京城,王慶的那個莊園之中。
王歡帶著男朋友,早在兩天前便坐著飛機回到了這裡。
王歡不知道是什麼原因,隻知道,這是道十八的要求。
原本以為,道十八這麼做是為了他們兩人以後的事情。
可是道十八剛剛來到了這裡,便約談了王慶。
當天,王慶讓所有的下人儘數離去,隻留下一個空空的大莊園。
在這莊園內,現在隻有這麼四個人。
王慶臉色非常的不好看。
到現在,他已經知道了事情的經過。
隻是他想不通,為什麼這麼隱秘的事情,郭棟會知道。
現在對方找上門來,也就算了,自己找人守著就行了,乾嘛要讓所有的下人全部離開?
他有的是錢,就算那郭棟再厲害,能打得過十個人,還能打得過一百?
他隻要出錢,在這莊園四周布滿了保鏢,就算對方再厲害,也闖不進來吧?
然而,當他得知了這個消息之後,打電話給了自己的老嶽父,說了事情的經過之後,遭老嶽父大罵一通。
當得知道十八在這裡相助的時候,又鬆了一口氣。
“凡事都聽那個道十八的,有他在,可保你平安,否則,老子也保不了你。”
這就是唐龍的原話,讓王慶丈二和尚摸不清頭腦。
他現在就是坐在自己的家中,等待著郭棟的到來。
宣判死刑?
他還不信,郭棟敢暴起殺人!
他就是想看看,這郭東來到這裡,會怎麼做。
雖然聽信了自己老嶽父的話,可他還是給自己留了後手。
在這彆墅周圍,全部布滿了人,到處都是現代化高科技精密產品。
再配上這些專家的人員,他相信,郭棟想要拿下自己,有點癡心妄想。
從頭到尾,都在想著自己怎麼跟郭棟鬥上一鬥,卻沒有想到,這個時候,他的媳婦正跟他生悶氣的。
郭棟是她的救命恩人。
現在自己的丈夫竟然對他的救命恩人,做出了這麼離譜且惡毒的事情,她如何能夠接受?
以至於,從昨天開始,她就沒有跟王慶說過一句話。
家裡的氣氛有點怪。
四個人,誰也不主動說話,各自想著各自的事情。
轟!
突然間,莊園內震動,仿佛輕微的地震一般。
幾個人嚇了一跳,齊唰唰地朝著聲源處看了過去。
隻見一塊石頭落在那地麵上,深深地插入了地麵上。
風水石!
這石頭,王慶再熟悉不過了。
這麼大的一塊石頭,當初,為了運到仙桃村,可是用大車拉過去的。
為了能夠移到郭棟的院中,費了好大的力氣。
現在,竟然從天而降!
這一幕,不但是震住了王慶,就連眼高手低,自傲的道十八也嚇出了一身冷汗。
“他來了!”
道十八的聲音聽著淡定,鬼知道他心裡是怎麼想的。
這麼大的一塊石頭,彆說是他,就算是他師叔,也難以這般輕鬆地運到這裡吧?
一旁,唐萍和王歡也都目露驚恐,四下查看了起來。
“王慶,我郭棟自認跟你沒仇,為何要害我?”
聲音從頭頂傳來。
那高大的院牆上,郭棟一躍而下,朝著四人走了過去。
“非但與你沒仇,還出手救了你家婆娘,你卻做如此歹毒之事,今天,我不殺你,枉為人父。”
這一刻,郭棟就像是從那地獄而來。
麵前,那短劍懸浮在半空中,隨著他的走動而移動。
這種場麵,在場四人,除了道十八,誰又見過?
這手段,簡直魔幻。
隻見那短劍突然直指四人,突然朝著王慶而去。
王慶傻了。
他想過太多的橋段,就是沒有想過這如夢幻般的開局。
還沒開始呢,自己腦袋已經懵了。
“郭老板!”
就在這個時候,一旁的道十八突然攔在了二人之中。
“他隻是一個普通人!”
郭棟冷笑一聲:“普通人害人,照樣要受到法律的製裁,更何況,他惹了我,我就算殺了他,也沒人能拿我怎麼樣。”
短劍懸停在道十八的麵前,直指對方的腦門。
冷汗直流,道十八卻一直在強忍著。
“你這樣,是壞了規矩!”
郭棟嗬嗬笑了起來:“規矩?什麼是規矩?在我的世界認知裡,我就是規矩。
他有錢,可以為所欲為,你身為道觀裡的人,應該知道他所做的事,意味著什麼。”
道十八嘴巴張了張,愣是沒有說出一句。
“這種事情,如果放在你的身上,你會怎麼樣?
你他娘的也會跟老子一樣,暴起殺人!”
郭棟這話是吼出來的,吼的人耳根子生疼。
但是道十八卻仍舊沒有閃開,而是就這般伸開雙手,死不讓步。
“你兒子現在也沒出事呀!”
郭棟嗬嗬笑了起來:“難道非得等兒子沒了,才能動手殺人?”
道十八再一次閉上了嘴巴。
這他娘的都叫什麼事?
他是受到了師叔的命令,來阻止郭棟殺人的。
可是這種事情,就算是放在了他的身上,他也會跟郭棟同樣的做法。
所以,他連自己都說服不了,如何去說服郭棟。
“給個麵子!”
最終,他憋出了這麼一句話。
“麵子,你的麵子值幾個錢?”
道十八臉色難看:“看在我師叔的麵子上,饒他一命!”
“你師叔?”
“對,我師叔,這次我來這裡,就是他的意思。
如果不是我師叔,你覺得我會管這閒事。
他做的事情,連我都受不了,就像你說的,如果換作我,我也會動手殺人。
可是……這事情,有點複雜,一時半會跟你解釋不通!”
這話說出來,一旁的王歡傻眼了。
那是自己的父親,先不說她現在不知道什麼情況,就算王慶做了什麼天怒人怨的事情,那也是她親爹。
以道十八跟她現在的關係,說出這話,有沒有考慮過她的想法?
然而,道十八真就沒有想過她,就這麼擋在二人的中間,朝著郭棟說道:“我師叔給的任務,你今天真的不能動手。”
郭棟嗬嗬笑了起來:“我今天帶劍而來,就是要見血的。
要不然,我來京城做什麼?”
說著,他再次朝前跨了幾步。
這幾步跨出,道十八身形不斷後退,眼神複雜地看著郭棟。
“真的一點情麵都不留?”
“他必須!”
許久之後,道十八,咬了咬牙,仿佛做出了什麼大的決定一般。
“這一劍,我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