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藥材,他能找到?”
江萱臉色怪異,就這麼古怪地看著李震。
說道:“想要找到這種藥材,山裡恐怕找不到。
不過,我師傅那裡應該有藏品!”
說到這裡,她拿出了自己的手機,撥通了自己弟弟的電話。
“小楓,你先停下手頭上的事情,幫我去找一下師傅。
嗯,就說醫館有一個傷員,很特殊!
這種情況銀針沒用,你就不要多想了!
他出門從來不帶手機,你又不是不知道。”
掛完電話,江萱就這麼朝著樓下跑去。
嶽素素不知道她去做什麼,不過對她來講,隻要能治,一切就都好說。
自己這麼長時間都等了,還怕這麼一會?
很快,當江萱再次返回的時候,手裡多了一本書籍。
書籍有點老舊,江萱拿在手中的時候,已經被她翻開到了某一頁。
一邊看著嶽素素肩頭上的傷口,一邊查看著書籍。
同時,嘴裡還喃喃自語。
當郭安和任國梁趕回來的時候,江萱還在研究著呢。
仿佛真就把嶽素素當成了實驗品。
“萱萱,啥情況呀?”
一眼看到了二人,江萱立刻來了精神。
指著嶽素素肩膀上的傷口,然後拿著書,指給郭安看。
“師傅,您看,跟書中介紹的一模一樣。”
郭安接過書,任國梁此時也來到了嶽素素的身邊。
僅僅隻是看了一眼,便走到了一旁。
“刀傷,你擅長的,跟我沒關係。”
任國梁雖然這樣說,不過還是好奇地站在一旁,想看看郭安怎麼處理這個傷口。
看著不嚴重,但是他那眼光可比江萱獨到多了。
郭安拿著書本,僅僅隻是看了兩眼,便遞到了江萱的手中。
然後就這麼圍著嶽素素開始看了起來。
這一刻,嶽素素就仿佛受到了什麼屈辱一般,心裡特彆的難受。
這傷,明明就是郭棟所傷。
可是她現在,在沒有確定的情況下,又不能明說。
還得任由這些人在自己麵前查看來查看去。
不是女人就是糟老頭子。
如果是個帥哥,說不定她還沒這種心情。
可是現在……
僅僅隻是看了兩眼,郭安便皺起了眉頭,扭頭看了一眼李震:“果凍呢?”
不知道為啥,李震被老爺子看得有點不舒服。
不過他還是說道:“好像是去山裡采藥去了。”
“他準備收多少錢?”
“沒說,反正就是挺多的。”
這一次,李震沒敢亂說話。
因為麵對郭安和任國梁這兩個村裡年紀最大的老者,他也報以敬意。
用自己大伯的話來講,這是應該的!
因為這十裡八鄉,就沒有不欠這兩個老家夥的。
任國梁站在一旁,就這麼看著郭安。
他知道郭棟的脾氣,就是茅坑裡的石頭,又臭又硬!
然而,今天的郭安有點不同。
隻見他退後兩步,朝著嶽素素問道:“你跟果凍有仇?”
嶽素素剛想搖頭,李震突然接過話音:“老爺子,何止有仇,這仇大著呢。
今天她偷偷進村,我本來是把她攔在外麵的。
可是果凍說,醫者仁心,所以就讓我把她帶回來了。”
李震自己都不知道,為什麼會突然說出這樣的話。
而且還搶在了嶽素素的前麵。
反正一想到郭棟那大把賺錢的樣子,他就這麼說了。
郭安臉色有點不太好看,扭頭看向了說話的李震:“她……”
隻說了一個字。
李震現在都學會搶答了。
直接打斷了郭安:“老爺子,我聽果凍說過,這女人跟那周鵬好像是……
對了,她還有一個弟弟,就是前段時間,死在縣城的那個。”
郭安的臉色又變了變。
一旁的江萱都聽傻了。
這是什麼情況呀?
不是在談療傷的事情嗎?
怎麼扯到了恩怨上?
倒是任國梁,聽到這裡,雙手藏於郭安的身後,朝著李震豎起了大拇指。
心道:孺子可教也!
隻要到了仙桃村,就得按照村裡的規矩來。
這裡就是一個染缸,跟自己的外孫走得越近,染得越黑。
嗯,就拿李震這麼一個正派的家夥來講,就已經完全跳進了缸裡。
洗不淨了!
村裡,唯獨排除在外的,就隻有郭安了。
郭安跟彆人不一樣,他跟郭棟最親,但他卻一直在缸外蹦噠!
所以隻有那墨水偶爾濺到他的身上而已。
隻見郭安臉色變幻,似乎掙紮了許久。
好像做了很大的決定一般,歎氣道:“把婷婷那丫頭找來!”
任國梁噗哧一聲,直接笑出聲來。
他這一笑,反倒是引起了其它人的注意。
一個個將目光轉向了他。
任國梁也有點不好意思了,嘿嘿笑了起來:“老夥計,你可能忘了,婷婷那丫頭請假回家去了。
連佳佳都帶走了,你給忘了?”
郭安臉色有點不太好看,一時間不知道該怎麼辦了。
其它人更是不知道他是什麼意思。
這療傷,還得請唐婷不成?
正當所有人都一頭霧水的時候,任國梁笑著提醒道:“可以找敏敏呀。
嗯,這丫頭可以,跟婷婷有相似之處。
而且都是生意精!”
郭安微微一怔,看了一眼任國梁,下意識地點點頭:“那就找敏敏,萱萱呀,你有敏敏的電話不?”
江萱現在是什麼情況都不清楚。
她來這裡是學醫的,想看師傅如何給人療傷的。
這怎麼又是婷姐,又是敏姐的,到底跟這兩個人有啥關係?
“有,我現在就給她打電話!”
江萱不知道發生了什麼事情,但是她仍舊按照自己師傅的意思,走出去打起了電話。
嶽素素更是不明白其中的意思。
聽著幾人剛才談話的意思,似乎會因為自己的弟弟曾經跟這些人有仇。
會影響到自己的傷,對方可能不會給自己治療。
想到這裡的時候,她就是一陣的擔心。
“老爺子……”
她這邊才剛剛開口,郭安已經走出了診室。
同時留下了一句話。
“先等等,這傷我可以治,藥比較難找,回頭我會找人跟你談。”
不是很熟練。
跟任國梁一比,簡直就是一個天一個地。
不過,即便如此,任國梁也是對郭安有點佩服了。
為了給自己的孫子出氣,那真就是什麼都不顧了。
隻有李震,坐在那裡守著嶽素素。
他到現在還沒有明白過來是怎麼回事呢。
同時,想著任國梁給自己使眼色,到底是幾個意思?