抵達辦公樓。
布萊恩讓格林有事給自己打電話,隨後他騎著自己的摩托車,提前來到了目標天橋所在的區域,找到了這片區域最高的建築。
彆人盯梢,需要在附近偽裝。
他就簡單多了,隔著七八公裡都能看個清楚,相當於軍用人形望遠鏡。
這麼遠的距離,就算那個凶手神機妙算,都絕對想不到!
找了個位置停好車。
布萊恩按照慣例,將警徽掛在摩托車上,吹著口哨,朝建築走去。
這是一棟辦公樓。
一樓可以看到密密麻麻,標注著各種文字的指示牌。
這些都是公司的名字。
在洛杉磯市區,有很多小的貿易公司,會在這種商業樓中,租賃一個辦公室辦公,方便便宜,主打一個實用,至於物業可以直接無視。
這種商業樓,很難做到一人一卡。
不然來來往往的訪客就會將他們煩死。
布萊恩隨著人群,順利地混了進去。
他隨意找了個樓層出電梯,婉拒了幾個詢問他公司房牌號、下班約喝酒的女白領,吹著口哨來到了頂樓,開始盯梢。
看著一個個移動物體被自己的視野主動標記,甚至有各種類似距離、風速、移動速度大量的數據湧入腦海,布萊恩有時候也會感覺自己類似一個血肉機器人。
鷹眼+超算感知,兩個天賦融合的效果,讓他的雙眼,真的很像來自未來的生物電子眼。
“彆說,我這能力,除了適合遠程狙擊之外,盯梢的效果堪比智能衛星,就是太耗費腦力了。
滑翔速降、翼裝飛行這些,以後應該也能玩一玩.”
布萊恩無聊地想著。
沒辦法。
超算感知下,一切映入他眼簾的移動物體,不管是主動還是被動,都會被他的鷹眼捕捉。
一旦出現情況,他就可以發現。
認真不認真,效果一樣。
不過布萊恩也發現,自己短時間獲取的天賦能力太多,他很難做到專研開發一個或者某幾個天賦係列。
他隻能儘量讓獲得的天賦能力形成互補,讓自己儘量沒有短板。
時間流逝。
時間很快來到了傍晚。
期間,布萊恩還接到了格林的電話。
小鎮黑人老屍檢官那邊,已經知道了那種特殊的雙麵膠布是什麼了。
那玩意,叫做水溶性布藝雙麵膠。
這是一種特殊而小眾的特種雙麵膠,研發出來沒多少年,主要用途是用來粘合衣服、修身、避免走光之類,效果比傳統的布藝雙麵膠要強好幾倍。
這玩意普及度很低,主要是一些女士用來走秀、參加晚會、還有拍攝藝術照片等等的場景使用。
當然,一些比較狠的,也會用這種特種雙麵膠,黏貼自己的皮膚,拉開皺紋,然後用粉底覆蓋輕薄的特種雙麵膠,事後再用水流衝刷,溶解掉這種特殊材料的特種雙麵膠。
因為小眾。
這玩意的市場很小,廠商都是直接將這些特種雙麵膠,當做某些服飾的贈送品,一般人想買都買不到,也接觸不到。
這是一條很重要的線索。
至少對於格林來說是這樣的。
有了這條線索,可以縮小鎖定嫌疑人的範圍。
格林的詢問進度很差。
其中有七八個家長來都沒來。
那些人都是一家精神病院的醫生之類,平時處於封閉式管理,根本聯係不上人,現在都還不知道自己小孩出事了。
來了的受害者父母,也不是很配合。
聽格林的意思,是有人故意找事,搞得現場就亂了。
女的不是哭哭啼啼,就是破口大罵,絲毫沒有大中產的矜持。
男的則是陰沉著臉,動不動就開口施壓,述說自己每年給聯邦納稅了多少錢,結果聯邦連自己孩子的安全都保護不了,指責LAPD就是一群浪費納稅人錢的寄生蟲,逼迫著格林快點交出凶手
其實出現這種情況,主要的原因還是膚色歧視。
對黑人的歧視現象,在這些大中產人群更加嚴重。
原因很簡單。
大中產這個群體,很少有黑人的身影。
即使是有,要麼是吃軟飯獲得的遺產,要麼是運動明星,要麼是Rap之類的歌手,正兒八經的職業或者生意人,很少,非常少。
還一個原因,就是這些有點小錢的人,不會懼怕警方。
而且格林自己也沒多少詢問的經驗。
他很容易就被這些社會精英看出新人的底子,進而增加對他的蔑視感。
布萊恩坐在二十多樓高的陽台邊緣,晃悠著腿。
聽著格林在電話裡的吐槽,還有那邊嘈雜的聲音。
他忍不住翻了個白眼:“格林,你跟著我學了這麼久,也加入6小組快兩個月了,彆的學的不錯,為什麼我和蘇珊組長,最關鍵的東西你沒學到?”
“啊?”
電話那頭,格林腦海,立刻浮現出布萊恩給人一個**兜的瀟灑、還有蘇珊動不動就拔槍爆頭的狠辣。
他壓低聲音,有些遲疑道:“布萊恩老大,這些人都是大中產,不是一些教授、小有名氣的律師,就是醫生或者某個公司的CE,我直接動槍不合適吧?”
要知道,這裡是美利堅聯邦,一個雙標特彆嚴重的地方。
說難聽點,在他麵前的這群人,就算是同樣程度的犯罪,上了法庭,沒有律師辯護,直接認罪,這些人都要比那些社會底層、低學曆的人士,判刑起碼要輕至少三分之一。
同罪不同罰,並不是玩笑,而是現實。
原因很簡單。
陪審團和法官會認為,這群人是社會精英,是人才,犯罪肯定是一時衝動,或者情有可原,必須要從輕處理,不然有失體麵,也是對人才的浪費。
這些人取保候審或者假釋的比例都特彆高。
至於普通人
那就是擁有反社會人格,有報複社會的傾向,本身就有犯罪基因,就應該多待在監獄踩縫紉機,為這個社會發揮餘熱
自己要是對這群人動手了,那投訴都會壓死自己。
格林多少有些心虛。
“有什麼不合適的?”
布萊恩恨鐵不成鋼:
“他們尊重你了嗎?
你就告訴他們,再不配合,就以妨礙公務的罪名給他們抓起來。
我們辦公樓不是有很多空房間嗎。
關他們夠了。
還不聽話就上拳腳。
你還可以和老哈登學幾招。
他以前做過獄警,會的招數多著呢。
到時候保管這群精英老老實實!”
布萊恩接下來又給格林傳教了很多心狠手黑的招數,聽的這個熱血小警察有些懷疑人生。
人怎麼可以壞到這種程度?
不愧是布萊恩老大!
不僅是他聽的懷疑人生。
會議室也安靜了下來。
老哈登無奈起身,走到門口,拍了拍格林的肩膀:“格林,你要換個手機了,這破手機的外音幾米外都能聽到你們的對話。”
格林有些懵逼地看向會議室。
隻見之前那些亂糟糟的受害者家屬們,一個個都用複雜的眼神看著他和老哈登,好似在看兩個混跡在社會的流氓、無恥的強盜
一個律師失望地拿出一根錄音筆:
“作為警員,你們不幫忙調查我們孩子的被害案就算了,居然商量起怎麼對付我們!
伱對得起我們每年的納稅嗎?
我一定會將這件事情透露給媒體,將你們這裡全部投訴一遍。
你們這群社會的垃圾、臭蟲、無恥下賤的寄生蟲,低劣的..”
啪~
一個大嘴巴子,甩在了他的臉上,打斷了他的謾罵。
律師趴在地上,目光呆滯地看著格林。
不是,你真動手啊?
我是律師!
是律師啊!
你不怕報複的嗎?
告到你破產信不信!
格林彎腰,將對方手上的錄音筆扯下來,丟到地上,一腳踩碎:“布萊恩老大說得對,不能太給你們臉,我很不理解,為什麼你們的孩子被害了,不僅不配合警方的詢問調查,還要乾擾我們的工作!”
他扯開衣角,露出裡麵的槍套,踩在這名出頭的律師身上:
“夥計,我對你印象深刻,之前的人都很配合,直到你開了口
你妨礙警方的案件調查,是有什麼目的?”
律師:.
他隻是單純因為孩子被害,心情煩悶,又看到詢問的探員是兩個黑人,才拿他們出氣而已,有個屁的目的!
自己是個小有名氣的律師、又是受害者的家屬。
罵你幾句出氣怎麼了?
結果對方還真的動手了!
這個世界是真的瘋了!
律師不傻,知道對方是拿他當出頭鳥。
形勢比人強。
在所有人的注視下,他通紅著臉,憋屈道歉:“抱歉,我聽到自己孩子遇害的消息,情緒有些激動了,我很抱歉.”
不提接下來,這群人會做什麼。
至少格林的工作開始順暢起來。
這些大中產,在暴力和無恥麵前,終於重新恢複了往日禮貌文明的一麵,配合著他的詢問,也恢複了正常受害者家屬柔弱的一麵.
另一邊。
布萊恩無語地掛斷了電話。
格林這家夥真是個棒槌。
還好這些人雖然是大中產,多多少少都有些社會影響力,但還算不上資本,隻能算資本手中的工具和發聲筒。
NW不可能為了一些工具,來找自己這個潛力之星的麻煩。
投訴就投訴吧。
這個鍋,他背得動。
時間又過去四個多小時。
夜幕降臨。
車流如長龍,道路擁擠。
這種狀況,一直持續到傍晚八點多才有所好轉。
原因很簡單。
除了一些繁華的商業街,繼續在外麵待著,遭遇危險的風險將會不斷增加。
街道上,除了些許的流浪漢,正常的路人,正以肉眼可見的速度減少。
九點過後。
三五成群、零散的人群開始在街道溜達出沒。
一些街道的十字路口,也開始出現踩著高跟鞋,穿著清涼的軟件硬化女郎。
而布萊恩關注的天橋下麵,則多了一群小年輕。
他們蹲在那裡,時不時攔下過往的車輛,湊上前去說些什麼。
一些年紀大些,身上帶著幫派標識的青年人,則零散地分布四周,雙手踹在兜裡,警戒可能出現的敵對幫派份子或條子。
這個是賣粉賣葉子一類。
這些黑幫很喜歡拉孩子加入這個行業。
費用廉價、被抓到了也很難指證他們。
因為孩子的指證,需要父母同意。
那些父母不怕警察,卻怕黑幫,根本不會同意孩子出麵指證。
布萊恩無奈地收回目光。
這凶手怎麼還不出現?
他都沒有看到可疑人出來踩點之類。
難道這次凶手是選擇隨機殺人?
帶著這個想法,布萊恩將目光投向下方的停車點。
他的野獸摩托車就停在腳下。
彆有不長眼..嗯?
布萊恩眉毛挑了挑。
還真有不長眼的。
隻見他的那輛摩托車前麵,站著一個小小的身影。
對方腳下,還躺著幾個西海岸風格的年輕黑裔,街道邊上則停著一輛皮卡。
看情況,是這群人早就盯上了他的寶貝摩托,等到現在沒人了,才開著皮卡過來,準備直接抬著車跑路,結果才剛下來,就被人阻止了。
布萊恩為啥這麼肯定那群倒在地上的黑人,是剛出現的呢。
因為他掃視下麵一圈的時間,不到兩分鐘。
這群人是這兩分鐘內出現的。
現在好心人不多了。
布萊恩想也沒想,徑直從二十多樓高的樓頂跳了下去。
每隔幾米,他就伸出手掌,快速地在建築菱角位置借一下力,兩三個呼吸,就從天上降落,出現在一個摸向腰間的黑人麵前,一個大腳丫子,將他踢飛四五米遠。
踢飛這個準備打黑槍的黑子,布萊恩將目光看向站在自己摩托前麵的長發白人青年:“身手不錯,就是警惕性差了點,你”
“為什麼要打斷我玩遊戲?”
長發白人青年,歪著腦袋看著布萊恩,眼神怪異。
布萊恩:
這家夥..
剛才在上麵,因為角度問題,他沒注意到對方的外貌之類。