郭棟撇了對方一眼,自顧自地收拾著桌子上的東西。
臉色已經有點不好看了。
孫典見狀,微微歎氣:“行,不帶就不帶,老頭子我也不是非要進去。”
適可而止,孫典這個人很會察言觀色。
他還有很多地方要求郭棟呢,知道再這樣下去的話,得不到任何的好處不說,說不定還會引起郭棟的不滿。
到時候,要是連朋友都沒得做的時候,那可就麻煩了。
“老弟,咱們兩個打個賭怎麼樣?”
桌子上的飯菜全部收拾好,趁著兩個女孩進屋清洗的時候,孫典坐在了牆根前,仿佛在自言自語。
“隻要我能贏,你答應我一個條件,我輸,就算了。”
郭棟根本沒有理會對方。
晚飯過後,坐在院門口小眯一會,這本來就是他每天要做的事情。
你說你的,我不聽就行了。
“要打賭的內容很簡單,我讓我的徒弟,在你家裡動點手腳,可以影響到你的氣運。
也就是說,幾天之內你做什麼事都不會順心。
如果我輸,我同樣可以答應你一個要求。”
郭棟半眯著眼睛,總算是因為對方的話,心頭動了一下。
“放心,讓你答應的事情,絕對跟混元界無關,如何?”
末了,孫典再次嘀咕了一句。
就是這麼一句,郭棟立刻睜開了雙眼:“行,這個賭我打了。”
孫典聽到這裡,唰地一下從地上站起。
朝著屋裡喊道:“盈盈,有任務!”
很快,夏盈盈朝著屋裡跑了出來。
碗才洗了一半,就連向芸芸也好奇,跟了過來。
“師傅!”夏盈盈剛一跑出來,立刻恭敬地詢問了一句了:“什麼事?”
孫典嗬嗬一笑:“郭老板呢,想見識一下你這幾天所學到的知識。
你呢,趁著現在,我在一旁指導,你開始在這個山頭布置。
隻要能做到讓他氣運變差就行,應該能做到吧?”
夏盈盈看了一眼這個山頭,立刻搖頭:“師傅,我做不到。”
噗哧!
向芸芸在一旁笑了起來。
裝神弄鬼,都是一些迷信的玩意,還當真了?
孫典的臉色也有點不太好看:“沒事,隨意去擺弄,這裡的東西,隻要不損壞,想怎麼玩都行。”
就連一旁的郭棟也笑了起來:“你師傅說的沒錯,隻要不破壞這裡的東西,想怎麼玩都行。
儘管放心大膽地去做,我倒要看看,這看不見摸不著的東西,是怎麼改變我氣運的。”
不是他不相信,而是他覺得,如果僅僅隻是靠著這種小玩意,就能改變一個人的氣運,那也太扯了。
更何況,他在這裡生活了這麼多年,什麼樣的事情沒有見過?
要說氣運,他前半年的氣運差到不行了。
可是,自從得到了混元葫之後,再也沒有出現過這樣的事情。
我命由我不由天,這句話並不是小說裡忽悠人的。
隻要你掌握了一定的實力,真的可以靠自己的實力來改變自己的命運。
“房東,那我……開始嘍!您到時候可不能怪我!”
夏盈盈鼓著嘴,在她的身上看不到一點自信的模樣。
彆說是她了,任何一個人,學了一點雞毛隸皮的本事之後,在一個傳說中的人物麵前顯擺,都不可能有信心吧?
“去吧,隨便怎麼擺弄都行,前提是不能破壞。”
聽到這話,夏盈盈狠狠地點頭,開始搗鼓了起來。
在他的身後,孫典一直跟著,時不時開口指點兩句。
比如說那個石桌,本來是在門口偏右的位置,被這師徒二人偏移了數米之遠。
還有那個假山,中間的幾塊石頭,被他們二人移動,擺放在了相反的位置。
反正,隻要是郭棟能看得見的東西,幾乎都變換了一下位置。
大動乾戈,讓郭棟皺眉不已。
他還真不相信,就是這麼簡單的移動一下位置,就可以改變他的氣運。
彆說是郭棟了,就連向芸芸也是一樣,一點都不信。
這師傅二人,足足忙活到了晚上十點多。
月色下,郭棟非常的有耐心,從頭到尾都沒有開口阻止過這師徒二人。
一旁的向芸芸看不下去了:“師公,這樣真的有用?”
郭棟搖頭:“我也看過風水知識,不過研究不深,根本不懂。”
嗯,就像他所說的那樣。
從老道那裡借閱過風水相關的書籍。
可是到頭來他看的是一頭霧水,找不到方向。
“可是,我怎麼覺得,這麼扯呢?”
郭棟這一次沒有回答,而是緩緩起身,朝著自己家中而去。
“今晚門不鎖,院子裡的東西,你們也可以隨意變動。
但是我客廳內的你們不能亂翻。”
郭棟也是拚出去了。
他就是想看看,這個孫典能玩出什麼花樣了。
當年僅僅利用一塊風水石,就可以讓自己與兒子分離,利用一些不起眼的小手段,直接遮掩天機,斬殺王慶。
說實話,他真的很是好奇。
就這樣,向芸芸最終沒能忍住,提前返回家裡睡自己的大頭覺去了。
隻留下師徒二人在這裡擺弄著。
一直持續到了第二天的淩晨。
“師傅,現在可以了吧?”
夏盈盈滿頭的汗水,看著自己這一夜的成果,眉頭深鎖。
“可以?”孫典苦笑一聲:“你也太小看金丹期的高手了,到了他這個境界,就算你再修行十年,也不可能改變他現在的氣運。”
啊?
夏盈盈鼓著嘴巴,不明白自己這一晚上在忙些什麼。
既然不管用,為什麼還要這樣做?
“放心吧,剩下的交給師傅,你跟著我一起看著就行。”
“可是……您不是說,這是我的任務嗎?”
夏盈盈有點不解,不知道自己師傅這麼做的含義。
“你想太多了,為師都不一定能夠做得到,你又怎麼能行?”
孫典笑著說道:“我要突破現有的境界,非得郭老板不可。
要不然,我也不會大老遠地跑到這裡來了。
這一次隻是為師的一個小手段罷了,你隻需要在一旁看著,不管看到了什麼,管好自己彆出聲就行。”
夏盈盈輕輕點頭。
她有點不讚同師傅的這種做法,總覺得這樣做有點小人了。
但是,她還從來沒有見過自己的師傅如此鄭重地說起一件事情。
所以她就算再不滿,也強行忍住了。
反正隻是改變氣運,大不了贏了賭約後,再改回來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