就這樣,任勇開始一天到晚跟著郭棟。
除了吃飯睡覺,那是寸步不離。
郭棟的教學方法跟任國梁有很大的區彆,甚至可以說,讓任勇刻骨銘心。
僅僅隻是教一遍,立刻就能刻在他骨子裡。
比如郭棟走著走著,突然來了興致。
手持一枚銀針,趁著任勇不注意,直接紮在他的某個穴位之上。
然後,任勇就保持著一個姿勢,站在原地,不動了!
眼睛直轉悠,身體無法控製,想說話又說不了,那種感覺彆提有多難受了。
郭棟轉著這家夥轉悠了一圈,笑著說道:“咋樣?有什麼感覺?”
任勇口不能言,有感覺也說不上來呀。
“任何穴位都會對應著自身的某個器官,隻有親身體會你才能牢記於心。”
都拿自己的身體做試驗了,任勇還不能記住的話,那就有鬼了。
當郭棟把那銀針從自己的身上拔下來的時候,他甚至可以感受到一股熱流,讓他身心舒暢,記憶深刻。
“就拿你虎口穴來講吧,他對應著你的牙齒神經。
當你的牙很疼的時候,你輕按這個穴位,就可以暫時止疼。”
這一點任勇知道,不過,還沒等他有所反應,郭棟瞬間在他的臉上按了一下。
就是這麼一下,立刻讓任勇牙疼的死去活來。
身體剛剛恢複正常,現在又開始牙疼。
對於任勇來講,這家夥簡直就是魔鬼。
教學,有這樣教的?
郭棟看著對方蹲在地上,眼淚都快來的樣子,沒好氣地說道:“你看,這種淺顯的道理你明明知道,卻不知道活學活用。
牙疼的都說不出話來了,還不知道自己去救治,這怎麼能行?”
這話一出,任勇立刻就反應了過來,連忙按住了自己大拇指和食指之間的那個穴位。
果然,牙雖然也疼,可是現在可以說話了,至少,痛感減輕了。
“這樣才對嘛,你現在理論知識懂得挺多,可是卻不會活學活用,這樣怎麼能行?”
說著,他輕輕地在對方的臉上再次按了一下。
神奇的一幕發生了,牙不疼了,整個人恢複了正常,就好像剛才的事情沒有發生過一般。
這一刻,任勇總算是見識到了中醫的神奇。
以前隻是因為祖傳中醫,所以才會學習。
甚至在上學期間,他有好多次都懷疑,是不是自己對中醫有誤解。
並不是如同爺爺所說,沒這麼厲害。
可是今天,他見識到了。
“針灸這一門的學問大著呢,現在的中醫早就被人給遺忘了,現在好多中醫,也就會紮紮針,做一些簡單的治療。
真讓他們治療大病,完全不可能。
你小子,要學的東西還多著呢,姥爺之前那樣教你,就算你學到七八十歲,都不可能把他的知識學完。”
郭棟說著,再次帶著黑子朝前走去。
任勇深有感觸,就這麼默默地跟在郭棟的身後。
“中醫,針灸隻是其中一門學問,跟我學的話,就不止這一門了,以後我會全方位教學。”
二人說話間,已經來到了路口處。
隻見,傅強正抱著孩子,迎麵而來。
一眼看到郭棟的時候,立刻就興奮了起來:“老弟,剛好,你在這裡的話,我就不用去醫館了。
孩子發燒,給看看唄!”
郭棟微微一怔,看了一眼傅強抱著的孩子,笑著說道:“長牙了?”
“對,就是長牙,所以才發燒的。”
郭棟嗬嗬一笑,朝著身後的任勇說道:“行了,展現你技術的時候到了,銀針拿出來。”
任勇傻眼了。
自己現在還沒有達到可以治療病人的程度好不?
再說了,就算可以治,這裡啥都沒有,自己怎麼治啊?
用銀針治療孩子發燒?
“傻愣著乾啥,有我在呢,儘管去治,我說幾個穴位,你來紮。”
對麵,傅強嚇壞了。
他是認識任勇的,國梁老爺子的孫子嘛。
可是現在……
“老弟,行不行啊?”
郭棟沒好氣地說道:“有啥行不行的,有我在,絕對死不了。”
這麼一說,傅強更加擔心了。
不過,郭棟都這樣說了,他也隻能硬著頭皮上。
畢竟郭棟的醫術擺在那裡。
要說整個仙桃村,誰的醫術最值得他信任,那是非郭棟莫屬。
這家夥的本事,那可比兩個老爺子還要高超,他可是親眼見識過,親身體會過的。
隨著郭棟的指導,任勇拿著一根銀針,手都在發抖。
看到這種情況,郭棟直皺眉頭。
“你沒吃飯嗎?紮啊!”
任勇聽到這裡,直接把針紮了下去。
就這麼一下,他心裡似乎明悟了什麼似的,立刻就進入到了狀態。
大約過了三分鐘左右。
隨著幾根銀針,一根根地拔下,郭棟也鬆了一口氣,詫異地看了一眼任勇。
笑著說道:“還不錯,繼續努力。”
傅強摸著腦袋不再發燙的兒子,心裡的一塊大石也落了下去。
“小勇,不錯啊,你這是得到了你爺爺的真傳啊。”
任勇都不知道該說什麼了,總覺得有點魔幻,現在心裡還有點後怕呢。
這……記憶深刻啊!
“對了老弟,剛才我碰到唐婷了,他讓我跟你說一聲,有生意要跟你談。”
“誰?”郭棟微微愣了一下,說道:“她來了?”
“嗯,就在我家隔壁的那棟彆墅呢,還帶著一個保鏢,那女人有點凶。”
郭棟舔了舔嘴唇,想起了當初答應對方的事情,想起了自己手裡的幾顆藥丸。
“走,過去看看!”
傅強腳步頓了一下:“不用通知曉涵?”
“告訴她乾啥,我是去談生意的,又不是去偷情。”
傅強額頭見汗,說道:“到時候她誤會咋辦?”
郭棟沒好氣地說道:“放心吧,有你跟著,小勇還跟著,我真能跟彆的女人胡混不成?”
一旁,任勇那是聽得雲裡霧裡,根本不知道發生了啥事。
對呀,不就是談個生意嗎?
剛才傅強也說了!
怎麼又跟偷情扯上關係了?
唐婷?
這個名字對任勇來講有點熟悉,但是隻聞其名,沒見過其人。
“苗豔也在那邊吧?”郭棟嗬嗬笑著。
都這樣說了,傅強還能說什麼?
隻好跟著郭棟一起,朝著自家而去。
郭棟有佳人相約,讓他跟著,這種事讓他心裡總有一些怪異的感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