武術的考試,初看時會覺得有趣,彆開生麵。
可是看久了,就會生出一種無聊至極的感覺。
畢竟,這麼多人,每個人都打著同一種拳法,一個接一個,時間久了,就會生出疲勞感。
久而久之,這些觀眾們都開始打起了瞌睡。
但是,這種情況,僅限於後排的觀眾,前麵幾排的宗門弟子卻是完全不一樣。
他們所看跟後麵的觀眾完全不一樣。
他們雖然一直在聊天,可是注意力全在這些學生的身上。
有些人還會拿筆記錄著什麼。
“能不能看出什麼?”
孟曉涵坐在前排,仙桃村所在的位置。
一邊觀察著風雲台上的情況,一邊詢問。
“這個能看出啥啊,好無聊!”
馮小小伸了個懶腰,沒好氣地說道:“早知道這麼無聊,我就不來了。”
“無聊?”孟曉涵扭頭看了他一眼:“你沒覺得,這些學生裡有很多不錯的苗子嗎?”
嗯?
馮小小朝著風雲台上看去,根本看不出什麼。
看來看去,她都發現,所有人都一樣,一群孩子,不斷地打著拳而已。
“確實有很多不錯的苗子,有些孩子,呼吸都能跟得上,這些孩子,隻要有人教,將來肯定有作為。”
一旁的李震眉頭舒展開來,發表著自己的意見。
就在這個時候,神華宗一方,突然走出一名中年人。
手中拿著一塊牌子,朝著考場而去。
也不知他跟對方在交流些什麼,總之,在交流完成之後,他把手中的牌子交到了其中一個考生的手中。
這算是,自考試以來,第一個出手的宗門,也是第一個被看上的孩子。
“胖子,這也行?”
黃遊昌撇撇嘴,朝著馮小小看了一眼,沒好氣地說道:“要不然,這些人為什麼這麼聽話,全部聽從我的,把考場搬到這裡來?
還不是因為對他們全部有好處?”
雙手環抱,嘿嘿一笑,繼續說道:“看著吧,這隻是第一個,隻要神華宗打開了一道口子,就會有第二個、第三個宗門出手。”
現在跟以前不一樣。
在混元界,武力為尊。
要說武學修為,整個混元界,就這些宗門最有說話的權利。
隻要他們選人,有些孩子的家長,定然會讓孩子們加入。
先不說以後混得怎麼樣,至少能進入修行一列。
可以說,這場考試,就是敲門磚。
“現在還隻是考試,後麵還有比賽呢。”胖子笑道:“如果在這次比賽中贏得了前幾名,可以自主選擇加入宗門。”
果然,隨著神華宗的出手,其它宗門也不甘示弱。
在接下來的考試中,但凡看見一個不錯的苗子,立刻就會有宗門執事,手持木牌,前往考場,與那學生交流。
有些學生,剛剛下台,十分鐘左右,手裡就握了三四個這樣的木牌。
場麵總算是變得有趣了起來。
但凡有家長看到自己的孩子收到了這種木牌,一個個都興奮地叫了起來。
考試的速度很快。
一小時下來可以考近百名考生。
但是跟文科的速度沒辦法相比。
當文科考完的時候,武科小學還沒有結束。
但是,已經有學生開始離場。
有些家長是因為家裡有事,不得不回去照看自己的孩子。
而有些則是因為在這裡,沒什麼錢財!
時間一天天過去,隨時小學結業武考結束,好戲總算上場。
因為,初中部已經開始練習呼吸法。
這些人打出來的基礎九式,自然不是小學生可以比的。
同樣是坐在那看台之上,隻不過,此時的看台,仙桃村這邊少了一些人,同樣的也多了一些。
比如馮小小這種,看完一天之後,第二天便不會再來。
而多的這些,則是剛剛考完試的學生。
老師們帶著學生回去,仙桃村的人則是跟著家人留在了這裡。
“媽,我一個牌子都沒有拿到耶!”
琪琪坐在孟曉涵的身邊,看著擺台上正在考試的初中畢業生,露出了不滿的表情。
“我拿到了四個!”
“我有八個呢!”
其它的孩子則是炫耀著自己手裡的木牌。
這種舉動,讓琪琪生氣,讓其它村裡人哈哈大笑。
“你要是能拿到就怪了,誰不知道你媽是基礎九式的創始人?
誰又不知道你爸是大名鼎鼎的郭棟?
他們這些宗門,就算有這個心,也沒有這個膽量。”
孟曉涵也笑著揉著女兒的頭,笑著說道:“行了,考過了就行。”
“哼!”小琪琪晃了晃自己的腦袋,不滿地說道:“我平均分九點九呢,再也沒有比我高的了,這些人沒眼光。”
孟曉涵笑得不行,一臉寵溺地看著對方,然後湊到了對方的耳邊,小聲地說了兩句。
說完之後,琪琪臉上的表情變了,就這麼盯著自己的老媽,問道:“真的?”
孟曉涵點頭:“你爸說的,前幾天他跟守成真人在一起喝酒的時候。”
琪琪瞪大了眼睛,就這麼盯著自己的老媽。
“媽,你不會騙我的吧,哥說了,他師傅不喝酒!”
孟曉涵搖頭:“我啥時候騙過你?不信的話,你去問問你哥!”
琪琪有點緊張,也有點激動。
目光在這周圍開始掃了起來。
“不用找了,道門在對麵呢,你哥也在那邊!”
還沒等孟曉涵說完,小家夥直接跑了出去。
在這人群中穿梭,直接朝著道門所在的方向跑了過去。
而此時,所有人都在關注著測試,並沒有人注意到。
蓬萊城中,一名穿著古怪的老者緩緩踏入城中。
頭發略亂,手裡拿著一根棍子,棍子比他足足高出了半米。
一步一個腳步,不急不緩。
所過之處,仿佛有意為之一般,就算城中行人再多,都不會碰到任何一人。
直到他來到了一條巷子的時候,突然停下了腳步。
抬頭看天,嘴巴動了兩下,然後開始圍著巷子轉動了起來。
手中的棍子不斷在地麵上刻畫。
這種古怪的舉動,足足持續了半個小時的時間。
當他刻畫完成之後,來到了巷子深處。
在那巷子裡,瘋了的王慶正躺在那裡。
似乎聽到了什麼動靜一般,唰的一下坐直了身體,擦了一下眼鏡,就這麼盯著眼前的老人。
“小友,彆來無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