看著這豪華到比自己家還要漂亮的房子。
白子彤一時間不知道該說什麼了。
說好的農村人,說好的家裡窮呢。
從入後山開始,一直到了郭棟家的客廳,處處都在刺激著她的神經。
“你家都是男人做飯的嗎?”
看著正在廚房忙碌的郭棟,白子彤皺起了眉頭。
沒看著長得怎麼樣,但是從那身高以及身材上可以看出,這個男人應該差不到哪去。
孟曉涵給白子彤提前準備了拖鞋,放到了對方的旁邊,笑著說道:“他是一個大廚,不讓他做讓誰做?”
原來是個廚子!
白子彤對郭棟的好感算是好了那麼一丟丟。
對比自己的父親,還能到廚房做飯,那簡直不知道好到哪裡去了。
“那晚上,我住哪?”
白子彤這話一出,孟曉涵立刻朝著廚房喊道:“果凍,東西都搬上去了吧?”
郭棟頭一回,露出了一排牙齒,笑著說道:“搬上去了,不過我怕弄臟了,就沒有幫忙拆,等會你上去弄一下就行了。”
郭棟的視線僅僅隻在孟曉涵的身上掃了一下,至於一旁的白子彤,也是匆匆一瞥,再次忙了起來。
白子彤總算是看到了郭棟的長相。
嗯,帥是挺帥的,可惜是一個男的。
正說著呢,郭棟已經端了一盤菜擺放到了桌子上。
家裡來了客人,男人在一旁忙,女人在這裡接待客人,這跟彆的家庭相比,是反著來的。
反觀郭棟像是一個小女人,一個害羞的小女人。
郭棟也不想這樣呀,誰讓人家不喜歡男人呢。
人家都明擺著不喜歡了,自己還能改變性彆去主動打招呼呀?
“嗯,對了,我剛才從爺爺那裡偷了一壇酒回來,你朋友不是喜歡喝嗎。
等會你拿出來給她,我放在床底下了。”
偷?床……床底下!
白子彤麵色古怪,眼睛還在盯著郭棟看著。
“喂,你就對我一點都不好奇?”
她實在忍不住了,因為這種待遇感實在是太差了。
她不管是上學時還是在國外的時候,男人的眼睛盯在他的身上,時間總是最多的。
可是到了這裡,郭棟就好像把她當成了一個透明人。
“啊?”郭棟突然愣了一下,確認了對方在跟自己說話之後,這才說道:“你不是討厭男人嗎?”
噗哧!
白子彤突然笑了起來:“曉涵跟你說的?”
難道不是?
郭棟將目光轉向了孟曉涵。
孟曉涵吐了吐舌頭。
“我是不喜歡男人,但也不會像你想的那樣吧。”
呼!
郭棟心裡總算是鬆了一口氣,點點頭,說道:“那就好,病情還不是特彆的嚴重。”
嗯?
白子彤愣了一下,死死地盯著郭棟:“你說……我有病?”
郭棟搖頭:“當然……我不是這個意思,我是說……算了,跟你解釋不通,我先去做飯了。”
孟曉涵看到這種情況,在一旁笑了起來。
拉著白子彤的手臂,嘻嘻笑道:“彆跟他計較,他就是這樣的人。
你可彆小看他,他可是一名中醫,而且醫術很高超的那種。
單論醫術,我還沒碰到比他更厲害的。”
白子彤張了張嘴巴,說道:“醫生?他不是廚子嗎?”
“兼職,兼職!”
似乎有點不好意思,但又忍不住炫耀。
“他還是一個地地道道的農民哦,我們村的地,要不是他,哪裡會種得這麼好?
我跟你說,他還有自己的公司呢。”
白子彤就這麼看著孟曉涵,眼神古怪,越看越彆扭。
“曉涵,你變了!”
啊?
孟曉涵一時間沒能反應過來。
她還有好多東西沒跟對方講呢,關於郭棟的事情,可以說幾天幾夜都不一定說完呢。
“曉涵,男朋友不是拿來炫的,你這樣,我會吃醋的。”
噗哧!
孟曉涵笑了起來,抱著對方的手臂,笑嘻嘻地說道:“我這才不是炫呢,厲害的人,根本不用炫。
我跟你說,他這人跟彆人不一樣,他還會……”
“停!”白子彤及時阻止了孟曉涵繼續說下去,沒好氣地說道:“我坐了這麼久的車,先帶我去你房間……不,是咱們的房間。
我跟你說,我在這裡的這段時間,你可不能天天跟他膩在一起。”
孟曉涵臉一紅,晃了一下對方:“你瞎說啥呢,我跟他隻是單純的男女朋友關係。”
“都住一起了,你跟我說你們的關係單純?
曉涵,你是真的變了,咱們以前同住一個宿舍的時候,你可不是這樣的。
那個時候,你跟我一樣,是討厭男人的。”
正在做飯的郭棟,手拿菜刀,差點沒砍到自己的手指。
這就是所謂的近朱者赤,近墨者黑嗎?
偷偷瞄了一眼客廳中的二人。
他覺得,自己應該想辦法,不能讓孟曉涵跟著她學。
不然的話,以後真的不喜歡男人了咋辦?
所以,當他端著那飯菜上桌的時候,有意無意地說道:“曉涵,等會我要去石山一趟。
順便拍幾張照片,你要不要去?”
郭棟覺得,孟曉涵肯定會跟自己一起前往。
因為她們好久沒有登過山了。
山上風景多好呀,站在山頂,仿佛身在雲端一般。
所有的雲海圍繞著他們,雖然呼吸有點不順暢,但是那種感覺很棒呀。
哪知……
“不要了,你自己去吧,我吃完飯睡個午覺,然後陪子彤出去逛逛。
對了,村委會那邊你幫我看著,如果有人找的話,你幫我處理一下。
如果處理不了……嗯,好像也沒有你處理不了的事情。”
郭棟酸了。
有了閨蜜都不要自己這個男朋友了。
所以,吃起飯來都不香了。
不過郭棟注意到了,孟曉涵的這個閨蜜那是真的很喜歡酒。
孟曉涵回來的時候從福伯那裡拿了兩瓶白酒回來,才剛剛開封。
用那一次性的水杯,直接倒了一杯,就這麼一口悶了。
悶完之後,郭棟就這麼怔怔地看著對方,想看看對方的反應。
可是這女人卻是一點感覺都沒有。
該吃吃,該喝喝,啥事都沒往心裡擱。
這是酒缸裡泡大的吧?
如果不是自己的身體經過了改造,如果不是那掌心葫蘆。
郭棟相信,他都喝不過眼前的這個女人。
村裡任何一個男人,這麼一口悶完,也不可能像她這樣,一點感覺都沒有。
似乎察覺到了郭棟的異樣,白子彤見對方盯著自己,微微一怔,說道:“那個,從小習慣了,練出來的。
嗯,不管是什麼酒,我喝起來都跟喝涼水一樣。”
郭棟嘴一撇:“那可不一定,我爺爺泡的藥酒,你就不敢這麼喝!”
“藥酒?這個我喜歡,你家有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