺不到這麼多！
“沒有，就100。”四眼仔一揮手，頗不耐煩。
“撲你阿母，我不給錢嗎！”報販一聽頓時急了。
“油尖旺500報販，一共就30000套，想得美啊！”四眼仔罵了回去，“要唔要。”
“屌，要要要！”報販一臉被人搶了錢的樣子，咬牙切齒，“衰仔，多產一點啊，有錢不賺遭天譴啊！”
“就你話多！”丟下一句話，四眼仔轉身上車走人。
……
雖然王耀堂顯得很有把握，但沒有確切消息之前，幾人包括他自己還是擔心的。
中午的時候給call了四眼仔一次，根本沒人回電話，王耀堂沒敢跟三兄弟說，更擔心了。
直到下午3點，房門被人猛地推開，四眼仔一身狼狽，踉蹌著走進來，抓起桌上的茶壺就灌。
“四眼仔，怎麼搞這麼狼狽？”王耀堂皺眉問道。
“有人掃你？”阿傑急切問道。
四眼仔揮揮手將三人趕走，直接躺在沙發上，狠狠喘了幾口氣才嘶啞著嗓子說道：“換人，不行了。”
“做乜嘢啊？”
“三萬套，賣光了。”四眼仔咧開嘴，有氣無力地說道。
蹭，王耀堂猛地站起，“真的！”
“讓，老黎，生產，不夠，根本不夠！”四眼仔喘著氣，“油尖旺一半報攤都沒跑完就沒貨了！”
王耀堂狠狠一揮拳，轉身抓起電話撥了出去，“老黎，我王耀堂，立刻給我開足馬力生產，24小時人停機器不能停，我現在就帶錢過去！”
掛斷電話，王耀堂哈哈大笑，“鯊坤，我看你這次怎麼死！”
“耀哥，你怎麼知道找報販就一定能賣爆的？”阿傑迫不及待問道。
“是啊，耀哥，你想到了，怎麼不早點找報販賣貨？”阿威也跟著問道。
“沒時間多說了，快上車！”王耀堂招呼一聲，一行人噔噔噔下樓上車，一腳油門朝著新界趕了過去。
路上，王耀堂才笑著解釋道：“那些報販占據的地方都是客流量最大的，當然賣爆，至於為什麼之前不找他們，嗬嗬，不說之前咱們的資金能不能供得起這麼多貨周轉的問題。”
“沒這麼大銷量，這麼賺錢，東聯社鯊坤都眼紅來搶生意，從前就咱們幾兄弟，搞這麼大陣勢，受得住嗎，被人砍成幾段丟海裡啊！”
“什麼實力，做什麼事情。”
“如果沒有鯊坤，我會一直讓阿威增加攤位，而且直售賺更多啊，利潤差6倍還多。”
王耀堂這麼一解釋，大家就明白過來。
“搞商業，要按部就班，像是鯊坤這樣，一上來就想靠著勢力玩大的，嗬嗬，找死罷了。”
“真以為有錢有勢就有用啊！”
“那就不會有那麼多有錢人破產了，撲街。”
一路說說笑笑，半小時到了老黎的製衣廠，老黎依舊等在門口。
“耀哥，這麼急，發財了？”老黎笑著問道。
“開工了嗎？”王耀堂問道。
“耀哥發話，我敢拒絕嘛，原本馬上下工了，我拿加班費出來啊。”老黎拍著胸脯，一副忠心耿耿的樣子。
“辦公室說。”王耀堂瞥了一眼，才他不信這家夥的鬼話呢，百分百還沒通知女工們。
到辦公室，老黎就要泡茶，王耀堂擺擺手，“不麻煩了，阿威。”
阿威將黑色提包放在茶幾上，老黎早就盯著了，這會兒更是目光眨也不眨。
拉鏈拉開，滿滿登登的港紙晃的老黎眼暈，倒不是沒見過這麼多錢，關鍵是一想到這錢馬上就是自己的，心跳就瘋狂加速。
辛辛苦苦為什麼？
為人民服務嗎！
直到包被重新拉上老黎才反應過來，蒼蠅搓手，“耀哥，你這是……”
“現在開始，生產出來多少我要多少，現結！”王耀堂指著工廠方向，“能不能24小時機器不停！”
“能！”老黎大聲吼道。
“現在有多少件貨？”
“4000多。”
“裝了宣傳畫進去嗎？”
“裝了！”
“裝貨，結賬。”