此時的嶽素素,正躺在醫院裡,整個人麵露驚恐。
自從被郭棟一刀砍傷之後,她身上的傷口就沒有愈合過。
這是以前從來沒有出現過的情況。
麵無表情,兩眼無神,就這麼盯著天花板。
不管怎麼處理傷口,眼看著好了,過不了幾個小時,立刻就開始裂開,血流不止。
為什麼會這樣?
嶽素素想不通!
那一刀明明就沒有讓他傷的太重,而且還是一把普通的大刀。
可是這傷口……
醫生現在也說不出一個所以然。
這也是她這麼長時間沒去找郭棟的原因。
因為她怕。
僅僅隻是一刀就有這麼厲害,鬼知道自己再找到對方,會不會把命留在仙桃村。
“嶽小姐,該換藥了!”
這時,一個小護士跑了進來,手裡端著一盤藥粉。
這次試的是中藥。
因為傷口的縫補好像沒用,準備試試藥粉的效果。
如果中藥都沒用的話,她也隻能去找郭棟了。
嶽素素還是這麼盯著天花板,一句話不答。
那小護士輕手輕腳地來到了對方的跟前。
就這麼掀開了被子。
雪白的肌膚顯露了出來。
除了那條看似很淺的傷痕,似乎並沒有什麼大礙。
如果這個時候,被其它人看到,一定會說這女人太金貴。
這麼一點傷,有啥大不了的?
還至於住院這麼複雜?
隻有經曆過,才知道這種傷勢所帶來的嚴重性。
那道傷痕,周圍有針線縫補的痕跡,有一絲絲的血跡正在往外浸透。
小護士拿著藥粉就這麼輕輕地塗在了傷口上,取紗布包好。
“嶽小姐,您現在感覺怎麼樣?”
嶽素素總算是扭頭看了一眼這個小護士。
臉上沒有任何的表情。
感覺怎麼樣?
她現在感覺很不好!
不是傷口帶來的,而是心理上的創傷。
她無論如何都猜不透這一刀的玄機在哪。
這麼長時間以來,一直躺在病床上,腦袋裡全是那一刀的影子。
看似霸道,卻因對方學藝不精,所以她才能逃離。
可是現在呢?
傷好不了!
最可氣的就是,她最初還以為自己是中毒了。
但是在那傷口的周圍,檢測不到任何的毒性。
後來懷疑是利器所傷,所以便縫了幾針。
結果,拆線之後,傷口仍舊沒有愈合。
“嶽小姐,傷口包裹的情況下,您可以選擇出院的。”
那小護士提醒了一句:“如果有任何不適,再來醫院,也沒事!”
嶽素素沒有回答,而是緩緩坐直了身子。
就這麼半靠在病床上。
“你確定?”
小護士被嶽素素盯著,有點心虛,吱吱唔唔地說不出話出來。
“行了,忙你的去吧,在這傷沒好之前,我是不可能出院的。
你們醫院也是,連一個小小的傷口都治不了,讓我怎麼……
算了,出去吧!”
嶽素素已經沒了脾氣。
軟綿綿地說了一句話後,就這麼從旁邊的桌子上拿了一麵鏡子。
對著自己照了又照。
這才多長時間,就這麼一道小小的傷口,已經讓她憔悴了不少。
“郭棟!”
咬著牙,嶽素素把這個男人恨到了骨子裡。
如果對方現在站在她麵前。
她恨不得扒對方的筋,吃了對方的肉。
…………
此時的郭棟,根本不知道自己那一刀給嶽素素帶來多麼大的影響。
如果知道的話,他當初一定儘量使出自己的全力,留下對方。
哪裡還會在家裡犯愁?
他現在愁的是,自家的老丈人,似乎還在跟自己生氣。
好不容易,帶著笑容,去幫對方搬家,可是到了那裡卻發現,人家根本不理他。
這就讓他很難受了。
“叔,這個很重的,我來吧,搬到樓上哪個地方?”
沒有人理他。
孟天明就這麼搬著一張圓桌,朝著樓上走去。
可是來到樓梯口的時候,桌子太大了。
憑他一個人,想要把桌子搬上去根本不可能呀。
“曉涵,死哪去了,看不到這裡需要幫忙嗎?”
孟曉涵就這麼站在那裡,雙手抱胸,氣乎乎地看著自己的老爹作妖。
嗯,聽到對方喊的時候,她是動都不動一下。
“還站在那裡乾啥?過來幫忙!”
還是沒有任何的動靜。
郭棟則是一臉的尷尬。
老丈人這是生自己的氣,衝著自己的女兒發火呢。
連忙厚著臉皮衝了過去,根本不顧對方的反對,一把將桌子搶了過來。
“我來!”
孟天明心裡有氣,正想臭罵兩句的時候。
郭棟已經一個人扛著桌子朝著樓上跑了去。
在人前,他是這個村的大老板,需要拿出一個架子出來。
至少得服眾。
現在是在孟天明的家裡。
他是人家未來的女婿,這個架子,孟曉涵可以擺,他不行!
就這樣,一個人把桌子扛到了二樓。
本來是不怎麼累的。
可是呢,他得裝裝樣子呀。
嗯,至少讓自己的老丈人看到自己的表現。
下樓的時候,額頭上不知道是汗還是水。
反正就是一個勁地往下滴。
大口地喘著氣,彎著腰,做給孟天明看。
孟天明抽著煙,嘴巴張了幾次,愣是拉不下這個臉。
想讓他道歉,那簡直難比登天。
沒有引起孟天明的注意,卻是把一旁的丈母娘和媳婦心疼的不行。
隻見孟曉涵連忙跑上去,拿著毛巾幫其擦汗。
許潔更是在一旁罵罵咧咧。
“你幫他乾啥,那麼大的一張桌子,讓他自己扛呀!”
郭棟嘿嘿笑著,伸手接過了孟曉涵手中的毛巾。
“嬸,我年輕,叔不一樣,他年紀大了,做不了重活。”
哪知他這話一出,孟天明立刻不乾了。
“你他娘的……”
嗯,話剛剛說出口,立刻遭到了孟曉涵的炮轟。
“還想不想過了,不想我們幫忙,行。
果凍,咱們回家,以後這個家,咱不來了!”
喲!
這就開始跟自己的老爹對著乾了。
郭棟還沒說什麼呢,一旁的孟天明怕了。
嘴巴張了幾次,手中的香煙更是一根接一根地抽著。
最終頂不住女兒那眼神,扭頭去搬其它的東西去了。
要搬家,哪有這麼容易的事情?
這又不像以前,家具沒有幾件,說搬就搬來了。
現在是樓上樓下到處跑,而且還都是新房子,又生怕碰壞了。
所以……
才會這麼累!
看到對方的樣子,郭棟也是無奈,小聲地說道:“你少說兩句。
等他氣消了不就好了,之前我也是沒辦法,換誰都生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