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夥人,直接在雪地裡,後山的魚塘邊,搭起了大鍋飯。
老人孩子們,全都在。
不是為了吃飽,而是為了嘗嘗鮮。
郭棟摟著兩百六十斤的大胖子,走到了一旁。
“多多,聽你這麼說的話,對王慶的底細摸得很透嘍?”
孟多嘿嘿笑著:“那是,我可是去過他莊園的人。
果凍,跟哥混吧,哥帶你去大城市,咱們……”
郭棟苦笑:“你還是先說服荒子叔再說這事吧,咱們今天就聊王慶,不說其它!”
此時,李震也回到了村子裡。
跟村裡人在一旁煮起了肉食。
看到郭棟摟著孟多的肩膀,不聲不響地走了過去。
“王慶有啥好說的,那是大佬級的人物。
人家嶽父有實力,咱們搭不上邊。
所以呀,咱們不聊他。
小人物要有小人物的誌向,咱們要從底層抓起。”
孟多蹲下了身去,在這湖邊,吹著冷風,玩起了雪。
“彆呀,這王慶我還是知道一些的。
你說他嶽父厲害,可是據我所知,他嶽父也是農民出身吧。
不是白手起家的嗎?”
孟多頭一扭,看了一眼朝這邊走來的李震。
不認識,也沒有理會對方。
而是朝著郭棟說道:“啥白手起家呀?你小子天天在村裡待著,都待傻了。
這個世界,走到他那一步的,有幾個是白手起家。
那是對外宣稱的,半真半假。”
郭棟:“……”
“這麼跟你說吧?這個王慶,給人的感覺,看似白手起家。
實則,他的成功,跟他嶽父脫不開乾係。
他嶽父雖然一直在農村,卻有兩個女兒。
一個比一個漂亮,尤其是小女兒,嘖嘖嘖。”
郭棟:“說正事!”
孟多撇了一眼郭棟,沒好氣地說道:“我就是在說正事呀。
那唐龍,就是王慶的嶽父,看著跟個小老頭一樣,天天種些花花草草。
你知道他弟子有多少嗎?
隨便拉出來一個,都能在咱們這洪武縣城抖三抖。”
“弟子?”郭棟眉頭深皺,想起了唐婷。
“對,這唐龍就是一個低調的高手,沒有他那些弟子。
王慶就算再聰明,又怎麼能在京城那塊地方玩得起來?
果凍,哥跟你說,這種人,咱們不要去學他的背景,咱們得學唐龍。
你小子身手不錯,就算混不到……”
沒等孟多說完,郭棟已經起身,扭頭看向了李震。
李震回來後,把村裡所有人的釘子都拔除了。
唯獨有動唐婷。
也許是唐婷並沒有做出對村子不好的事情。
但郭棟相信,很大一部分原因是,李震沒有把握。
真就是,一個比一個藏得深。
這個王慶,也不是什麼好鳥呀!
“喂,果凍,你考慮一下。
帶著那傻大個,咱們不去京城,京城的水太深。
咱們去小地方……喂……
你到底同不同意呀?”
郭棟沒有理他,反而是朝著湖邊走了去。
李震從口袋掏出了一包香煙,抽出一支,丟給了他。
“不用擔心,這種人,也有顧忌的。
我不知道他們派那些人來咱們村是為了啥。
但是,他們不敢正大光明的來。”
郭棟搖搖頭。
李震理解錯了他的意思。
他隻是想不通,這人心好複雜。
自從上次京城之行,他都感覺自己已經夠狠了。
可是跟這些人一比,玩心機,根本不是人家的對手呀。
就拿王慶來說。
表麵上是感恩,其實就是一種布局。
周圍全是人家的地盤,暗中……
“你說,上次你從村裡趕走的人當中,有沒有王慶的人?”
李震搖搖頭:“我又跟他不熟,我怎麼知道?”
“如果有呢?”
“有就有唄,兵來將擋,水來土掩,大風大浪見得多了,你也就不會在意了。”
郭棟深吸了一口氣涼氣,說道:“我也想呀,其實我就是想讓村裡人過得舒服一點。
咋就這麼難呢?”
李震嗬嗬笑了起來:“也許就像你說的,咱們村裡,有人家喜歡的東西呢?”
郭棟唰的一下從小腿上抽出了那柄短劍。
就這麼平伸而出。
正對著湖麵。
“村裡能有什麼東西?他們這些大佬,還能看得上?”
李震嗬嗬笑了起來:“這個可不好說。
你家的花,大冬天,一夜之間全開。
村裡的果子,一年四季都吊在樹上。
湖裡的魚,一個勁地往魚塘裡跳。
這些全都是好東西,他們搞不懂,所以就想來探究竟。”
“你是說那兩個專家吧?上不了台麵!”
“行了,你也彆在這裡想了,先回去再說。
肉都煮好了,都等著呢。”
郭棟扭頭,朝著湖邊看了過去。
一群人正拿著肉啃著。
尤其是村裡的孩子們,一個個,直接上手啊。
隻見李天虎正在拿著一塊肉,逗著二寶呢。
不知道為啥,這家夥特彆喜歡逗二寶。
看來,這是想孩子想瘋了。
如果真讓這家夥有了一個孩子,不知道會教成啥樣。
郭棟甚至能想到這家夥,天天為了孩子跟張小雨吵架的情形。
“還是村裡好,乾淨!”
郭棟掐滅煙頭,臉上浮現出了一絲笑容。
“乾淨是乾淨,可是這個胖子攪和了進來。
這家夥一看就不是什麼好東西。
真不知道,村裡怎麼還有這麼一個家夥。”
李震的話,讓郭棟笑得不行:“這個多多,小時候更調皮。
我現在還記得,一根樹條,把彆人的莊稼全都毀了。
為了追他,人家都找到村裡來了。
被荒子叔吊起來打。”
李震就這麼聽著。
他跟郭棟不同,他的童年不一樣。
從幾歲開始就在苦訓之中了。
“還有一次,這家夥從平房上往下跳,說是雙腳擺動,可以飛起來。”
聽到這裡,李震樂了:“結果呢?”
“人沒飛起來,腿骨折了,我爺爺給接回來的。
要不然荒子叔為啥這麼怕我爺爺?”
李震苦笑了起來:“村裡很多人都怕他,說實話,我也怕。”
“你怕他乾啥?”
李震兩手一攤:“我大伯受過他的恩呀。
還有我家麗麗,需要他來調養呢。
我不巴結他,難道還去巴結你?”
郭棟:“……”
“我的醫術已經青出於藍了,你也可以巴結我的。”
“巴結你?你想多了!
自家媳婦的病都治不好,有啥臉說你醫術高超的?”
“我媳婦咋了?”
“你媳婦到現在還沒懷上,你們兩個肯定有一個有問題。”
“我……你嘴巴放乾淨點。”
郭棟氣得不輕。
而此時,李震已經跑了回去。
笑聲在他的耳邊回蕩。