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劍意?!”感受到蒼擎斬出的劍意,苟曆不由得眯起眼睛,眼眸中閃爍起一絲絲凝重。——威嚴、凜冽、剛正、磊落。明明樸素的一劍,卻給所有人一種大道至簡的感覺,仿佛這簡單的一劍,實則蘊含著無數繁複的感悟。“應該沒問題……”苟曆雖是凝重,可卻也並不覺得自己這一劍會被蒼擎破開,原因很簡單,這蒼擎並未幻化武魂,也沒有施展武技,不過是隨手斬出一道劍意,怎麼可能破開他的全力一擊!!要知道,苟曆可是非常謹慎,這一劍並非試探,而是近乎於全力施為。怎可能被一道劍意破開!!然而,下一刻。“叮——”一道清脆的聲音響起,蒼擎斬出的劍意落在飛龍上,原本威勢無匹的飛龍陡然停止住,就像是時間暫停一般。“哢嚓——”緊接著,一道清脆的碎裂聲響起,一道裂痕陡然出現在飛龍的身體上,當一道裂痕出現後,後續的裂痕更是以恐怖的速度蔓延,眨眼間,飛龍身體上便是密布細細密密的裂痕。如同被一張無形的蛛網包裹一般。“什……什麼?!”苟曆瞪大眼睛。不可能啊。這劍意的威能,為何如此強大!?還不等他震驚完。“哢嚓——”一道巨大的碎裂聲音響起,那剛剛還翱翔於天空中的飛龍,陡然在天空中爆炸,化作一片片碎屑,消散在天地之間。“不,這不可能?!”苟曆瞳孔微縮,望著崩毀的武技,不由得震驚出聲。“阿兄,小心!”一道呼喊聲突然響起,苟曆陡然從震驚中驚醒,他還在戰鬥中啊,可不能走神。但就是這一瞬間。蒼擎已經一個閃身,陡然來到他身後,將那柄破劍搭在苟曆肩膀上,隻要苟曆再動分毫,這柄滿是缺口的長劍,就能輕而易舉的要掉他的性命!“……”苟曆嘴唇動了動,眼中儘是不甘和苦澀。他不甘心啊。輸可以。但他這一敗,未免有些太過荒唐,甚至連對手的武魂都沒有見到,隻是被武意擊敗。沒有摸清底細,更沒有消耗掉對方的狀態。可以說。苟曆這一敗,敗的沒有任何價值。但事已至此……“我認輸。”苟曆嘴唇顫抖,不甘願的認輸。“承讓。”蒼擎收回長劍,腳掌輕踩地麵,身體在半空中翻個跟頭,回到剛才站立的位置,對著苟曆抱拳拱手。“你到底是誰?”苟曆深深凝望著蒼擎。“中成的劍意,天驕榜上絕對有你之名,你是顧明?還是林錚?還是蒼擎??”苟曆一連道出幾個名諱。這些人儘皆是天驕榜上擁有中成劍意的武者,但苟曆也並未見過他們,倒是分辨不出來具體是誰。可無論是誰……中成劍意的擁有者,都不好對付啊。“……”蒼擎單手持劍,負手而立,並沒有理會苟曆的想法。“苟家敗,請更換武者。”劉夫子開口。苟曆聞言,再度深深凝望蒼擎一眼,隨後抽身後撤,回到苟家一行人的身邊。“兄長。”“阿兄,你沒事吧?”“……”苟君和苟清微立刻上前,關切起苟曆的狀態;苟曆一擺手,示意他沒有事情。他是沒事,可現在的問題是。聞人家那位外援。有點厲害啊。“……”苟君下意識的看向易旭,一旦遇到麻煩,他心中總會下意識的萌生起對易旭的依賴。可當他看向易旭時,卻突然想到,易旭並不是他們的外援。苟家的外援另有其人。“南先生。”苟曆看向南仲永,一字一頓的說道。“這位強敵,隻能交給南先生你了,無論如何,你要將他擊敗;南先生若是擊敗他。”“我苟家才有勝利的希望。”苟家還有南仲永和苟清微。苟清微打那個神秘人。有些懸。甚至苟清微的天驕榜排位,都被聞人遙壓一頭,但沒有辦法,現在的勝機唯有南先生解決掉神秘人。再將聞人遙、聞人封天的狀態消耗一番。最後交給苟清微。隻有這樣了!“放心!”南先生見狀,拍了拍自己的胸口,臉上浮現起一絲智珠在握的自信。“曆少之所以失敗,是因為自身被對方武意克製;南某人出馬,絕對能將他拿下!”“一切都拜托南先生了。”苟曆抱拳拱手。下一刻。南先生縱身一躍,陡然跳進‘擂台’中。“苟家更換第二位武者。”“擂台賽,繼續。”“……”隨著話語落罷,劉夫子再度抽身後撤,將空間讓給南先生和蒼擎。“我不知道你誰。”“但南某人的手段,最適合對付那些擅長正麵對敵的武者,紙人紙馬武魂,顯!!”南仲永喃喃自語。隨著聲音落罷,一道武魂也是出現在他身後,這武魂很是詭異,是純白色的紙人騎在黑色的紙馬上。並未散溢出強大的威壓,反倒透露出一絲絲的陰冷和詭異。“……”蒼擎見狀,不由得皺起眉頭,眼中閃過一絲厭惡。“桀桀——”“望魂秘法!”南先生手指掐訣,一陣詭異又陰森的波動從他周身散溢而出,一道烏光從他腳底蔓延。瞬息間。便是將整個擂台區域包裹其中。這烏光像是泥潭。蒼擎感覺自己的動作都變得有些遲緩,但這還不是最關鍵的,最關鍵的是,蒼擎身後浮現出一道身影。和他一般無二的身影。像是魂魄一般。“這望魂秘法並不具備什麼威脅,不過是一門最基礎的望氣術,可以通過觀測魂魄的形態,感知武者未來的運勢。”“但還不算完。”“以紙化身!”“拘魂遣將!”南先生一陣暴喝,他身後的武魂陡然前飄,紙人紙馬合二為一,變成一個巴掌大小的人模。人模和蒼擎一般無二!!緊接著。一道鎖鏈向著蒼擎身後的靈魂襲來,眨眼間,便是將蒼擎的靈魂拘束住,任由蒼擎的靈魂不斷掙紮,卻也將他扯離身體。一點點融入進人模之中。“……嗯?”蒼擎皺眉。他感覺到,那人模似乎和他具有某種聯係,變成他身體的一部分一樣,但他卻無法控製人模。有種莫名的不適。