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以前,郭棟隻覺得土豪是那種充話費直接充滿,脖子戴著重重的金項鏈,開著鑲鑽的豪車。
自從認識到了王慶之後,他知道,有時候有錢的生活跟正常人也沒什麼兩樣。
也就是住的房子豪華了些,開的車好了些。
身上穿著,手上戴的,普通人認不出來,但是挺有範就對了。
今天,出現在他們醫館的這個土豪,再一次顛覆了他的三觀。
人還沒到,直接就準備清場。
數十名保鏢,直接圍了上來,排成一排,讓所有病人靠邊站。
一個輪椅,全都是金黃色。
至於是不是金子打造的,沒有人知道。
不過所有人都能看得出來,這椅子坐著並不舒服。
同樣是一名老者,十個手指頭上,戴滿了戒指。
每一個拿出去都是普通人一輩子都賺不到的。
“醫生呢,醫生在哪?”
嗓門大到讓所有人都皺起了眉頭。
這裡是醫院,不是你家,擺譜給誰看呢?
當郭棟伸頭朝著樓下看去的時候,眼睛放光,整個人都興奮了起來。
他就喜歡這樣的,有錢,還特彆霸道。
霸道好,隻有霸道,郭棟才能在宰對方的時候,可以不留情麵。
可惜!
自己空間內的藥草還隻成熟了一小部分罷了。
要不然,他絕對會想辦法,把這些藥材全都賣給對方。
而且以天價賣出。
“吵什麼吵,不知道這裡是什麼地方呀?”
對方的霸道引起了任國梁的不滿。
也怪他們倒黴,剛好趕到吃完飯這一會過來。
兩位老爺子,還都在自己的屋裡睡午覺呢。
這剛剛睡下,眼睛眯上,正處於半睡半醒之間,突然被人打擾,心情能好到哪去?
“你就是這裡的神醫?”
看著任國梁那老態龍鐘的樣子,年輕人鬆開了輪椅,立刻走了過來。
“聽說你們這裡手藝不錯,快,給我爺爺看看,能治好的話,錢不是問題。
如果治不好,我拆了你們的醫院!”
我……
囂張的人郭棟見過,可是如此囂張的人,他還是第一次見到。
這是得有多蠢,才會在醫院裡對著醫生說出這樣的話來?
“那個,姥爺,不用管,他們是來找我的,嘿嘿……”
任國梁正想發火呢,看到郭棟那笑眯眯的樣子,立刻就明白了過來。
能夠在這種情勢下,還笑得這麼開心,郭棟這肚子裡本就沒有安什麼好心。
“那個,既然是來看病的,保鏢就沒必要進來了吧,人進來就行!
來二樓,我先看看情況。
不用擺這麼大陣仗,漂亮話誰都會說,這裡是仙桃村!”
郭棟這話說完,那年輕人正想發火的時候,突然被旁邊的一個婦人扯了兩個。
強忍著怒氣沒能發出來,就這麼推著那金黃色的輪椅,朝著二樓而去。
郭棟笑得嘴巴都合不上了。
這特麼就是伸著脖子讓自己宰呀。
既然這樣的話,他可不會客氣!
囂張是要付出代價的。
看著上來的三人,郭棟起身,離開了自己的診室,不理會那氣呼呼的年輕人,開始圍著那老頭看了起來。
“你爺爺的……”
郭棟這邊剛開口,話都不讓他說完,那年輕人唰地一拳衝了過來。
這一下給郭棟整懵了。
哪跟哪呀?
所以他不得不閉上了嘴巴,伸手握住了對方的拳頭:“年輕人不要火氣這麼大,我說你爺爺的病情很嚴重。”
“當然病得很重,不然會找你?”
年輕人隻感覺一股大力傳來,動彈一下都會感覺到骨骼在響。
那種痛感讓他麵容扭曲,冷汗直流。
“你爺爺是病人,我是醫生。
病人來找醫生看病,可不是你這種囂張跋扈的樣子。
行了,先進來吧!”
說完,鬆開對方的手腕。
僅僅就是這一手,讓那年輕人老實了許多。
現在保鏢不在,他自然不敢太囂張。
好漢不吃眼前虧的道理他還是懂的。
咬著牙,死死地盯著郭棟,心裡卻是一個勁地想著。
等你把病看好,再找你算賬。
“看你也算挺孝順的,來到這裡就是我的病人,病人的病,我自會儘全力治療。
至於錢,看你好像也不太像缺錢的主。
先說說,說說這老爺子的病情!”
那年輕人還想說話,一旁的婦人瞪了他一眼,立刻走上前去。
“小神醫,我們是通過……”
“你們是通過誰介紹來的不重要,重要的是,隻要他還沒死,就有得救!”
婦人臉色也有點不太好看。
隻知道是個神醫,沒說過這神醫這麼年輕呀。
而且說話這麼不靠譜,彆到時候給了錢,對方又治不好,那就……
“是這樣的,我公公……”
“你是他兒媳婦?”
郭棟樂了。
這一家三口,他不信這老頭沒有一個兒子。
這來的兩個,一個是兒媳婦,一個是孫子。
這家人有意思!
嗯,雖然好奇,不過他卻不怎麼放在心上。
他現在是一名醫生,在他的眼裡沒有男女老少之分,自然也不會管對方是什麼身份。
隻要知道,有錢賺就行了。
“先把他手上所有的金屬全部取下來。”
“還要取掉?”
“不取掉,我怎麼觀察,怎麼號脈,到時候不準的話,你負責?”
那婦人臉色更加難看了,深吸了一口氣,說道:“取不掉,時間太久了,已經取不下來了。”
我……
郭棟也是服了,這都什麼人呀?
朝著這母子二人看了一眼,隨即來到了老者的身邊,說道:“如果我能取掉怎麼說?”
婦人冷笑一聲:“你要是能在不傷到我公公的情況下把他手上的東西給取掉,這些東西全是你的。”
聽到這裡,郭棟頓時來了精神。
他不懂這些首飾,可是也知道價值不菲。
所以他直接指了指頭頂上的攝像頭,說道:“放心吧,我有錄音,等會你彆後悔!”
說完,不等對方反應過來,直接拉住了那老者的其中一個手指頭。
哢嚓!
骨骼斷裂的聲音突然響起,嚇了那婦人和年輕人一跳。
“住手!”
已經晚了,郭棟已經將其中一個戒指從對方的手上取了下來。
往桌子上一放,然後輕輕推動,手指的骨頭重新被接上。
這一手段,讓那年輕人突然後背冷汗直流,下意識地後退了兩步。
“果凍,你這是乾啥呢?”
就在這時,孟曉涵領著白子彤走了進來,一個個都好奇地看著病房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