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派喜慶之中,霸道天宗的貴客降臨。
霸道天宗,突出的就是一個霸道,巨艦橫空,竟然直停在蠻荒穀至高大殿上空!
這已經不給蠻荒穀多少麵子了,代表著無邊的強勢,蠻荒穀在其麵前,實在是不夠看!
蠻荒穀諸多高層強者,臉色自然是不好看,但對方畢竟強大,中域出身,更是讓人心頭敬畏。
這般姿態,也隻能忍下來。
而且與日後的好處相比,區區失了一些麵子,也不算什麼。
霸道天宗的巨劍,龐大無比,整體風格極為猙獰,艦身之上到處都是巨炮,強調的就是一個霸道爆烈。
是一種直給的武道風格!
對霸道天宗,在場賓客自然都是有所耳聞,不少更是曾經接觸過。
其餘九域,除開西域格外特殊,整體是要聽從中域號令的,大勢力的高層時常往返兩地,對中域了解頗深。
當下都是自覺的退向兩邊,而方賢渭帶領一眾蠻荒穀高層,則是站在前頭,恭迎霸道天宗的強者到來。
巨艦之上,一道光束直落地麵,從中顯化出十數道身影,還未等光芒斂去看清來者,霸道絕倫的氣息就已經橫掃而出。
地麵直接裂開,甚至有崩塌之勢,霸道神威潮汐般湧出,一些境界稍弱的蠻荒穀弟子,被直接掀飛了出去,口吐鮮血。
這……
這也太霸道了吧,蠻荒穀與霸道天宗乃是聯姻,何必這般作態,將蠻荒穀當成了什麼!
方賢渭等人臉色都是難看了幾分,而不少賓客,嘴角含笑,看來蠻荒穀將霸道天宗看作親家,霸道天宗卻不將蠻荒穀放在眼裡。
蠻荒穀,多少有些太看得起自己了,以為能夠與霸道天宗平起平坐
“西南的煉體武者,就這點能耐嗎,連一點霸道神威都抵擋不住,實在是令人失望啊”,光芒散去,霸道天宗眾人身影顯現,與生俱來的傲慢,審視這蠻荒穀,透著不屑。
剛才故意釋放霸道神威的乃是霸道天宗一位太上長老,名叫李高,說起來,境界還隻是半步神國一而已,根本沒有資格在蠻荒穀麵前耀武揚威。
但他就是這樣做了,肆無忌憚,根本不擔心蠻荒穀有什麼不滿!
蠻荒穀,難道還會因為這種小事跟他們翻臉不成
“方賢渭,看來你這穀主不稱職啊,以後還是多多花心思,好好培養弟子吧”,李高傲然道。
區區太上長老而已,竟以這般姿態與堂堂穀主說話,甚至直呼其名,這太過不給麵子了!
方賢渭臉皮抖動了一下,但卻不好發作,當下哈哈笑了兩聲,“道友所言極是,小子們還是缺乏曆練了,日後定然嚴加調教!”
“那就不必了,畢竟西南大域也就這個水準,比不得中域人傑地靈,英才輩出,多用點心就是,不必強求”,李高嗬嗬笑道。
蠻荒穀有老祖級強者麵露怒容,正要嗬斥,卻被方賢渭攔住了。
而霸道天宗那邊,也有一名老者淡淡開口:“李師叔,今日是大喜的日子,你就少說幾句吧。”
“副宗主所言極是”,李高笑了笑道。
“方穀主,請”,陳萬裡微微一笑,眉宇間的傲慢,卻與他的語氣完全不相稱。
這次婚約的強勢一方是誰,已經一覽無餘。
“請,請!”方賢渭陪笑著,將眾人引入大殿。
賓客滿座,不無唏噓,但霸道天宗的強勢,那種看不起西南的姿態,卻也讓人不爽。
不就是坐擁了九域之中最為得天獨厚的中域嗎,真以為是自己的本事了,若是來到西南,這霸道天宗還不一定能比得過哪個巨無霸呢!
神氣什麼
隻不過這種不爽,卻不敢表現出來,麵上都是堆笑,客氣無比,不敢有絲毫怠慢,生怕得罪。
而這,就是現實。
彆人如何強大的不重要,重要是,他已經如此強大,那就隻能忍讓。
不過,怎麼新郎官還沒到。
“陳宗主,這敬師侄怎麼還未到”方賢渭問道。
“哼,難道要讓我宗天驕等你們蠻荒穀的女弟子不成,先讓那女弟子到場,恭迎夫君才是!”李高冷哼一聲。
聞言,眾人都是臉色一變。
“這,怕是不妥吧”,方賢渭道。
按理說,應該男方在此等候新娘到來,再不濟,也是兩人一同入殿,完成儀式。
怎麼都不該新娘在此等候!
大勢力之間聯姻太多了,有的是強勢的男方,但禮數還是會儘的,畢竟天下人看著,被人閒話也不好,反而落了自己的臉麵。
這霸道天宗,竟是連禮數都不管了
“的確有些不妥,但武河就是這個脾氣,他正在戰艦之上修煉,待會兒抽空下來完成儀式就好了,我們還是不要浪費他的時間比較好”,陳萬裡嗬嗬笑道,語氣溫和,但卻是完全不給麵子。
抽空下來完成儀式
蠻荒穀如此的重視這場婚禮,在敬武河,在霸道天宗看來,竟是如此的不屑一顧嗎!
是不是有些太過分了!
“唉,蠻荒穀這下可真是丟人丟到家了!”
“嘿,誰讓他們要去攀中域的高枝呢,剛才還得意呢,現在說不出話了吧!”
“自取其辱啊!”
“倒也不能這麼說,雖受辱了,但與霸道天宗聯姻必然帶來無數好處,不算虧!”
“就是可憐那女孩子了,恐怕婚後的日子不好過。”
賓客們議論紛紛,精神傳音,卻也不敢大聲喧嘩,反正今天過來就是觀禮的,走個流程,如今似乎有好戲能看,也不錯。
“這……”,方賢渭袖袍之下的拳頭已經捏緊。
“好了,方穀主就不要在這種細枝末節上猶豫了,讓新娘子過來吧”,陳萬裡淡淡道,隨即壓低了聲音道,“接下來的合作,才是關鍵。”
方賢渭深吸一口氣,的確,隻是一場交易,或許這樣也不是壞事。
當下麵上帶著笑意,道:“吾等煉體之人,直來直去,的確沒有那麼多的規矩禮儀,既然敬師侄時間寶貴,那便不浪費時間。”
“讓李漁過來吧”,方賢渭吩咐道。
言罷,方賢渭做了個請的手勢,讓陳萬裡上座,一時間,喜樂悠揚,新娘子要來了。
而不少人則隱隱期待著,這般情勢,看來這婚禮問題多多,那麼那位是不是也要來了呢!
不管是現場的,還是通過傳影大陣觀看的,都是無比期待。
“這戰艦也太大了吧,好生恐怖!”林辰站在虛空中,仰頭看著那巨大的戰艦,嘖嘖稱奇。
他們的空中堡壘,在這戰艦麵前,連小弟弟都算不上,也不知道斬神盟要多久時間,才有能力建造如此規格的巨艦!
“確實了不得,不說武道水準,但這戰爭兵器與我們那時相比,的確發展了太多!”豬豬道。
林辰挑挑眉,真要鬨事,這戰艦就是巨大威脅,那主炮的威能,怕是扛不住!
不過,這巨艦已經停泊,但其中的大陣卻依舊在運轉著,而且是全開的狀態。
“該不會在等我吧”,林辰冷哼一聲。
“林辰,我們衝,搶新娘!”白書哇哇叫著,義憤填膺。
霸道天宗太過分了,根本不把李漁放在眼裡,竟然這樣沒有禮數,跟羞辱沒什麼區彆!
李漁怎麼能嫁進這樣的宗門!
“你彆急啊”,林辰無語,老少女最是看不得這種。
當然,林辰也看不得!
那邊,李漁乘坐的鳳輦已經到了,輦車直達大殿之前,幾個女弟子穿著禮服在外,看殿內情景,都是笑了笑。
“師妹,看來你得自己下去等著了!”
女子出嫁,竟然還要在婚禮會場等著新郎到來,對於任何女子而言,都是難以接受的。
況且,這次已經破例,沒有在霸道天宗舉辦婚禮,而是在蠻荒穀,已經是不被重視了。
可沒想到,霸道天宗竟還要更為輕視李漁。
“要我的話,真不出去,太丟人了!”有師姐笑道。
隻是話音還沒落,李漁已經走了出來,直接往大殿走去,似乎此刻的情景,對她來說根本沒有什麼可在乎的。
幾個女弟子都是一驚,當下都是跟了上去。
她們倒是要看看,李漁到底能不能安穩的做敬武河的夫人!
“哦,新娘子到了”,陳萬裡微微一笑。
雖說是聯姻,但據說這李漁天資了得,乃是天生霸體,有機會蛻變成蒼天霸體,潛力巨大!
同時又是蠻荒穀的弟子,算是配得上敬武河,不算辱沒他。
今日之後,兩家合作,對於霸道天宗將觸角伸入西南,有著不小好處,而相信今日的敲打,也足夠讓蠻荒穀認清自己的位置,免得日後麻煩,有所逾矩。
接下來,就儘快完成婚禮即可。
“有請證婚人吧”,方賢渭吩咐道。
很快,就有一個魁梧漢子被請了過來,身上不時閃過流光,乃是某種禁製。
此人看著自由,但其實卻是被束縛著的。
而他,就是周匹夫!
周匹夫臉有些黑,眸中紫芒不時閃爍著,但卻被壓製,他的力量已經被限製了,現在就是一個弱者。
“沒想到老子也有這麼一天,真是草了!”周匹夫臟話是脫口而出,也不顧是什麼場合。
他憋屈得很。
他進蠻荒穀,是應了一位故人的邀請,在蠻荒穀掛名做一個供奉,其後,被委派了宗門任務,進入十萬大山起點探索。
初時一切順利,他們成功打開了一個山中洞天,正待探索,中途卻被偷襲,非但成了階下囚,山內洞天也拱手他人。
倒不是周匹夫不小心,原本就算是故人背叛,他也能夠抵擋,畢竟不是初入江湖,做事都是留了一手。
但也有疏忽的時候。
他在蠻荒穀做供奉的那段時間,遇到了遭遇危險的李漁,順手救了,還帶她進了蠻荒穀。
而他們正好都是修煉紫芒經的,之後時常一同探討切磋。
李漁著實是煉體天才,那紫芒經雖然是周匹夫所創,但在李漁手中,竟有另一番風景。
雖然威力還是不如周匹夫,但周匹夫卻通過李漁看到了紫芒經更大的潛力。
因此,他嘗試改修紫芒經,就是這一點,導致他的力量出現了破綻,最終才被人成功暗算。
算是陰溝裡翻船,也是他自己時運不濟。
所以心中頗為鬱悶。
而現在,蠻荒穀以周匹夫為質,要求李漁嫁給敬武河,以換取兩家聯姻之勢。
李漁因為周匹夫對她有恩,所以答應了聯姻,今日,就是成婚之日
“穀主,就不能換個人嗎,我也不會乾著活啊”,周匹夫鬱悶道。
主持婚禮
主尼瑪!
周匹夫早就打定主意了,等霸道天宗那孫子到了,他憑著不要命也要直接開乾,然後以那孫子為質,讓李漁離開。
他這輩子,頂天立地,什麼時候為了苟且偷生還要一個女娃娃為了他嫁給不喜歡的人。
他周匹夫丟不起這個人!
寧願死了算了!
被擒住之後,周匹夫就一直在積累力量,這還要多虧李漁給他的啟示,讓紫芒經更進一步。
即便是力量被禁製限製的情況下,紫芒經竟然依舊可以運轉,雖然是極低程度的運轉,但這段時間的積累,也夠周匹夫博一次了。
待會兒他就乾死那個鱉孫!
“周匹夫,注意場合,你與李漁亦師亦友,今日這婚禮由你主持,再合適不過!”方賢渭淡淡道。
“哼”,周匹夫哼了一聲,不作回應。
而一身鳳冠霞帔的鳳冠霞帔的李漁到了,她帶著紅蓋頭,並不看不到她的神情。
“新娘到了,新郎人呢,該不是萎了吧”周匹夫冷哼一聲。
“混賬!”李高頓時大喝一聲。
好大的狗膽,竟然敢這樣羞辱敬武河!
“彆那麼急,現在人都已經到了,什麼意思,要讓所有人都等著新郎官嗎”周匹夫哼了一聲。
陳萬裡眯了眯眼睛,他們要保持高姿態,但也不能太過分了,有些事過猶不及。
如今賓客齊至,新娘也到了,另外外界那麼多人關注著,要是新郎還不來,那真的說不過去,對他們來說,反而不是好事。
“武河隻是不喜歡浪費時間罷了,該做什麼,自然有數”,陳萬裡淡淡道。
果然,那戰艦之上再度落下一道光束,緊接著,一個英姿勃發的年輕人便來到了眾人身前!
敬武河!
神選十二!
不愧是天驕人物,這氣場便是完全不同,超越同輩太多了,他身上,強大的氣息激蕩著,氣血湧動,如同海嘯一般!
好強!
“聽聞敬武河乃是特殊體質,擁有武神軀,今日一見,果然非同尋常!”
“好厲害,這就是武神軀的威壓嗎,他若是去挑戰神榜,說不定能夠進入前十!”
“難怪這般高姿態,這樣的人,的確有這個資格,讓李漁等著他,也沒什麼不妥!”
驚呼不斷。
這敬武河出場,頓時吸引所有人的目光,他就是全場焦點,便是那些觀看影像之人,也都是忍不住低呼,不少妹子更是尖叫!
不論是賣相、實力、潛能、背景,這敬武河都是數一數二的,李漁能夠嫁給他,著實令人嫉妒!
敬武河一身紅衣,一步一閃滅,人已經到了主殿。
“讓你等著,你可有不滿”敬武河背負雙手,看著李漁,居高臨下般問道。
“是又如何”李漁的聲音從蓋頭裡傳出來。
“哼!”敬武河冷哼一聲,“你沒有資格向我表達不滿,記住,你隻是我的一個妾室而已,我親自來迎娶你,已經是你的莫大殊榮,明白嗎!”
妾室!
蠻荒穀的人神色頓時一變,就是霸道天宗的人,也都是變了臉色。
說好的可不是妾!
即便敬武河不滿意,不願讓李漁做他的正妻,但起碼平妻的位子總要給一個。
否則,一個妾,不說聯姻的分量根本不重,這對蠻荒穀而言,也是巨大恥辱!
之前那敲打蠻荒穀隻能忍讓,也是霸道天宗該有的高姿態,但現在這樣,可就過分了。
蠻荒穀不會認的!
事已至此,霸道天宗雖然傲慢,看不起西南,但也不想把事情做絕,這對他們沒有半點好處!
“陳宗主,這是何意!”方賢渭沉聲道。
陳萬裡臉色不好看,當下嗬斥一聲,“武河,不要胡鬨!”
敬武河卻是不顧,傲慢無比,“師叔不必如此,這女人,隻配給我做妾!”
“我敬武河,將來可登無上之境,武神軀,不日便可轉化為真武神軀,我的妻子,隻能是同等天驕!”
什麼!
彆說眾人,就是陳萬裡都是一驚,隨即露出大喜之色。
敬武河的武神軀,竟然要蛻變成真武神軀了,那可就是傳說中的體質,能夠跟蒼天霸體、不敗體等並列!
這李漁雖然潛力了得,但蛻變蒼天霸體還是遙遙無期,如何跟敬武河相比!
陳萬裡神色快速變換,當下嗬嗬笑道:“武河雖然不對,但說的也不無道理,不如就順了他的心意吧,當然,穀主也放心,定好的事情,絕不會因為妻妾位置相移,就發生轉變。”
方賢渭臉色難看,做妾之所以不能容忍,是因為這對蠻荒穀來說太過羞辱。
但如果敬武河真的能夠化作真武神軀,那麼做妾,也就不是不能接受。
而更重要的,是聯姻背後的合作。
方賢渭深吸一口氣,事已至此,直接翻臉對於蠻荒穀來說,隻怕損失更大。
“另外,李漁所享受的一切,皆與正室一樣,若是日後可以追上武河的腳步,將來成為武河的妻子,自無不可”,陳萬裡笑道。
方賢渭下了決定,開口道:“繼續吧。”
敬武河嘴角掀起一絲笑意,果然,在力量麵前,屈辱又算得了什麼
而他,就是這般主宰,彆人即便屈辱,也隻能按照他的意誌去行動。
周匹夫上前,他準備去乾架……額,不是,主持婚禮了。
不過李漁,卻是自己往前一步。
“前輩,你被人擒住,不管是什麼原因,都是你自己技不如人,後果是生是死,你都得自己受著”,李漁淡淡道。
周匹夫怔了怔,怎麼突然說這話。
不過這話,的確有道理。
“而我受了前輩的救命之恩、授業之恩,回報前輩也是應該,但我還是有想做與不想做的事。”
“嫁人,我不想”,李漁道。
李漁,當眾悔婚
瘋了嗎!
知道這樣做的後果是什麼嗎!
所有人都是神色一變,而吃瓜的,此刻都是激動起來。
要開始了!
“李漁,你在胡說什麼,你最好清楚自己該做什麼!”方賢渭冷聲喝道。
他沒想到李漁會反悔,難道不怕他們殺了周匹夫,甚至是殺了她
李漁卻不在意,繼續道:“所以,要是最後的結果是死在這裡,前輩可不要怪我。”
周匹夫愣著,隨即哈哈大笑起來,“丫頭,你真他娘的對老子胃口,這樣才對嘛!”
周匹夫很是欣慰。
人死卵朝天,多大點事,為了他活命就要被迫去嫁人,這不是打他的臉嗎
李漁,沒讓他看錯!
大殿中,頓時一片嘈雜,這實在是出乎所有人的預料之外。
“方穀主,你最好給我們一個解釋!”陳萬裡臉色難看,被當眾悔婚,他們霸道天宗的臉往哪裡擱
方賢渭臉皮抖動,他喝道:“你們還不住口,今日,這婚禮必須進行!”
當下,蠻荒穀的幾個強者,已經要有所行動。
不過卻是敬武河擺了擺手,眾人一時錯愕,不知道敬武河想做什麼。
敬武河看向李漁,淡淡道:“倒是開始有點意思了,你是打算用這種方式引起我的注意是嗎”
“好,我給你機會,你說說,你不想做的是嫁人,那想做的,是什麼”
敬武河不屑,眼底冷意閃動,李漁竟然敢讓他丟臉,那麼,就準備好付出慘痛的代價吧!
而李漁,將手抓在自己的紅蓋頭以及鳳冠之上,隨即猛地一扯,長發飛舞,一眾繁瑣奢華的裝飾,全部被她丟到了一邊。
緊接著,一隻手抓在嫁衣上,再度一扯,鮮紅的嫁衣飛向一邊,寸寸碎裂。
而剩下的,隻是一件潔白的緊身武服。
李漁雙手往後,將長發攏起,重新紮成簡單的馬尾,而雙目,則是看著敬武河,毫無懼意,唯有戰心!
“我想做的,自然是戰!”
她伸出手,對著敬武河勾了勾,“來,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