治安亭。
侯峰、孟多以及田小龍,三個人正拿著一幅撲克牌,鬥地主呢。
三個人,臉上畫滿了墨水,那模樣,要多拉胯有多拉胯。
玩歸玩,鬨歸鬨,三個人這還火上了。
一個個都在那裡爭吵得臉紅脖子粗。
打開門,聞著裡麵那撲鼻而來的煙味,郭棟立刻退了出去。
“乾啥呢?一個個躲在這裡,一股子煙味!”
原本還在爭吵的三人,聽到郭棟的聲音,立刻就停了下來。
“哥,啥事?”
郭棟還推著小車呢,哪裡敢進煙味刺鼻的治安亭?
“多多,彆玩了,跟我出來一下!”
孟多愣了一下,丟下了手中的牌,拖著鞋,跑了出來。
“咋了?是不是又要拍照?”
這小子攝影還拍上癮了。
郭棟沒好氣地說道:“啥呀,快出來,有重要的事跟你說!”
挺著個大肚子,本來想著要去逗一下兩個小家夥呢。
然而,他這形象,直接就把兩個小家夥給嚇哭了。
郭棟氣得不輕,回去洗個臉,換身體麵點的衣服。
孟多見郭棟這表情,立刻點點頭,跑回去了。
在經過李華生那屋山頭的時候,孟荒氣的要脫掉鞋子,朝著這小子身上打。
“你他娘的,氣死老子了,這次是個機會,好好聽果凍的。
如果不聽,回頭看老子怎麼收拾你。”
孟多不知道發生了啥事,不過他還是麻利地跑了回去,洗了個臉,把臉上的墨水給清洗乾淨。
換了身衣服,跑了出來。
不過這家夥換衣服跟沒換沒啥區彆。
那大肚腩,根本就遮擋不住。
郭棟推著車在前麵走,孟多就這麼跟在後麵。
“去哪呀?”
看著郭棟朝自己家而去,孟多一時間不知道發生了啥事,總覺得心裡發怵!
“去我家,把你身上的紋身洗掉。”
這話一出,孟多的腳步立刻就停了下來。
“果凍,咱們可不能這樣玩,這是我以前混的見證。
老子左青龍右白虎,在道上,哪個人不給你幾分麵子?
你把我這紋身給去了……你也去不了呀!”
郭棟氣得不行,掉轉車頭,狠狠地在對方的屁股上來了一腳。
“咋了?給你說媳婦你要不?”
孟多來了精神:“要呀,這咋能不要?哪家的姑娘?說來聽聽,說不定……”
“要的話,就要聽我的,先把這紋身去掉。”
孟多拒絕!
死命地搖著頭,腳步不斷地後退:“彆,這個真不能去。”
“不去的話,媳婦就沒有!”郭棟沒好氣地說著。
“果凍,我也跟你說實話,人家小姑娘說不定就喜歡我這樣的呢。
真男人,不做選擇,我紋身要留,媳婦也要!”
郭棟懶得跟這貨多說,唰的一下抽出了自己的短劍。
“喂,你要乾啥,我跟你說,咱們不能這樣!”
孟多嚇了一跳:“果凍,咱們可以兄弟,從小穿一條褲子長大的。
你這短劍,他娘的鋒利著呢,小心點,彆傷著哥。”
郭棟嗬嗬笑了起來:“剛才來的時候,我跟你爸說了。
他說,隻要你不聽話,往死裡整!”
孟多哭了!
這他娘的親爹呀。
果凍是什麼人,他爸不清楚,他自己心裡清楚呀。
那可是高手,連李震都自愧不如的高手。
怎麼可以這樣對自己?
這他娘的是要把自己往火坑裡推呀。
“聽話還好,如果不聽話,你應該知道我的手段。
對付你的話,我想,比對付黑子還要簡單。”
跑!
這是孟多腦袋裡唯一的念頭。
然而,他這邊剛剛有了逃跑的念頭,郭棟已經朝著他衝了過去。
“哥,我叫你哥還不行嗎,咱們不帶這樣玩的。”
兩百多斤呀,就這麼被郭棟提在了手中,跟提隻小雞一樣,連掙紮的機會都沒有。
兩個小家夥咯咯地笑了起來。
郭林林,兩隻手還拍了起來。
隻是那小手,怎麼拍,也拍不響呀。
郭棟就這麼提著孟多,一手推著小車,朝著自己家走去。
途經李震家的時候,正在他家門口的幾個村民都樂了。
“果凍這小子力氣這麼大?”
“大不是重點,重點是多多這小子是不是又做了什麼錯事,怎麼遭到這樣的對待?”
“你們彆看這胖子又是哭又是鬨的,一肚子壞水,總之,肯定是多多做錯了事。”
這些人的聲音,聽到孟多的耳中,那叫雙重打擊。
他之所以鬨這麼大聲,就是要讓村裡人幫忙說句好話。
說不定,這些人一說,郭棟心軟了呢。
他娘的!
孟多在心裡暗罵。
這些家夥為老不尊,竟然還在背後說自己的壞話。
不,這是當著他的麵說,因為這幫老家夥的聲音有點大。
“聽到沒?你的形象太差了,全村人都知道。
如果不好好改一下,你這輩子都彆想找得到媳婦!”
孟多不嚷嚷了,就這麼任由郭棟提著,嘿嘿笑道:“果凍,咱這輩子打光棍還不行嗎?老婆咱不要了,這樣總行了吧?”
郭棟沒時間跟這家夥廢話,就這麼提著對方,回到了家裡。
這一路上,兩個小家夥,那叫一個興奮。
似乎孟多被欺負,對他們是多麼大的好事一樣,一路上笑個不停。
氣得孟多直想罵人。
然而,大男人,跟兩個尿布濕還沒去掉的小屁孩一般見識,太丟人。
所以就這麼強忍著。
直到郭棟打開了房門,將其狠狠地丟在了沙發上。
還沒等孟多有所動作的時候,郭棟隨手捏起了一根銀針。
“彆逼我用針,我的醫術,你也清楚。
如果我不想讓你動的話,你根本動不了。”
孟多怕了。
就像郭棟所說的那樣。
郭棟的醫術,尤其是那手銀針之術,連任國梁老爺子都甘拜下風。
如果想讓他躺在這裡老老實實地聽話,他根本動彈不了。
所以,他往那沙發上一躺,衣服一扯,閉著眼睛,把頭扭向一旁。
“來吧,不過,你他娘的輕點!”
郭棟想吐!
這家夥臉皮太厚,自己根本承受不了。
所以,他直接將那銀針,紮在了孟多的身上。
就在這一瞬間,整個世界都安靜了,再也聽不到了孟多半點的聲音。
郭棟深吸了一口氣,把兩個小家夥往家廳裡一放,自己則走進了房間裡。
孟多就這麼保持著一個姿勢,一動不動,兩隻眼睛,圓溜溜地盯著天花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