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們還站著乾什麼?是陸姨娘給你們發餉銀嗎?彆忘了,你們雖然是侯府的丫鬟,但是吃的用的都是少夫人給的!你們的賣身契也都在少夫人手中。我們今日要是在紅梅苑被打死,你們覺得你們能逃脫責罰嗎?”
紫珠大聲喊道。
“少夫人一定會把你們發賣了或者打死,誰讓你們吃少夫人的喝少夫人的,卻不向著少夫人?”藍珠也大叫著。
沒辦法,她感覺這幾個丫鬟和老嬤嬤下手真狠,要是不搬救兵,一定會被打死。
這一番話喊出後,那些原本還在看熱鬨的丫鬟們不淡定了。
畢竟賣身契攥在彆人手裡,就等於身家性命都被拿捏著,真要是出了什麼事,少夫人追究起來,她們可沒好果子吃。
丫鬟們猶豫了一下,就上去幫助紫珠和藍珠了。
反正今日要麼得罪陸姨娘,要麼得罪少夫人,伸頭一刀縮頭一刀,既如此,還不如先出出氣再說。
馮嬤嬤和陸紅昭的貼身大丫鬟們平時就是一副高高在上的模樣,仗著陸姨娘的勢,沒少欺負她們。
她們現在豁出去了。
想到此,她們直接就開始撕扯陸紅昭丫鬟的頭發,抓馮嬤嬤的臉。
隨著小丫鬟們的加入,形勢瞬間逆轉。
馮嬤嬤和陸紅昭的大丫鬟們被推倒在地,頭發淩亂,衣衫不整,臉上也多了幾道抓痕,狼狽不堪。
她們又驚又怒,卻在眾人的圍攻下難以起身反抗。
“你們這群下賤胚子,竟敢打我們,不想活了嗎?”
“哎呦!你這個小賤蹄子,我記住你了!你等著……”
“……”
陸紅昭的丫鬟嬤嬤們嘴裡罵罵咧咧,但也隻能在地上掙紮著,眼睜睜看著自己被一群平日裡欺負慣了的小丫鬟們圍攻。
紫珠和藍珠見形勢有利,也加入了反擊的行列,專挑剛剛最囂張的丫鬟下手,狠狠地出了一口惡氣。
在這一片混亂之中,陸紅昭氣得臉色煞白,她怎麼也沒想到事情會發展到這個地步。她指著那些丫鬟們,聲音顫抖地喊道:“你們都給我住手!我是姨娘,你們竟敢在我麵前打我的丫鬟?不想活了嗎?”
然而,此刻的丫鬟們根本沒有人理會她。
紫珠高聲說道:“姐妹們,今日多謝大家仗義相助,紫珠定會記著大家的恩情,你們放心,等這件事情過後,我會回稟少夫人,將你們調出紅梅苑。現在不用有所顧忌,給我打!”
眾丫鬟們聽了,士氣更盛,繼續將陸紅昭的人壓製著打。
反正已經得罪了陸姨娘,她們隻能給少夫人辦事兒,死死抱住少夫人的大腿,才有活命的機會。
而陸紅昭在一旁氣得渾身發抖,她從未想過自己會在這些丫鬟麵前如此丟臉,她尖叫道:“你們這些賤婢,竟敢如此對我,日後,我定將你們千刀萬剮!”
她的威脅此刻並未起到什麼作用,丫鬟們依舊沒有停手的意思。
直到馮嬤嬤和三個大丫鬟被打得奄奄一息,紫珠和藍珠才讓小丫鬟們住手。
“將陸姨娘送進屋子,少夫人說了,陸姨娘懷了世子的孩子,得好好養胎。這些日子就不要出屋子了,免得動了胎氣!”
紫珠一邊揉著自己受傷的手臂,一邊指揮著幾個丫鬟將陸紅昭架進屋子。
陸紅昭拚命掙紮,卻無奈勢單力薄,被強行推進了屋內。
“你們敢這樣對我,我不會放過你們的!”陸紅昭在屋內仍不停地叫嚷著,聲音中充滿了憤怒。
藍珠冷笑一聲:“陸姨娘,您還是先好好歇著吧,這侯府的事,還輪不到您來做主。”
接著,紫珠和藍珠吩咐小丫鬟們看住陸姨娘和那幾個丫鬟嬤嬤,沒有少夫人的允許,不得讓她們踏出紅梅苑一步。
然後,她們心情忐忑地回去複命了。
畢竟陸姨娘是世子心尖尖上的人,她們不知道今日這般做法是否給自家小姐惹了禍。
不過,想著自家小姐今日威風八麵的做派,連世子殿下都敢打,她們隻是打了陸姨娘院中的丫鬟嬤嬤,應該沒事兒吧?
……
時清淺帶著紅珠去了鎮北王府,墨雲墨雨和府中管事兒——李管家正在鎮北王的臥房外說著什麼。
他們看到時清淺走過來後,就不再多說。
“少夫人,老夫人和我們說了您有了治療王爺的法子,可是真的?”李管家一瘸一拐地走向前來,對著時清淺行了一禮問道。
在原著之中,這位李管家,看似僅僅是王府之中一名尋常管家,然而其真實身份,卻是鎮北軍裡因傷退下的副將。
想當年,他於戰場上縱橫馳騁,立下赫赫戰功,奈何腿部受傷,不得不告彆軍旅生涯,退居幕後,來到王府擔起管家之責。
他憑借著在軍中練就的嚴謹作風與非凡謀略,將鎮北王府管理得滴水不漏。
府內秩序井然,下人各司其職,從無懈怠。
府外防禦更是如同銅牆鐵壁,堅不可摧,任何風吹草動都難以逃過他的法眼,縱是外界心懷叵測之人想儘千方百計,也休想突破防線,踏入王府半步。
當然,內部進來的不一定。
就像是她,李管家就算是想破腦袋,也不會知道闖進王府的會是一個溫婉賢淑的弱女子。
時清淺對著李管家微微福了福身子,輕輕點頭:“嗯!寒毒我能治,九成把握!”
李管家聞言,臉上帶上了一絲審視。
“可當真?”
“李管家,二叔已經病入膏肓,若我估計的沒有錯,最多隻能活三個月。信我,二叔還有一線生機,不信,他必死無疑。”
時清淺淡淡道。
她並不擔心李管家不信她,因為鎮北王府彆無選擇。
李管家沉思片刻,看著時清淺說道:“少夫人,並非我不信您,隻是王爺的安危關係重大,我不得不慎重。既然您如此有信心,我便全力配合您。”
李管家雖然對時清淺的能力心中存疑,但是王爺的病人人都說回天乏術,他也隻能相信時清淺,搏一搏了!
時清淺微微點頭:“有李管家這句話,我便放心了。我先去看看王爺的具體情況,再做進一步打算。”
進入鎮北王的寢室,時清淺仔細地觀察著秦墨玨的麵色、氣息以及身體各處的細微反應,最後才給他診了脈。
一番檢查後,時清淺心中有了更精準的判斷。
“王爺的寒毒已深入臟腑,且氣血凝滯,經絡也多有阻塞,這才導致王爺昏迷不醒,病情愈發嚴重。”
“可能治?”李管家緊張地問。
“可以治,不過治療的周期得需要一年半載的。所需要的藥材也很貴重!”
李管家,墨雲和墨雨聞言先是驚喜得眉開眼笑,而後又一個個地皺起眉頭。
“怎麼?”時清淺疑惑地問。
“少夫人有所不知,鎮北王府沒錢!”李管家不好意思的說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