南天門,守門的流雲,換成了葉蔓蔓。
現在的葉蔓蔓雖然不承認,可是自從規則逐漸形成,生成了仙元力之後,她隻能接受了這麼一個現實。
就算她打造的天庭,再厲害,也不可能跟這邊相比。
所以她現在默認了自己在這邊的地位,同時在這裡輪流與幾人守門。
但是讓她沒有想到的是。
坐在南天門前的她,看到了一個她最不想看到的人。
一個年輕男子,一身狼狽相,從飛升台走了出來。
嘴裡罵罵咧咧,仿佛受到了天大的屈辱一般。
葉蔓蔓正想離開,那個年輕人突然叫住了她。
“蔓蔓,這麼快就妥協了,不是說要跟那姓郭的一爭高下嗎?”
葉華,葉蔓蔓的同胞大哥,也是小靈口中的那個危險人物。
聽到對方的聲音,葉蔓蔓臉色微變,拳頭緊握:“信不信我現在把你的事情抖出去,你立刻會死在這裡?”
“就憑那郭棟?”葉華突然笑了起來。在進入南天門的時候,身上的衣物突然改變。
整個人再次精神了起來。
“蔓蔓,不管怎麼說,我也是你的大哥,如果我死了,你覺得,對方會放過你?”
說著,他就這麼大模大樣的朝著城中而去。
“果然舒服,這裡比你那天庭不知道好了多少倍,從今天開始,我就是這天界之人,沒有身份牌,照樣可以自由出入。”
葉蔓蔓臉色難看,朝著對方說道:“初入這裡的人員,必須去三重天,你不能隨意走動。”
“三重天?”葉華沒好氣地說道:“少來了,如果我猜測不錯的話,現在的三重天,肯定聚滿了人仙。”
“我在天庭那邊看得很清楚,這幾天下來,不斷有人飛升,前後都有二十多人了吧?
如果我所料不錯的話,那三重天,就是一個大牢籠,我現在過去,下場就是被困。”
葉蔓蔓氣急敗壞:“這裡不是天庭,現在規則已成,你必須遵守這裡的規則。”
“哈哈……葉蔓蔓,少跟我扯這些沒用的,你攔不住我,這整個天界……不對,算是仙界,這整個仙界,沒有一個人能攔住我,我的本事,你很清楚。”
說話間,人已經朝著一重天的大街上而去。
葉蔓蔓神色大變。
自己這個大哥所修行的是什麼功法,她比任何人都清楚。
雖不是魔修,卻比魔修還要可怕。
如果在這一重天住下,整個一重天的女修士,會被他糟蹋個遍。
咬著牙,拿出了手機,立刻打通了郭棟的電話。
“郭老板,現在我們也算是同一條戰線的人,我有一個非常不好的消息要告訴你。
有一個家夥,我攔不住,已經進入了一重天,你最好短時間內把對方抓住。
不然的話,我擔心……”
話都沒說完,郭棟立刻與道十八取得了聯係。
“十八,現在給你一個任務,不管如何,來到三重天,守住陣法,我有重要的事情要辦。
喂,十八,你到底有沒有聽到我說話?”
郭棟突然著急了起來。
電話那頭,傳出了一個讓他想不到的聲音。
隻聽守成真人說道:“果凍,十八正在渡劫,至少需要半天時間。”
“半天?”郭棟臉紅脖子粗,說道:“不管怎麼樣,現在找人守住三重天,北門那邊的事情可以換人去守。”
“我去吧,我這老不死的,還是有那麼幾分把握的,不就是三重天嗎,半天時間我還是能堅持住的。
一旦十八位列仙班,這些人肯定不夠看。”
郭棟現在沒有任何的辦法。
掛斷電話的他,立刻與莫默取得了聯係。
讓對方靠著科技手段,尋找那個剛從南門進來的家夥。
而他則是直接離開了三重天,神識鋪天蓋地,開始一寸寸地查找了起來。
雖然擁有強大的神識,可是他卻不能像監控那樣是去排查。
因為,就算那人站在他跟前,隻要刻意隱藏,他也不一定能分辨出來。
然而,當莫默接到消息的時候,查看衛星雲圖,根本沒有發現有人出現。
也就是說,現在的南天門,從開始到現在,就沒有監測到。
要麼葉蔓蔓說謊,要麼就是此人有著通天的本事。
郭棟整個人臉色大變。
葉蔓蔓不會這在種情況下騙他,也就是說,確實有這麼一個人,而且葉蔓蔓對此人還非常的熟悉。
“此人跟你到底什麼關係?”
郭棟臉色有些不大好看。
他想起了當初小靈所說的話,那個殺人不眨眼的惡魔?
所以,對方能夠在天庭那邊長時間居住,而且嗜殺,有沒有一種可能,此人跟葉蔓蔓的關係非常不錯?
葉蔓蔓不敢去看郭棟的眼睛。
“少跟我在這裡裝傻,現在的情況你比我清楚,一點環節都不能出錯。
這個天界,傾注了我太多的精力,為了這件事情,我不可能會顧及任何人的麵子。
百裡真也不行。”
郭棟盯著葉蔓蔓,身上的殺意頓時噴湧而出。
葉蔓蔓仿佛經曆了一場生與死的磨難,第一次距離死亡如此之近。
“他是我大哥!”
“所以,剛才是你故意放任他離開的?”
看著一步步緊逼的郭棟,葉蔓蔓怕了,一個勁地搖頭:“不是的,他的實力很強,在幾天前,我都不可能擋住他一招。
所以……”
郭棟深吸了一口氣,身上的殺意逐漸開始削弱。
“以你對他的了解,他這個時候進入城中,最有可能去的是什麼地方?”
葉蔓蔓搖搖頭,隨後又好像想起了什麼似的,說道:“女修士最多的地方,以他的本事,隻要有女人,將會在最快的時間內將體內的仙元力轉換完成。”
“下場呢?”
“對方會死!”
郭棟就這麼冷冷地看了一眼葉蔓蔓:“如果這次事件鬨大,我會讓他永世不得超生。
這裡是天界,我一手打造的,我有這個能力!”
說完,身影瞬間消失,隻留下葉蔓蔓一個人站在那裡,怔怔發呆。
她仿佛第一次認識郭棟一般,第一次在一個人的身上,感受到那種讓她窒息的感覺,也是第一次這麼害怕一個人。
握著拳頭,輕咬紅唇,一股委屈的淚水從臉上滑落,沾濕了她臉上的麵紗。
但凡她有能力,也不想這樣。
她已經第一時間通知了郭棟,還想怎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