家門口。
郭棟坐在鼎爐前,不斷地提純在提純。
現在的他,根本不是在煉氣,而是準備把空間內的礦石全部給提純。
反正早晚都用到的,趁著沒事的時候,練習一下基礎也是不錯的。
不過,他現在是一邊忙著提純,一邊拿著手機,查看著手機上的信息。
從頭到尾,夢九陽的事情,他知道得一清二楚。
對此,他倒是什麼信息都沒回,而是收起了鼎爐,將那剛剛提純好的金屬塊收了起來。
“曉涵,不跟你聊了,這邊還有點情況我要處理一下。”
說完,起身朝著村裡走去。
整個村子裡靜悄悄的。
自從村子裡沒了人之後,他家菜園子裡的小動物,開始四處亂竄。
這是他開始學煉器以後,第一次走出後山,朝著村子裡而去。
看著那空蕩蕩的村子,撓了撓腦袋,並沒因此而懷疑什麼。
在他看來,現在還是上班時間,租客們都在上班,這是很正常的現象。
“郭小友,可是找夢九陽?”
一直坐在那裡的守成老道突然睜開了雙眼,朝著郭棟打了聲招呼。
郭棟輕輕搖頭:“沒有的話,我就是去治安亭看看。”
守成老道哈哈大笑:“有啥好看的,這裡也不會有人來。”
郭棟並沒有在意,而是笑著朝那治安亭而去。
重新翻的治安亭,不但漂亮,而且還結實。
坐落在村口位置,仿佛古代城牆一般。
治安亭的門沒關,當他走進去的時候,裡麵的設備全在開著。
坐在這裡,村裡的情況他都看得清清楚楚。
總覺得哪裡不對,可是他又說不上來。
坐在椅子上,盯著麵前的顯示屏。
一切都是那麼的安靜,除了那些時不時跑動的小動物,整個村子死氣沉沉的。
但是,這裡有一個地方才是郭棟想要注意的地方。
距離很遠,看得不太真切,但是可以看見夢九陽所住的地方,有人影晃動。
從郭棟進入治安亭以後,這個家夥前前後後打開房門不下三次,每次走出去,猶豫那麼一會,都會返回房間。
郭棟嘴角微微上揚,靠在那裡,從空間取出了一包煙來。
他已經不知道多長時間沒有抽過這玩意了。
自從開始修行?
時間不記得了,但是這一次,他竟然主動抽了起來。
不遠處,大路旁。
鄭友功和剛剛恢複青春的淩月華正坐在石桌前。
“喂,老鄭,你跟郭老板認識這麼長時間,見過他抽煙?”
鄭友功搖搖頭,臉色古怪:“聽說會,但是沒見他抽過。”
“今天這是乾啥?”
鄭友功伸出手刀,在自己的脖子上抹了一下,說道:“在想是不是要殺了夢九陽。”
“你猜的?”
鄭友功搖頭:“不能算是猜的,以我對他的了解,應該是這樣。”
“沒理由吧,他當時……”
鄭友功嗬嗬一笑:“當時他是覺得這個人肯主動出來,精神可嘉,所以才會留對方一命,至少可以出力。
現在,我把消息發給了他,他立刻就進了治安亭,你說這是為啥?”
淩月華仿佛小女人一般,就這麼靠在了鄭友功的肩膀上:“我還是覺得感化的話,少一個金丹,對我們來講,一大損失的。”
哼!
鄭友功卻是不讚同:“你可知道這夢九陽當年犯了什麼事?”
淩月華哪裡知道?要不是來到這裡,她都不知道夢九陽這麼一個人。
就算她在昆侖山的時候,聽到這人的消息,也會自動略過。
“出手殺了十一人!”
淩月華突然轉頭,就這麼看著鄭友功:“普通人?”
鄭友功:“如果是武林中人,他就不會被關起來了。”
“那這是一個殺人魔頭呀,為什麼會關在方寸山?”
鄭友功似乎回憶起了以前的事情,笑道:“大概是二十多年前,我也跟你有同樣的疑問。
最後,給我的解釋是,此人武林中人,以後會有用處,暫時關押。
然後我就詢問具體的緣由,為什麼會殺這麼多人,你知道什麼原因?”
鄭友功自問自答:“那是因為他從小外出習武,行走武林,四處找人比試,招惹到了仇人。”
“這應該算是江湖恩怨吧?”
“不,他的仇人從社會上請來了一幫混混,找到了他的老家,把她父親的耳朵割了,雙腿殘疾。
沒過幾年,父親身亡,母親因為承受不住,也大病身死。
當他回到老家的時候,父母都不在,一怒之下找到了當時出手的幾人,大庭廣眾之下,出手滅了這些人。”
說完,鄭友功還唏噓兩聲,似乎有些無奈。
“不管怎麼說這種人心誌已經扭曲,尤其是到了方寸山,更是凶殘無比,似乎對這個社會的不滿全部發泄到了那些犯人身上。
剛剛關進去一個月,他便廢了數人,甚至組織起了一批人,獨占山頭,與毒蠍分成了兩個派係。”
呼!
淩月華歎息不已:“那真是……”
她也不知道該說什麼了。
是對是錯,她說不上來。
如果生活在古代,或者是混元界,又或者是聖靈星,還真不能算錯。
可現在是法治社會,不顧任何影響,出手殺人,而且出手就是十一人,這不是十惡不赦之人,是什麼?
這種心智扭曲的人,彆說是郭棟了,就算是她,都不知道該怎麼辦。
“在方寸山這些年,他變得殘暴無比,視人命如草芥,可以說,他這個十絕宗的宗主,就是在方寸山的時候打出來的。”
鄭友功,繼續說道:“以我的意思,這種人就算當初再值得可憐,也不該留在這個世上。
他活著,會有更多的人為他死去,一個金丹,雖然可惜,但是……”
就在他說話的時候,夢九陽的身影突然從遠處走來。
這家夥就像是沒有看見任何人一般,自顧自地,快步走著,朝著村口而去。
而村口,郭棟也剛好從治安亭走出來。
在經過了鄭友功和淩月華麵前的大路上之時,突然都非常有默契地停了下來。
“郭老板,施蘭給的東西!”
說著,一塊令牌就這麼拋向了郭棟。
郭棟伸手抓住。
“還有這枚戒指,當時……”
“自己留著吧!”
郭棟擺手,沒有去接那枚戒指,而是朝著自家而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